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明同样有这种感觉：“咱们上次派去的兄弟，只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曹震真的能一下杀了八个人？”乔志强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就算曹震能杀人，这么多尸体怎么处理？”
    李春明咽了一口唾沫，颇有些紧张的说道：“我觉得应该先调查清楚，曹震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觉得一定很有来头。”顿了一下，李春明补充道：“他不是林温雅的保镖吗，林温雅那么会算账的女人，不会轻易让别人挣自己的钱。”
    “那么暂时先不要报警？”
    “我们没空跟naiz集团扯皮。”李春明给出另外一个意见：“不如先调查曹震的真实背景，同时找机会干掉曹震本人，做两手准备。”
    “那就这样。”看到公司被砸成这样，乔志强不只是恼火，还有些沮丧：“我先回去了，你去医院看一下兄弟们，乔家不差钱，该给汤药费要给。”
    李春明点头答应：“好。”
    李春明和乔志强就这样分开了，留了几个手下在这里清理现场。
    至于那个前台女接待，战战兢兢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紧张干脆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不管李春明还是乔志强，都忘记了清点一下现场，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于是他们也就没发现，有一把匕首不见了。
    乔志强的手下抽出匕首要刺曹震，结果被曹震夺过反刺回去，后来曹震把匕首抽出来，悄悄带走了。
    李春明去医院，探望了一下受伤的兄弟，支付了医药费，然后叮嘱多多休息，也就离开了。
    张海雷伤势不算重，简单包扎一下，就离开了医院。
    本来张海雷想要找两个兄弟喝酒，但医生一再叮嘱近期不能喝酒，所以只能作罢，拦了一辆计程车，回自己家去。
    虽然张海雷在乔志强手下风光无限，实际上手头没什么积蓄，到现在也买不起好点的房子，蜗居在旧城区一处老楼里。
    这楼属于开放式小区，没有配备监控系统，单元也没有门禁，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出。
    张海雷家在二楼，掏出钥匙刚刚打开门，突然有人从身后冲进来，推了一把张海雷。
    张海雷猝不及防，一下子向前扑倒，正好摔倒在房门里。
    紧接着，推搡张海雷的人也进来了，冲着张海雷一笑：“又见面了。”
    张海雷大惊失色：“是你？”
    来人是曹震。
    曹震跟唐知秋通过电话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去取了自己的车子，回到金典小额贷款门前，远远盯着里面的动静。
    等到张海雷等人去了医院，曹震开车远远尾随，到了医院门前之后，继续盯梢。
    曹震不认识李春明，只认识一个张海雷，等到张海雷从医院出来，曹震又开车跟着张海雷回了家。
    “是我。”曹震笑着点了点头：“你大概没想到吧，我会突然出现。”
    张海雷确实没想到：“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曹震在跟上来之前，在脚上套了两个塑料袋，曹震指了指塑料袋问道：“看到这个你还不明白？”
    张海雷傻傻的摇了摇头：“不懂……”
    “这是为了防止留下脚印。”曹震觉得张海雷的智商非常可怜：“我是来杀人的，当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证明我出现在这里。”
    “你……要杀我？”张海雷彻底慌了，因为知道自己不是曹震的对手，自己根本没任何反抗的可能：“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知道。”曹震点了点头：“乔志强手下两个亲信，一个是你，另一个李春明。”
    “你跟乔志强有仇，那么就去对付乔志强好了，干嘛要杀我？”
    “因为你是乔志强的亲信，我在干掉乔志强本人之前，必须先干掉乔志强周围所有人。不过这还是次要的……”曹震嘿嘿一笑：“你猜什么是主要的？”
    张海雷下意识的追问：“什么是主要的？”
    “主要原因还是该死！”曹震非常认真的告诉张海雷：“如果你很无辜，就算我跟乔志强有仇，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一个军人，知道军人跟军阀有什么区别吗，那就是真正的军人不会对平民开火。”
    张海雷愣住了：“你当过兵？”
    “可你不无辜。”曹震没有回答张海雷的问题：“这些年来，你们设计的套路贷，坑了多少人，心里没点b数？”
    “大哥，我知道错了，不如这样，我给你当小弟！”张海雷急忙提出：“我在乔志强这里卧底，向你提供情报，你看怎么样？”
    “我不需要卧底。”
    “你肯定需要……”张海雷对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我知道乔志强很多事情，如果我给你帮忙，你对付乔志强太容易了！”
    曹震摇了摇头：“我没有马上杀你，不是为了让你效忠……”
    曹震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曹震无奈的摇了摇头：“见鬼，方方面面我都考虑到了，唯独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杀人的时候，最怕被打扰。”
    曹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红娘子打过来的，于是接了起来：“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当然有重要的事情。”红娘子嘿嘿一笑：“是不是打扰你了？你在磕炮呢？”
    曹震很认真的纠正：“我在杀人。”
    “哦。”红娘子点了点头：“那我就长话短说。”
    先前曹震让红娘子出去打探乔志强的情况，红娘子虽然一直没有回馈信息，实际上红娘子一直都没闲着。
    红娘子告诉曹震，乔志强家算是黑白两道皆通，方方面面都有不少人际关系，目前主要做两门生意，一门生意是套路贷，另一门生意则是向企业提供融资，这些曹震都已经知道了。
    负责套路贷的两个人叫李春明和张海雷，红娘子接下来说的事情，就是曹震不知道的了。企业融资这一块业务，过去是乔志强父亲负责，因为乔父身体不是很好，前些日子退休去了国外，把这一块业务交给乔志强。
    非常有趣的是，乔父移民的时间，刚好就是唐佳婉和乔志强订了婚约。这样看起来，乔志强订婚之后，就是了却心头一件大事，此后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红娘子打听到，乔父对两家联姻高度重视，认为只要有了唐家辅佐，乔志强独力经营事业不是问题，所以乔父才能放心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