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总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家的儿子，听着他狂妄的话语，倒是有了兴趣。“说说看，为什么不会跟秦氏集团合作。”
    “秦氏集团跟司氏集团是十几年的合作伙伴。”司寒对于这些也是了如指掌。“从任何角度上来说，秦氏集团与司氏集团都是最默契也是最合适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因为十几年都是固定的模式，也是时候更换一下新的方式了。”
    “新的方式也在做。”司总有自己的盘算。“上海分集团就是我们的新合作方式。”
    “的确，赌石是我们的短板，所以跟秦氏集团合作自然是没问题。”司寒性感薄唇微勾。“但其余的呢？除了赌石的项目，我们还有什么必然性一定要跟他们合作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爸您现在完全没了您当初的魄力了。”司寒也不怕得罪父亲，干脆挑明了说。“从前的您做事情雷厉风行，但是现在，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
    “呵。”司总在听完儿子说完这些以后，脸色着实有些不太好看。但他也没有当场发作。毕竟楼下客厅还有那么多人在。“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只能说你见识短。如果有一天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顾虑究竟是什么了。”
    “无论是什么，有一天我也不会坐在你的那个位置上上。”司寒性感薄唇一抹颇深的笑意。“我从来在意的都不是副总裁又或者是总裁的位置。”
    “司氏集团到底有多么的繁盛你不是不知道。”司总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儿子。“你真的不心动？”
    “事业从来都不是我的第一位。”司寒或许是因为当着父亲的面，所以才说的这么的肆无忌惮。“在我心里，第一位的只有清凝。”
    司总发现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司寒在想什么了。“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甚至因为某些合作，还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但现在你却跟我说你心不在这里？”
    “从前我只是想要做好您的儿子。”司寒深邃的眼眸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但是自从遇见清凝之后，我才发现我更像个人了。”
    “你这话说的我都很想要骂你。”司总真的觉得有被冒犯到了，难道说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不够好吗？“司家对你不好？”
    “爸。”司寒有被父亲的话给逗到。“这样问我就有些上纲上线了，无论我将来走哪一条路，我都是司家的人。”
    “我还以为你要因为这一次停职的事情跟我闹别扭呢。”司总也算是可以暂时放下心底里的一块大石头了。
    “有什么好闹别扭的。”司寒无声的笑了笑，但随后又敛掉了笑容。“秦氏集团无非就是被公然拒绝的多了想要找回一些面子，我们司氏集团给他这个面子就是了。”
    “嗯。”
    “但。”司寒有另外一个很在意的事情，一直都想要问父亲。“为什么要安排颜宠进策划部空降策划部总监？是秦氏集团的安排还是您的安排？”
    “一半一半。”司总回答的很是模棱两可。而眼神里面的深意也是让人不容小觑。像是在隐藏着什么，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秦氏集团的确有意无意的跟我说起过这个事情，之后我也有慎重的考虑，考虑过后所以才安排颜宠进入策划部的。”
    “明知道颜宠没有任何能力，只是个摆设？”司寒抬眸。似乎对于父亲所说的话表示不满意。“也要让她占据在那个宝贵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颜宠担任副总裁，又会是谁担任？”司总看事情向来看的比较的长远。“清凝特意让单蓓蓓独自出现在高管会议，其中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所有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她在想什么。如果我真的让单蓓蓓担任的话，你觉得其他高管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们这是在护短？”
    “您明知道我们不需要考虑这些的。”司寒虽然早就知道父亲或许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当听到之后还会觉得太过于谨慎。“有些高管，早都已经不应该继续在那个位置了。只不过因为您有其他的考虑，所以才一直暂时放着。”
    “都说养虎为患，但是有些时候养虎也不一定为患。”司总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一样，弯弯绕绕的。“更何况，清凝也不可能一直都在策划部待着。任何有本事的人，都不应该一直在一个位置上多逗留。”
    “您的意思是，将来也许会去别的部门？”
    “仅仅是部门吗?”司总笑意满满的看着他。“集团不是一直都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空悬着吗？难道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那个位置？”
    “你是说副总裁？”司寒在猜到是这个位置后，表情有些微妙。“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代替清凝拒绝。”
    “为什么？”
    “策划部总监的位置已经很让人不服了。如果再坐上那个位置，那以后她在集团就更加的难走了。”
    “但也只有她坐在那个位置，才不会伤到你们兄弟两个人的和气。”司总也不怕直接将话说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司澈之间的那点小九九。表面上来看你们兄弟两个人谁都不想要那个位置，但如果是对方坐上了，心里面也会不舒服。”
    “但我不会让清凝坐的。”司寒将话说的很绝对，眼神也忽然之间很不友善。“她不应该成为我们司氏集团解决内部问题的牺牲品。”
    “她不是牺牲品，她是调和剂。”司总希望儿子可以在这个事情上把心态放宽，不要胡思乱想。“她的能力，如果只是在策划部的话屈才了，我这是为她考虑。”
    “她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不需要父亲操心。”司寒起身，对着父亲深深一鞠躬。“希望父亲可以高抬贵手，不要对清凝下手，更不要打清凝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