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英讥讽的说了一句：“只能说他的道行还是不够高！”
    “你知道吗，肖志广派去的人，当时已经准备好开枪了。如果曹震抗拒的话，他们真的会开枪，我看得出来……”姚曳不无忧虑的道：“肖志广摆明了是要找机会把曹震搞死！”
    “如果曹震死了，案子的线索也就中断一半……”陈志英一字一顿的吩咐：“所以我才要查这个人。”
    姚曳提出了一个推测：“如果肖志广跟付艺峰之间，确实存在什么关系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至亲骨肉，所以应该从他们两个人的亲属关系开始查。”
    “我也这么想。”陈志英点头表示认同：“肖志广都准备做掉曹震了，下了这么大力气维护付艺峰，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
    姚曳马上开始调查，结果在付艺峰和肖志广之间，没发现任何亲属关系。
    肖志广只结过一次婚，与其妻子都是家中独子，也就是说，没有兄弟姐妹，近亲也没有人能跟付艺峰扯上亲戚。
    至于付艺峰那边，也是差不多情况，看不出来跟肖志广有何关系。
    当然，两个人的远亲有可能交叉重叠，问题是每一个人都存在大量亲属关系，想要逐个梳理所有远亲关系，从中找出交叉点来，实在太难。
    这让姚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调查方向错了，就算付艺峰在警方内部有关系，也未必是肖志广。
    同一时间里，再说姜天海那边，离开陈志英之后，就给曹震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事件最新进展。
    “你们的分析都对。”曹震冷冷的道：“显然先前有人指点过付艺峰，做好各方面准备，万一遇到突然情况，可以有个应对。必须是特殊职业的人，才会这样的警觉性，普通人不会的。”
    “这些年来，有钱人都在往国外奔走，大量转移资产出去。因为他们很多人没有安全感，更不用说不少人的钱来路不正，担心被没收……”顿了一下，姜天海又道：“这些资产转移的手段，当然不都是合法的，很多是灰色，还有很多干脆违法。但是，付艺峰做的这些事，手段实在太专业，肯定是警方内部有人指点。”
    “你这么说是已经认定付艺峰潜逃国外了？”
    “我跟陈队都这么看。”姜天海点了点头：“现在的关键就是，我们必须加强边境管理，希望在付艺峰离境之前成功拦截。当然，付艺峰可能已经走人了，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他在境外应该做了不少准备，出去之后生活不成问题。”
    “你这么想，付艺峰未必这么想。”
    姜天海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你们都认为付艺峰会潜逃出境，如果付艺峰料到你们会这么认为，那么还可能会出境吗？”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姜天海顿时明白了曹震的意思：“你是说付艺峰可能还在临海？”
    “对。”曹震缓缓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加强边管，他不管是合法出境还是偷渡，再潜逃出境都很难，那么不如干脆留在临海。”
    “那么你认为付艺峰会潜藏在什么地方？”
    “肯定不能是自己名下的房产。”曹震缓缓分析起来：“警方应该已经把付艺峰个人情况查了个底掉，包括名下有多少套房产，和各方社会关系。所以，付艺峰肯定不能潜藏在这些地方，否则是自投罗网……我倒觉得，付艺峰有可能会去投奔，那个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那个人本来就是警察，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影响这么大的案子，会有警察私自收留犯罪嫌疑人。”
    姜天海顺着这个思路分析起来：“如果是肖志广的话，以其级别必然很有经济实力，有多套房产。而且，很多房产还不是登记本人名下，这就给了付艺峰最好的藏身地。”
    “所以还是要围绕肖志广进行调查。”
    “陈志英有些顾虑。”姜天海告诉曹震：“毕竟肖志广级别更高，算是自己的领导，陈志英认为自己这么调查，有可能会惊动肖志广。”
    曹震叹了一口气：“难怪陈志英这么担心，这种可能还真有，如果肖志广真的觉察到什么，以其能力足够给陈志英制造麻烦。”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毕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肖志广牵扯到了付艺峰，一切都只是我们个人推测，所以也只能私下调查。”
    “没错。”姜天海无奈的点了点头：“如果有证据的话，就可以从组织层面，正式对肖志广进行调查。到时别说肖志广自己，任何人想要阻拦，都不好使。”
    “尽管只是推测，但是……”曹震冷笑一声：“就算真的跟肖志广没关系，我也不会放过这个人。”
    “为什么？”
    “他派人来抓我的时候，已经做好干掉我的准备！”曹震冷笑着说了一句：“他想要杀我！”
    “明白了。”姜天海赞同的点了点头：“留着这么一个人，还是很危险的。”
    曹震的推测完全正确。
    市里的会议结束之后，肖志广直接开车回家。
    如同姜天海说的一样，肖志广有好几套房产，也可以说有好几个家，根据平日的交通需要，经常住在不同的地方。
    今天肖志广回去的，是一套平常不怎么去的小公寓，刚一进门，付艺峰就迎了上来：“二叔，外面咋样了？”
    肖志广没有马上回答，关上房门之后，在沙发上坐下，反问了一句：“手脚干净吗？”
    “当然了。”付艺峰急忙回答：“二叔，你平常不是教过我吗，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立即扔掉原来的手机，使用备用号码跟别人联系。我准备了好几个手机，有两个还是在国外买的，没人查得到。”
    “钱呢？”
    “我准备了好几个假账户，把钱转过去不少。”付艺峰来的时候，带了两个旅行袋，放在地板上。付艺峰抬脚提了提：“我还准备了一些现金，几百万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