“我相信二十一处已经知会警方，今后凡是与我有关的事，全部由二十一处直接管辖。”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说道：“也就是说我这个人现在根本不在你们管辖范围之内！”
    姚曳重重哼了一声：“因为有二十一处的袒护，才让你这么狂妄吗？”
    “对啊！”曹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二十一处袒护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姚曳被气坏了：“我告诉你，曹震，你不会得意太久，要是被我抓住现行，二十一处也保护不了你！”
    “难道你还会把我现场击毙？”
    “可以考虑呦！”顿了一下，姚曳补充道：“虽然说我不情愿这么做，又虽然说你其实算是一个英雄，但你既然破坏了法律，我没有其他选择！”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付出代价我也愿意！”姚曳轻哼了一声：“我知道二十一处肯定不高兴，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追究我责任好了，他们本来就不该越权干涉我们负责的案件。”
    曹震对姚曳很无奈：“也就是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法律？”
    “不然你以为呢！”姚曳义正辞严的说道：“我相信法律，这个社会上所有人和事，都必须限定在法律许可范围之内！尽管你做的是好事，但超出法律许可范围，那就必须受到惩处！”
    “在人类曾经有过和现有各种秩序当中，包括人治制度、道德体系等等，法律是最切实可行，易于操作并且适用范围最广。但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法律不是万能的。”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如果法律是万能的，还要警察干什么，至少完全不需要你们这些刑警，刑警的存在就就是因为法律被不断被破坏。”
    “正因为有我们这些刑警的存在，法律才得到了完善。”
    “然而刑警也不是万能的。”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有多少案子悬而未决，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责怪谁，而是让你明白事实上没有任何一种秩序是万能的，包括你所高度推崇的法律。在这个大的前提之下，用其他手段予以补充，就成为必要选项，就比如昨天的码头血战，如果不是因为死了很多人，你们警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次违法交易。同样的道理，全社会都知道王广亨是个什么人，然而一直以来却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他昨晚死在码头，又不知道多少人会被毒害。”
    姚曳无言以对。
    “其实我们先前探讨过这个话题……”曹震拖着长音，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做过什么事，我当初杀的那个人，在法律框架之下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你能把他送上国际法庭，审判之后处以死刑吗，当然不能。他双手沾满了华人的鲜血，却依然可以做某国的领导者，如果我不去杀他，他可以逍遥过完后半生然后寿终正寝，然而那些冤魂就白白死了吗？”
    “你因为杀了他坐了好几年牢！”
    “可我不后悔。”曹震掏出一根烟点上：“我坐牢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他被我杀了同样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幕后的重重恩怨纠葛，已经远远超越法律。”
    姚曳再次无语。
    曹震吐了一个烟圈：“不管是我当初杀的那个人，还是今天的王广亨，所有这些事都证明了我说过的道理，没有任何一种秩序是万能的。”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你以为，二十一处为什么袒护我，因为跟我个人关系好吗？当然不是，而是他们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但你没有！”
    “今天你说的太多了。”姚曳很不自在的道：“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你。”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我必须提醒你……”姚曳拖着长音告诉曹震道：“王广亨可不是会白白这么死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跟着他混饭吃，你杀了他等于断了这些人的财路。”
    曹震耸耸肩膀：“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王广亨？”
    姚曳又是一声轻哼：“现在又没有外人，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说句实话吧！”
    “说实话也是我没杀王广亨！”
    “你的意思是没有亲自动手吧！”姚曳明白曹震的意思：“你应该是让别人动手，从境外请来的雇佣兵？”
    曹震笑着反问：“你说呢？”
    “你雇来的人最好手脚干净利落。”姚曳冷冷的道：“如果被发现王广亨的死跟你有关，会有很多人来找你麻烦的！”
    曹震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已经有人跟我这么说过了。”
    姚曳又要说点什么，突然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于是提出：“我用你一下你家里的卫生间。”
    红娘子这会儿就躲在卫生间里，曹震当然不想让姚曳进去，要不然两个女人撞在一起，只怕会有麻烦。
    然而，曹震又不知道该怎么拦住姚曳，而姚曳一眼就看到卫生间在哪，还没等曹震开口，姚曳已经起身向卫生间走过去。
    红娘子躲进卫生间之后，没把门关上，因为想要听到，曹震和姚曳说了些什么。
    正因为红娘子没关门，姚曳从外面看到了洗漱设施，才知道这是卫生间。
    红娘子听到姚曳要进卫生间，想要换个地方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姚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娘子死下里看了看，实在找不到适合藏身的地方。
    马上的，姚曳的脚步声已经来到卫生间门外，曹震急忙招呼了一声：“你等一下。”
    姚曳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曹震：“有事儿？”
    “这个卫生间坏了！”曹震急忙跑过来：“不如你去卧房卫生间吧！”
    “坏了为什么还开着门？”姚曳说着，就要把卫生间的门彻底打开：“看你鬼鬼祟祟的，卫生间里藏着什么？”
    曹震非常无奈：“卫生间里能藏什么东西？！”
    “那么干嘛不让我进去。”姚曳重重哼了一声：“我偏要用这个卫生间，你不许拦着！”
    “你这人这么这么固执？”
    “我用个卫生间而已，你还不让用，固执的是你好不好？”姚曳威胁道：“我警告你，赶紧给我让开，否则告你性骚扰！”
    “我的卫生间里安监控了。”曹震只好扯了一个谎：“你不管进去干什么，是嘘嘘还是干别的，都能被我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