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我听说王瑞霖的父亲王晖涛，最近一段时间失踪了，王晖涛给李家林打工，李家林在录音当中把王晖涛说成自己养的宠物。”
    “我能听一下录音吗？”
    “当然。”陈志英已经准备好了，知道姚曳肯定要听，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不过，在听录音之前，你需要做好准备，曹震的真实身份，已经彻底揭晓。”
    姚曳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等到整个录音播放完毕，姚曳长呼了一口气：“一代兵王……我丝毫不奇怪，曹震那么厉害，明显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顿了一下，姚曳意味深长的道：“我非常想知道曹震都曾有过什么样的故事。”
    “我们知道曹震是什么人，我觉得更应该关心一下李家林。”
    “一个死人，关心什么？”
    “李家林这个人身份非常神秘。”陈志英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他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认识的人都这么说，但他到底做什么生意，却没人说得清楚。他的钱哪来的，同样没人说的清楚。”
    “这样的人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设计什么犯罪组织，另一种则是上面某位大人物的白手套。”
    “没错。”陈志英冷冷一笑：“不管到底是那种，都不太好对付。”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不是好人。”陈志英告诉姚曳：“抓捕他的时候，他的两个手下竟然拔枪跟我们对射，什么合法的生意人会养着枪手？！”
    “对了，这个案子当中，还有两个人需要注意……”姚曳提醒陈志英：“一个是这个老赵，另一个是洪雅，都是职业杀手。”
    “根据录音里的内容，他们是职业杀手，但是……”陈志英缓缓摇了摇头：“我们没证据证明！”
    “知道老赵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陈志英又摇了摇头：“除了这个绰号，还有她的声音，我们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连真实姓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凡是见过老赵的人，现在全死了，没办法合适老赵的身份。”
    “那么洪雅你？”姚曳又提出：“录音里不是说，洪雅是海龙控股的负责人，李家林手下还有人见过。”
    “洪雅这个名字我有印象。”陈志英意味深长的一笑：“记不记得张海雷被杀那个案子，正是洪雅出来充当时间证人，证明曹震没有作案时间。”
    “洪雅跟曹震是一起的！”姚曳冷笑着说道：“陈队你的分析是正确的，张海雷根本就是被曹震杀了，曹震的不在场证明，是串通洪雅伪造的。既然这个洪雅是职业杀手，应该相当擅长销毁证据……可惜我们没证据！”
    “我也这么怀疑，既然洪雅掌管海龙控股，那么这家企业同样是曹震的。”说到这里，陈志英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但我们同样没有证据证明！”
    “能不能先把洪雅带回来？”
    “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个海龙控股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志英一个劲摇头：“既然洪雅跟曹震是同伙，如果我们把洪雅带回来，势必就会惊动曹震。”
    “所以你没采取行动？”
    “对。”陈志英点了一下头：“其实我挺希望曹震深入下去，查出来李家林的真实身份，所以我才说很头疼。”
    陈志英正说着话，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制式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志英和姚曳看到这个男人，立即起身，一起打了个招呼：“肖局，你好。”
    肖志广，市局一位副局长，算是陈志英的主管领导。
    这位肖志广刚进门就问：“李家林的案子怎么样了？”
    陈志英回答：“我们正在讨论案情。”
    “只是坐在这里讨论有什么用？”肖志广来之前，已经充分了解过案情：“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马上把曹震和洪雅带回来，仔细讯问！”
    “我觉得现在还没足够证据！”
    “证据，要主动去找，你坐在办公室里，证据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肖志广很是不满意：“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陈志英很无奈的答应了：“我马上安排。”
    必须说明一个细节，那就是王瑞霖的这份录音，虽然完整记录了他本人跟李家林的对话，但没有提曹震杀了王瑞霖。
    也就是说，警方并不知道，王瑞霖和李家林为什么要杀曹震，只知道李家林已经派了几个杀手过去，却又不知道这几个杀手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找曹震。
    虽然陈志英已经猜到真相，但没有证据。
    马上的，陈志英派人把曹震带了回来，同时也派人去找洪雅。
    然而，海龙控股人去楼空，不知道洪雅人在哪里。
    曹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很从容的来了警局，负责讯问的是姚曳。
    曹震刚一见到姚曳就是一惊：“你怎么这么黑？”
    “晒的。”
    “最近几天临海阳光也不强啊。”曹震很费解：“你是吃错什么东西，中毒了吧？”
    “你才中毒了。”姚曳气呼呼的道：“我是刚从暹罗回来！”
    “你去变性？”
    “你有病呀？”姚曳更火：“老娘好好的为什么要变性？”
    “去暹罗还能是为了其他事儿吗？”
    “我是出差。”姚曳重重哼了一声：“你还是先别说我了，好好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我怎么了？”
    “你认识李家林吗？”
    曹震摇头：“不认识。”
    “王瑞霖你认识吗？”
    “我想一想……”曹震耸耸肩膀：“好像有些印象，先前有几个富二代，调戏我们集团模特何梦瑶，结果被我给打了，其中就有这个王瑞霖。”
    “后来呢？”
    “后来王瑞霖他爸，操纵一个什么基金，收购我们集团旗下的趋美，给儿子出气！”曹震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怎么说人家富二代就是牛逼！”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是，我们集团要保住趋美，就开始反收购……”曹震耸耸肩膀：“也不知道怎么的，对方后来鸣金收兵，事情不了了之了。”
    “你见过王瑞霖的父亲吗？”
    “见过，叫王晖涛。”曹震没办法不承认，因为王晖涛曾经带人去naiz，大家算是正式见过面，王晖涛本人的下属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