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质问：“整个naiz除了徐玉财还有别人买百粮魂了吗？”
    “这倒没有。”
    “如果真跟naiz有关，他们的人肯定大量买入百粮魂，你说对不对？”
    肖志广很尴尬的承认了：“从常理来说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naiz的嫌疑就可以暂时排除了。”
    “还有曹震……”肖志广提出：“naiz与王晖涛之间的矛盾，跟曹震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怀疑曹震制造了百粮魂丑闻。”
    “有证据吗？”
    “正在调查。”
    领导冷冷一笑：“那就是没有了。”
    “还有别的事儿，根据一份录音，表明曹震跟一起杀人案有关，而且是死了四个人。”
    “死者是什么人？找到尸体了吗？”领导提问：“是什么时间地点发生的？”
    “正在调查。”
    领导质问：“有线索吗？”
    肖志广很尴尬：“这个吗……暂时没有。”
    “也就是说你什么证据都没有。”
    “还有别的案子，这个曹震身上事儿挺多……肖志广听过王瑞霖留下的那份录音：“非常巧的是，跟录音有关的人，最后全都死了。”
    “有证据证明跟曹震有关吗？”
    “也没有。”
    “既然没证据，也没有线索查出证据，你到底在调查什么？”领导不耐烦的道：“是不是没有案子，你也要制造案子，才开心？”
    “我就是觉得……”
    “不管你怎么觉得，我必须告诉你，当下形势可不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已经有的案子，我们破案就好，没有的案子，不要凭空制造。”领导打断了肖志广的话：“明白吗？”
    肖志广哪敢说不：“明白。”
    “事情一件一件说，百粮魂的丑闻，该调查就调查，查出来谁有问题，就追究谁的责任。但买入百粮魂的人这么多，不能全都列为嫌疑对象。至于王晖涛跟naiz集团的矛盾，既然双方已经解决，我们也没必要介入……”顿了一下，领导继续说道：“至于王瑞霖的案子，凶手是李家林，而李家林因为拘捕已经伏法，我看就可以结案了。至于王瑞霖和李家林到底有什么矛盾，因为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也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王瑞霖的父亲王晖涛掌管的基金，李家林是最大一个股东，双方有一些利益冲突，以至最后动手杀人，其实也很正常。”
    “那么曹震呢？”
    “虽然所有事情当中，都能见到曹震的身影，但你不是没证据证明曹震却是犯罪了吗？”
    肖志广非常无奈：“确实没有。”
    “所以没办法追究。”领导没听过那份录音，问了一句：“对了，录音里面有没有提到过，曹震是什么人？”
    “说曹震是一代兵王，可能是当过兵，非常优秀。”
    “看起来是这么回事。”
    “录音里还提到两个职业杀手，红娘子和老赵……”
    “你想抓人？”领导叹了一口气：“不能录音里说什么，我们就调查什么，否则岂不是被耍的团团转。孤证不立，需要有其他证据互相印证才行，如果人家只是随口一说，我们这边投入大量资源，最后只能徒劳无功。”
    “好吧。”肖志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肖志广放下领导电话，直接去找陈志英：“就此结案。”
    “按照已有结论？”
    “对。”肖志广无奈的点了点头：“有证据就调查，没有证据就算了，到此为止吧。”
    “放人嘛？”
    “当然要放。”肖志广很尴尬：“不然请他们吃饭吗。”
    徐玉财和林温雅先离开，曹震是最后一个走出刑侦支队，刚出门就接到了徐玉财的电话：“马上回集团，林温雅的办公室。”
    曹震去林温雅的办公室时，何梦瑶也在。
    何梦瑶见人已经到齐，开口说道：“警方传唤你们的时候，我给几个朋友打了几个电话，大致了解了一下。有一个副局长肖志广，介入了这个案子，主要是针对曹震。因为王瑞霖录音当中，有一些对曹震不利的东西……”顿了一下，何梦瑶问曹震：“你认识肖志广这个人吗？”
    “不认识。”曹震摇头：“我没得罪过他。”
    “这个肖志广摆明了针对曹震，还把百粮魂的事儿给翻了出来……”何梦瑶呵呵一笑：“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人摆平了，到此为止结案。他们本来也没理由继续调查下去，王瑞霖和李家林不管发生了什么，跟我们都没关系。”
    徐玉财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互相残杀，现在全都死了，跟我们本来就没关系。”
    曹震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样看起来，先前林温雅和何梦瑶没买百粮魂，倒是好事儿。”
    “确实如此。”何梦瑶赞同的点了点头：“百粮魂丑闻涉及到重大经济责任，如果我们naiz全都买了百粮魂，就没办法撇清干系。”
    徐玉财也赞同这个观点：“我们跟王晖涛有仇，王晖涛又重仓百粮魂，我们完全有作案动机。”
    林温雅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看起来，先前我没买百粮魂，反而还是因祸得福。”林温雅看了一眼曹震，发现曹震正在出神，于是问了一句：“你想什么呢？”
    “我回来的时候，我在网上搜了一下，百粮魂丑闻如果坐实是人为，不只是要承担重大经济赔偿，始作俑者还会有牢狱之灾。”曹震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没错，这起丑闻是我制造的，我原本也知道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没想到责任竟然这么大。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吗……”
    “这个社会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徐玉财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全懂，都需要不断学习，面对陌生领域里的东西，如果不保持谨慎，就容易栽跟头。”
    林温雅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么事情就这么算了？”
    “还没完全结束……”何梦瑶已经把所有事情打听清楚：“王瑞霖死前留下一份录音，据我所知里面涉及很多东西，只要那份录音还在，将来肯定会对曹震不利！”
    曹震懒洋洋的道：“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不用你搞定了。”何梦瑶神秘兮兮的一笑：“你只需要记住感谢我就行了。”
    “为什么感谢你？”曹震不明白：“因为你找人把事情给平了？”
    “不止如此。”何梦瑶没有回答：“过几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