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80章 例 庄上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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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夏到冬,因为事多事忙,庄上好久都没有去玩过了。
    愚哥儿很想念庄上喂的那条小狗。
    周漫青觉得孩子都喜欢小动物,好像天生的好朋友。
    可惜宫中不可能养狗,因为周漫青不喜欢这些宠物,她觉得自己的爱还没有这么博大无边。
    是啊,她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
    冬天的时候,该有很多的贫困家庭吃不饱穿不暖了。
    他们的日子肯定比庄上的小狗都还要凄惨很多。
    许管事知道太子殿下喜欢狗,所以特意嘱托人将那条小狗当祖宗一样供着了。
    每一顿都是肉,吃得皮毛都油光水滑的简直可以当貂一样用了。
    几个月不来,当初的小狗已经长了很大一头。
    也不知道,小殿下来的时候还听不听他的使唤了。
    周漫青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带着他去庄上看看。
    看什么,看狗,真是够了。
    “小慕子。”远远的愚哥儿就吹了一声口哨,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就蹿到了他们的面前。
    “小心,别咬了你!”周漫青吓得不轻,心“呯呯”跳个不停,这动物哪儿好啊?
    热情呗,几个月不见了还能摇着尾巴将你认出来。
    “小慕子,你长高了,你乖不乖啊。”一边摸着它的额头愚哥儿一边问道。
    小狗自然是不会说话的,旁边许管事笑着说特能吃。
    “几乎要将一个壮汉的开支。”许管事道:“每一顿都要吃肉了。”
    喂不饱的狗,说的就是它们吧。
    都说狗走千里吃屎,结果这条狗运气好遇上了愚哥儿这个傻子,顿顿都有肉吃。
    所以说啊,凡事没有绝对,运气才是至上的。
    周漫青听说顿顿是肉的时候还有点心疼。
    普通老百姓一年半载的都没有机会吃上一顿呢,肉给狗吃了,那骨头谁啃,真正是搞玩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周漫青有了深深的感触。
    “太太,现在虽然是冬天快要下雪了,但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大棚还是有新鲜菜吃的。”陈老伯见周漫青带着少爷和小狗在环庄大道上散步连忙回禀:“绿油油的菜啊,大冬天真是少见,长势还不错,估计着拿去卖都能卖一个好价格。”
    周漫青将种大棚,就是知道京城一到寒冬萝卜白菜都贵得像肉。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食素比食肉重要得多。
    庄上也是花了几百两银子做了一百多亩的大棚出来。
    前期都是试验,成活的机率少,也就够周会新夫妻添个菜碗罢了。
    经过几年的实验,陈老伯已经能熟练的掌握技能了,一百多亩的绿色蔬菜长得特别逗人爱。
    “好,今天中午就吃一个菠菜一个花菜吧。”周漫青将自己的衣领拢了拢:“天气越来越寒冷了,估计明天要下雪了,你们大棚得检查一下,一定要牢固,可别禁不起风吹雪打。”
    “嗯,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陈老伯道:“按您的要求四方立柱全用的是铁的。”
    这样的东西简直比寻常人家的房子还牢固,这要是被雪打垮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受灾呢。
    愚哥儿带着小慕子跑得飞快,他身边的两个护卫跟随,周漫青也就懒得跟去了。
    在大棚里都感觉比外边要暖和一些。
    “陈老伯,天凉你们要注意添加衣服,别冻着了。”周漫青道:“眼下你们的日子还能过吧?”
    “太太,托您的福,我们的日子全都过起来了。”不仅仅是自家,连着他带来的亲朋好友这些庄户全都过上好日子了,不仅解决了温饱问题,还能时不时的买些肉吃。
    眼下这些大棚里的菜要是卖不出去,估计着还得分一些。
    “卖菜这种事也不用在市场上去了。”周漫青给他出着主意:“就派人到京城大户人家的府上去问,价格贵一些,一准儿能卖掉的。”
    什么,还要贵一些才能卖掉。
    “这些大户人家可不缺钱,越贵的吃起来越心安。”周漫青笑道:“你们这么辛苦的干,怎么也得多赚一点,去卖吧,到时候对半分,一半的利润交公中帐上,一半让给庄上的庄户们均分。”
    “谢谢太太,太太,您真是大恩人啊,大善人啊!”就自己这个庄上的佃户们走出去都可以堪比一个小小的富户了。谁家不是有几十两银子的储蓄,嫁女也有了金银,娶媳妇都能盖上新房子。
    附近人家有女都将往这个庄上嫁,一时之间男丁俏得很。
    陈老伯的孙儿都有人来订亲了。
    这些菜卖得贵,还可以分银子,也就是说今年可以大赚一笔。
    许管事也觉得今年可以大赚一笔。
    “老奴找了漱玉楼的马掌柜,会送绝又部分的菜去那里。”许管事道:“在漱玉楼用膳的都是有钱人,他们不愁钱。”
    看看,还是许管事厉害,早早的找到了销路。
    既然有好吃的新鲜蔬菜,自然要送一些去皇宫。
    “老奴去安排。”许管事连忙道:“这事儿已经给常爷汇报过了。”
    就是嘛,宫里住着能吃点庄上的新鲜蔬菜也能解解馋了。
    愚哥儿真不愧从小是练着小腿儿的人,一会儿功夫跳得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赶紧的将身子擦干,垫一块汗巾在里面。”小家伙就是这样的,一刻也不得闲。
    都说孩子小你还真不要希望他闲,闲就意味着出生病了。
    但是大冷的天给你搞出汗,还真是焦心了,真怕会感冒。
    衣服是不能脱的,一会儿又脱又会儿又换的绝对会感冒。
    但是背上的衣服打湿了又穿干也是感冒的前兆。最佳的办法就是垫一块汗巾。
    早有奶娘和宫女去伺候了,周漫青就是动动嘴都觉得累人。
    带孩子要的是耐心!
    跑出来就放敞的玩开了,等一下午饭后回宫估计心都收不回来。
    结果,正在吃午饭的时候天空就瓢起了雪花,越飘越大,看来回宫都不行了,路上积雪厚会让马车打滑,容易出交通事故的。
    周漫青想起了环宫大道,既然是收了费了,就该提供安全的通道,周漫青给许管事说让他给常九说信,派路行的人等雪停了下就将路面打扫出来。
    “下雪了下雪了,白茫茫一片真好看!”愚哥儿那叫一个高兴啊,捧着双手接着雪花玩。
    “小心别着凉了。”当娘的人啊,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出汗了怕热了,下雪了怕凉了,偏偏人家还闹着要堆雪人打雪仗。
    愚哥儿这般会玩,也是周漫青放纵的原因。
    李长祥对愚哥儿也溺爱,但是真正学东西的时候一点儿也不会打马虎眼。
    四岁的愚哥儿已经识字过千,而且还在学武功。
    学武功是夫妻二人商议后的决定: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自己有武功就可以保护好自己。
    学武可是苦差事,可是愚哥儿还能坚持,也是多么的不容易了。
    所以,一到周漫青这儿那就是玩得很嗨的。
    在庄上打雪仗,周漫青也不用端着架子,就将身后的婆子宫女护卫分成了两派,大家都来玩一玩。
    “能得放松一下。”周漫青举着手上的雪球笑道:“这会儿你们可以公报私仇,平素里律儿对你们狠了的现在都可以打回来。”
    “主子,不带您这样帮他们的。”律儿乐了:“主子,您也要和我们一起打吗?”
    “打啊,为什么不打。”难得娱乐一把,周漫青想着现代她住在南方,很少见到雪花,要这么玩雪还得花上一笔跑到有雪的风景区去。
    “嘿嘿。”律儿大胆的拿着手上的雪球掂了掂重量:“主子,等会儿打着您了可不要罚奴婢噢。”
    “看来平日里你没少对本宫积怨。”周漫青笑道:“来吧,我是不会出尔反尔的,不过呢,你得小心皇上找你算帐。”
    “不玩了,您有人撑腰。”律儿将手上的雪球扔得老远:“奴婢玩不过您的。”
    “你也可以找一个人撑腰啊。”周漫青笑道:“说吧看上谁都告诉本宫,还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别,主子,奴婢不要人撑腰,奴婢靠自己就行了。”律儿就没想过这辈子要嫁人,哪怕李长祥和周漫青过得很恩爱也激不起她的兴趣。
    “来,玩雪仗了。”周漫青知道每一次说到这样的话题就说不下去。
    有那么一刻,周漫青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是一个焦虑的母亲在逼着女儿嫁人一般。
    催婚催的居然是身边的奴才,周漫青觉得自己还真是操心的太多。
    玩吧,尽情的玩,别去想那么多了。
    周漫青让愚哥儿带着一干人去了环庄大道的另一边,自己带着一队在这边,中间一条大道就是楚河界线,一时之间,雪弹飞扬,嬉笑连连。
    周漫青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主子,但是这一次放得更开了!
    周漫青脸上被袭击了,雪顺着脸颊流进了颈窝,冷冷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不注意,又来一个雪弹。
    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了,得还击。
    周漫青抓起雪揉成团飞了过去,她的目标是儿子。
    “呯”的一声,一团雪打在了小人儿的头顶上:“啊,娘,您打我!”
    这个娘一定不是亲娘,是后娘!
    愚哥儿大叫一声。
    “来人,目标,我娘!”站起来指手叉腰:“快,火力全力攻击。”
    这坑娘的儿子!
    周漫青被打得看不清前方的场景。
    “主子。”律儿见状连忙过来帮衬。
    主帅被打,她们也很没面子。
    这场混仗足足打了大半个时辰,直到两位主子累得筋皮力尽。
    “先给他揉揉身,暖暖身子再洗漱。”周漫青也累得不行:“他就交给你们了,我也要洗漱睡觉了,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周漫青还没料到的是,她这一场雪仗会直接将自己打趴下去。
    第二天一早,浑身软绵绵的——周漫青时时担心儿子感冒,很不幸,她中招了。
    庄上的道路早就结冰了,马车根本不能走。
    更何况,从庄上到宫里还有那么远的路。
    律儿急得团团转。
    “不行,主子,奴婢就算是背也要将您背回去的。”几位主子都不在,庄上没有配御医。只有一个姓余的大夫,律儿根本不放心他看诊。
    “无妨,先请余大夫来看看吧。”周漫青号称自己的是国防身体,没料到会在庄上和自家儿子干一场雪仗就倒下了,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余大夫被请了进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庄上主院。
    律儿看着他把周漫青的脉好一会儿都没有松口的意思,心里一阵恼火,心道再不松姑奶奶剁了你的手。
    “太太,您这是滑脉啊。”余大夫突然出口道:“太太,您有喜了!”
    什么?
    周漫青和律儿面面相觑。
    “太太是受了寒怎么可能是有喜。”律儿最先不相信,主子在宫里有御医三天一平安脉请着的呢,御医都没有发现的事他能诊断出来,真是庸医。
    “太太,千真万切,只是日子倘浅不太明显。”余大夫道:“太太确实也受了些寒,但是不能服药。”
    这就不好玩了,受了寒不能服药,周漫青觉得简直是想让她等死一般。
    这个时代的一个风寒都是要人命的,她是主角啊,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你可有解风寒不伤孩子的药。”关于有没有喜这事暂且不说,等回宫就知道了,上个月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着,还真是记不得了。这些事以前都是柴嬷嬷记的,天凉就没让她陪着来了,结果就出纰漏了。
    “太太,千真万切,只是日子倘浅不太明显。”余大夫道:“太太确实也受了些寒,但是不能服药。”
    这就不好玩了,受了寒不能服药,周漫青觉得简直是想让她等死一般。
    律儿要带她走,但是愚哥儿又不能落下。
    “太太不用担心的,让人给你拍点葱白熬一锅稀饭,吃了就会好了,对孩子也没有影响。”余大夫笑道:“不要紧张,太太的身子底骨好,好好养养就成了。”
    这个有效?
    “庄上的人家受了寒都没有吃过药的,都用了这个土方法。”余大夫笑道:“当然太太与庄上的人不一样,不过试一试总是好的。”
    土法也是法,周漫青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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