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很好奇：“什么样的赢面？”
    “当然就是我净身出户了。”齐明章回答：“本来大多数产业就都是孙静茹的，而且孙静茹事实上已经掌握证据，证明我在婚姻存续期内出轨，这样打起官司来，我根本没胜算。我不是说了吗，先前孙静茹没起诉离婚，是因为我掌管家族企业，也就是说多少有些顾忌，眼下孙静茹彻底急眼，已经无所顾忌，跟我摊牌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把我害了……”眼下的齐明章根本就是一个屌丝，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根本不像刚见曹震的时候那般意气风发：“你肯定是给孙静茹说了什么，才让孙静茹跟我摊牌！”
    “也不算是我说的，是孙静茹自己猜到了……”曹震耸耸肩膀：“你雇佣我去睡了她！”
    齐明章苦笑一声：“难怪她火这么大！”
    “你来找我干什么？”曹震又耸耸肩：“让我对你负责？”
    齐明章重复了一遍：“是你把我害了……”
    “听着，我再说一遍，你们家这些烂事儿，我根本不想参与。”
    “可你已经参与进来了。”齐明章理所当然的道：“就算我不来找你，孙静茹也会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曹震一个劲摇头：“我跟你没有任何交易！”
    “你是跟我没交易，但孙静茹不这么想，还是会怀疑你暗中给我帮忙。”
    曹震听到这话一愣，其实齐明章没说错，孙静茹不会相信自己，当然齐明章也不相信自己。
    昨天孙静茹来找自己，不就是怀疑曹震跟齐明章达成什么协议，所以要来问清楚。
    接下来，孙静茹肯定还会找自己，也就是说，这堆烂事会没完没了，搞得曹震无法摆脱：“那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眼珠转了转，齐明章试探着提出：“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因为你还破相了，不如你干脆帮我，睡了孙静茹，这样我还能扳回一局！”
    曹震很是无奈：“怎么又来了？！”
    “你就帮了我吧。”齐明章非常诚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扳回一局。”
    “怎么扳回？”曹震讥讽的问：“你婚内出轨，孙静茹也婚内出轨，于是你们扯平了？”
    “对啊。”齐明章点了点头：“虽然说孙静茹已经起诉离婚，但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没终结，仍然处于存续期，如果孙静茹这个时候出轨，对我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曹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齐明章了：“就算是我想帮你，现在也没机会了。”
    “为什么？”
    “其实昨天我有机会睡了孙静茹，但我不想给你帮忙，所以没这么做。”顿了一下，曹震补充道：“孙静茹也是由此猜测到，你肯定是找我帮过忙，在这种情况下，孙静茹更不可能跟我发生关系，很可能已经恨透我了。”
    “我倒觉得你对孙静茹一定非常有吸引力。”
    “为什么？”
    “你听说过薛定谔撩妹法吗？”
    曹震摇头：“我只听说过薛定谔的猫。”
    “你说什么是薛定谔的猫？”
    “这本来是是一个物理学方面的假设，后来引申到社会各个领域，比喻一种选择困境。”曹震详细解释道：“简单的说吧，在完全密封的盒子里有一只猫，不知道这只猫到底是生是死，但如果打开盒子，这只猫肯定会死。而你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间接判断这只猫的生死，可以说，这只猫的生死是随机的，没有规律可言。那么问题就来了，怎么知道这只猫到底是生是死，因为打开盒子肯定会杀死猫，所以你没办法知道，这就是选择困境。”
    “你真是博学多才。”齐明章嘉许的点了点头：“所谓薛定谔撩妹法，意思跟这个差不太多，据说就是根据薛定谔理论诞生的，你比如说，很多人为了追女孩子，都会天天给女孩子买早餐。根据薛定谔撩妹法，每天早上拿出一个钢镚抛掷，用正反面决定今天是否给女生送早餐，这样一来，这个女生每天都不知道是否有早餐，每天的早餐对于女生都是一个未知的神秘存在，进一步的，女生将被这一神秘的现象所吸引，最终将不可避免的对送餐人产生兴趣。”
    曹震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玩弄神秘感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齐明章很认真的告诉曹震：“你现在孙静茹心理，就留下了这种神秘感，她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你对她来说太神秘了。”
    曹震觉得这套理论还真挺有道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昨天自己提出要睡孙静茹，而且孙静茹也答应了，从普通人的逻辑出发，两个人接下来必然滚床单，孙静茹肯定也是这么想。
    然而，自己偏偏放鸽子了，只是让孙静茹把自己送回家，这意味着自己对孙静茹来说就很神秘了，孙静茹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对于男人还是女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一个异性，显然没什么吸引力，大家都喜欢玩神秘。
    曹震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如果遇到一个非常肤浅的女孩子，不管任何想法还是行为都在自己预料之中，那么自己对这个女孩子必定兴趣寥寥。
    正相反的是，如果出现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自己完全猜不到她会做什么事，也不了解她的性格，甚至可能连她的背景都无法了解，那么自己一定会兴趣浓厚。
    齐明章以为曹震心动了，进而提出：“我认为从开始到现在，你在孙静茹那里，打下非常好的基础，制造了非常充分的神秘感，孙静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掌控你这个男人。”顿了一下，齐明章补充道：“你知不知道，对孙静茹这种女人来说，什么样的男人最有吸引力？”
    “你不是说了吗，有神秘感的男人。”
    “神秘感这回事儿，对孙静茹的吸引力，可能还要大过其他女人。此外还有一点，就是难以掌控的人，不受她的意志指挥……”齐明章解释道：“因为孙静茹出身豪门，从小都是钟鸣鼎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差不太多。时间长了，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人和事都应该围着自己转，按照自己的意志发展。突然之间出现一个人，她的意志毫无影响，说白了就是根本不听她的，她必然对这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