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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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清隽养眼的床伴,疼着哄着给钱花都没事儿,等到腻了的时候痛痛快快的分开两个人都爽快……谁知道她根本找到的是一只狼崽子!
    咬人一口少二斤那种。
    霍清这辈子除了刚刚毕业爷爷去世那阵子以外,就不知道‘受气’两个字怎么写。
    临睡前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这次大概就是和周放忍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们玩完了。然后,她就干脆的拉黑了周放忍的手机号和微信。
    -
    接下来一周,霍清都没想过联系周放忍这个人。
    在她心里,他基本等同于过去式了——不怪她小心眼,居高位久了就算天天提醒自己低调可心里面还是会不自觉的窃喜,高傲……而霍清万万想不到她成年之后第一次这么被‘埋汰’是周放忍给予的。
    明明之前他也不是没爽到,结果翻脸不认人就算了嘴巴还那么毒,真是活该追不到白月光当一个单身狗。
    霍清光明正大的小心眼,一想到他就烦的紧。
    所以这直接导致周是茗给她打电话提到‘周放忍’时,霍清的情绪呈几何倍数的不悦起来。
    “你到底是打电话来约我还是吐槽你弟的?”听到女人在对面喋喋不休的抱怨,霍清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办公桌,语气里的不耐烦也没有藏着:“我挂了。”
    “哎,别别别,你怎么这么暴躁。”周是茗连忙叫住她,小声嘀咕:“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听到讨厌的人了,心情能好?霍清讽刺的一挑眉梢:“你有话就直接说,总绕弯子提你弟干嘛?”
    “提我弟怎么了?”周是茗一头雾水:“你跟他有仇么?”
    “……挂了。”
    “别!我有正事。”周是茗再次从霍清无情挂断的边缘把电话线拉了回来,她这次不敢不说正事了,拐外抹角了一大通才说到主题:“清清,马上到应聘季了,你家帆卓有没有招聘的计划。”
    “应该有,我不管这些。”
    公司各司其职,周是茗问的这个问题自然有相应部门去办理,如果什么东西都要她这个领头人来着手那她一天二十四小时就不用睡觉了。
    不过她问到这个,倒是让霍清有些疑惑的眯了眯眼:“问这个干什么?”
    “嘿嘿,我想让你给我走个后门。”周是茗笑,笑的霍清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她说:“你能不能把我弟收了啊,他是建筑系的,和你们公司对口。”
    艹。
    霍清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唇红齿白的巴掌脸都黑了。
    好不容易才从那狼崽子前几天给的‘打击’中消消火,现在还又要送到她面前来作孽?
    做梦。
    霍清从高中就认识周是茗,深知那女人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为了以防她死缠烂打,霍清干脆无情的也把她的手机号也拉黑了。
    周家这姐弟俩,就是她目前阶段情绪上的克星。
    下班之前,时绾来办公室汇报明天的行程和需要出席的饭局,霍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到末尾没音了,而时绾站在办公桌前还没离开。
    “嗯?”霍清轻轻抬眸,半掀起眼皮看着似乎有些惴惴不安的小姑娘:“还有事?”
    “清姐,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您之前给我的那块表。”时绾犹豫的说着,显然很为难:“还在我这儿,我要不给您送回来吧。”
    虽然不知道老总为什么之前那么愤怒的把那块表扔给她,可对于她这种拿工资办事的小员工来说,那种老板赏赐的天价表放在身上简直是坐立不安。
    ‘不要相信天上会掉下来馅饼,否则就会一口撑成个胖子。’
    这是时绾谨小慎微的行事准则,不是她该拿的,实在是没勇气接着。
    只是霍清前几天的情绪实在不好,肉眼可见的不悦,她也就没有勇气跟她说这件事勾起她的烦躁。眼见着这两天似乎好一些了,时绾才敢说的。
    但时绾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周是茗那个电话,又让本来脾气缓和下来点的霍总变的喜怒无常了。
    “还提那个干什么?”霍清眸光微沉,又娇又冷的声线压低,说出来的话全是不容置喙的气势:“我说了送你了,你戴不了就给你男朋友戴,没有男朋友就卖了,或者扔了,就是别再跟我提这茬。”
    ……
    虽然不懂老板为什么这么‘恨’这块表,但时绾已经被沉着脸的霍清吓到失语了。
    她小兔子一样的连忙点头,而后抱着文件窜出了办公室。
    第十四章 悖逆
    晚上下班后去车库,离老远霍清就看到站在她车旁边,那穿的花枝招展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
    周是茗可能刚约会回来,一身和她身上气质极其不匹配的淑女香家套装,发型一看就是刻意打理过的,每一根都带着传说中的‘日式蓬松感’,衬的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娇俏脸蛋甜美极了。
    听到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周是茗望过来,笑意比脸上的桃花妆还甜。
    霍清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声音冷漠:“你最近怎么这么闲?不用飞?”
    都闲到到她车库来堵人了,真够可以的。
    “哎呀,人家是来给你送包包的嘛,前段时间飞法国抢的新品限量款哦。”周是茗巧笑倩兮的呈上来一个爱马仕的袋子:“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工作飞半个月歇半个月嘛。”
    霍清懒得理会她娇滴滴的撒娇:“用不着,我全身上下都是爱马仕。”
    还用得着周是茗过来献殷勤?
    “咦咦咦?宝贝,谁惹你啦?”周是茗无辜的眨着大眼睛:“你干嘛迁怒我,人家委屈。”
    “别废话。”霍清开门上车,也没拦着周是茗美滋滋的跟着爬上副驾驶,只冷漠的道:“如果还是说把你弟塞到我公司这件事,我劝你别提。”
    ……
    “靠,我家要是开房地产公司的,还用过来拜托你?”周是茗无语半晌,还是怒了:“你怎么这么烦我弟?他怎么得罪你了?”
    霍清语塞了一瞬间。
    顿了顿,她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开车,淡淡道:“什么话,我都没见过你弟几次,他怎么能惹到我?就是……我不爱用熟人的亲戚。”
    “你少扯淡。”
    周是茗哼了一声,边玩着指甲边嘀咕:“你公司里亲戚一大把一大把的,怎么就不爱用朋友介绍过来的人啦。”
    。
    这家伙真是杀人还要诛心,烦人。
    霍清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脏话。
    “那臭小子想要申请境外学校的研究生,需要有实习经验呀。”周是茗唉声叹气的又同她打商量:“反正也劝不动他要改专业,那还不如动用我这点关系帮他一把呢。”
    霍清无语:“你的关系就是我?”
    “嘿嘿,谁让咱俩关系好呢宝贝。”周是茗眯眼笑着,挽着她的手臂撒娇:“我就是知道你家帆卓是业内领头羊,谁在里面上班谁有排面这才来求你的嘛,讲真你不用收留阿忍太长时间,大四下半个学期连着暑假撑死也就半年,嘻嘻,你想怎么指使他都成。”
    听到这里,霍清波澜不惊的眼底才稍稍动了一下。
    想怎么指使都行……听着还怪有煽动性的,霍清无声的轻轻抬了抬唇角,戏谑的轻声反问:“我管理手下很毒的,你不心疼?”
    “心疼个屁啊,心疼他干啥?”周是茗一听可能有戏,眼前一亮的同时忙不迭的说:“你只要让他去你那儿,你想怎么祸害怎么祸害,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虽然不大应该,但这句话还是把霍清听爽了。
    “行吧。”想到能‘折磨’周放忍让那张清冷孤傲的小白脸愤怒,恼火,她心中忽然就升起类似于战斗的欲望,这才松口答应了下来:“那你去问问你…阿忍,如果他想来那就来吧。”
    自己可以吩咐人事部给周放忍开这个后门。
    但至于他敢不敢来帆卓,那就看他自己了。
    “害,他有什么不想来的,我都不用问,等有空了直接跟他说一声就行。”
    周是茗自信满满地说。
    结果三天后,她就被打脸了。
    “不去?”周是茗瞪大了眼睛,一脸见了鬼了的样子盯着面前的周放忍:“你为什么不去?”
    周放忍面无表情的吃着餐盘里半生不熟的牛排,就回了两个字:“不想。”
    “靠你不是在投简历么?我给你走后门让你进帆卓你还不乐意,你神经病啊?”周是茗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叉子,忍不住骂人了:“你脑子生锈了么?是不是不知道帆卓是什么集团了?”
    ……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恰恰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去。
    周放忍想着自己前几天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给霍清发去信息结果发现被拉黑那一瞬间的心情,耳根几乎比消息前的那一个红色叹号的标志都要红。
    不但愤怒,而且羞臊。
    他鲜少示弱,也鲜少被人看不起,生活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结果这些挫败的滋味,都后知后觉的在霍清身上尝到了。
    所以周放忍不可能接受周是茗为他安排的好意去帆卓,他当然知道这个赫赫有名的公司是谁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弱就会让一个人变的软弱,尤其是男人。
    周放忍宁可找一个可能规模没那么大的公司混够了实习经验,也不愿意去帆卓面对霍清,他冷漠的回答一句:“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周放忍,我警告你别闹小孩子脾气啊,我好不容易说服清清她才让你去的。”可不明真相的周是茗完全理解不了周放忍的脑回路,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难得端起了‘姐姐’的架子,严肃的说:“你本来不换专业还要考境外大学爸妈就不满意,是我说了你长大了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他们才勉强能接受的,结果你回过头来就摆出这种不珍惜机会的态度,周放忍,你指望谁能相信你啊?”
    这番话就有点戳心了,周放忍听完动了动唇角,到底没说什么。
    其实虽然周是茗大他几岁,但从小到大在两个人的关系中都是周放忍更显得成熟可靠,他深知自己要是没有个正当缘由就拒绝这个好机会肯定不能被理解,但是……他和霍清的关系所有人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指望有人来理解他呢?
    周放忍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不自觉的攥紧,清隽的眉头都微微蹙了起来。
    他心里宛若有两个小人在战斗,一个劝他‘去就去吧,左右不过是被霍清那女人嘲笑一番,但周是茗和爸妈就没话说了’,而另一个小人却在张牙舞爪的说‘去个屁,他宁死也不想舔着脸凑过去被霍清嘲笑!'。
    周放忍难得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可此时此刻,怨恨的小人在蹲着挠墙。
    他就是很幼稚了。
    少年抿了抿唇,微微侧头躲过周是茗咄咄逼人的眼神,唇角微动刚想破罐子破摔的说‘我就是不去’时,眼神却微微一顿,逐渐变冷。
    大下午的,这人均四位数的餐厅里人并不算多。
    可不远处桌子上有一个男生,却牢牢地吸引住平日里绝对不舍得把眼神分配给陌生人的周放忍的视线。
    不是因为那男生有什么特殊的,是因为……他手腕上那块十分招摇的手表。
    一块刺眼又熟悉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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