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队。”司寒觉得这个词语用的还是不错的。他很喜欢。“所以高总是站在哪里的。”
    “我的心思司大少还不知道么。”高总毕竟是个老油条，怎么可能不知道司大少暗示的是什么。“我都已经给殷氏集团投资了，当然是站在你夫人这边的。”
    “刘总，又是站在哪里。”
    “当然跟我一样。”高总跟刘总两个人之所以会一起来，也足以证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殷总，虽然说昏迷有半年的时间了。但是，也保不准以后会醒来。不管是血缘关系来说还是从各种关系来说，都应该轮到殷夫人才是。”
    “对了，你跟你夫人是不是在一起十五年了。”司寒话锋一转，转的很直接。“你们两个人，会吵架吗？”
    “啊？”高总似乎没想到司大少居然会好奇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你跟你老婆，吵架了？”
    “没有。”司寒怎么可能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自己的确与殷清凝吵架的事情。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只是好奇问问。”
    “也有吵架的时候。”高总说道这里挠了挠原本就有些秃顶的头说道：“但是男人么，能屈能伸，大不了就直接道个歉被，实在不行，就直接砸杯子。”
    “砸杯子？”
    “对啊。”高总作为过来人，对于婚姻的相处真的是很有自己的见解。“如果老婆生气了，你就砸杯子。如果你砸了杯子，她害怕了，那说明砸的对。”
    “如果她不害怕。”司寒眼里，殷清凝应该不会是那种砸了杯子就会害怕的女人。“怎么办？”
    “那就跪地求饶吧！”高总这话显然是在开玩笑，主要是想要活跃气氛。“反正老婆是自己的，下跪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司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又抬眸看了看高总。
    高总似乎也注意到了司大少这边的情绪，连忙慌张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大少，我绝对没有在嘲讽你的意思。”
    “嗯，我知道。”司寒深谋闪烁着暗光，语气逐渐加重。“但下一次，注意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懂，我懂。”高总真的搞不懂自己明明是来谈生意的。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聊到了家庭婚姻了？“那我们……”
    “你先走。”司寒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压低了嗓音。“明天一早合约会送到你们集团。但我希望高总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忘记，不然的话……”
    “我们高氏集团一直都站在你老婆这边。”高总直接表决心，毕竟，跟着司大少的话，集团可以有不错的项目。“那我就先走了司大少。”
    “嗯。”司寒望着高总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下跪？吵架……下跪？”
    ——*
    晚上五点钟。
    就在殷清凝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她又受到了十七朵雏菊，只不过这一次的颜色变了。
    “……”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浮想起诺依依之前说过的话。十七朵雏菊代表了分手。
    嗡嗡嗡，电话响起。
    “你在哪。”是他的声音。“几点下班。”
    “重要吗？”殷清凝望着手中的雏菊，心里不舒服。“你会在意我几点下班吗？”
    “我在你集团楼下。”司寒像是没有注意到她说话的语气一样，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约。”殷清凝这话不是一时置气，而是在认真的说。“公事，应该不需要跟你解释太多。”
    “是要接a市的那位小少爷。”司寒对于殷清凝的行程了如指掌。“但他要见的是殷夫人，不是你。”
    “你怎么会知道。”殷清凝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问出的有些愚蠢。“所以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是谁，还是说，从前殷氏集团就有你的人。”
    “重要吗？”司寒学着殷清凝刚刚说话的口吻回怼道：“你会在意这些事情吗？”
    “……嗯，我不在意。”殷清凝顺手将手中的雏菊直接丢进垃圾桶，踩着八公分高跟鞋朝着电梯走去。“要上电梯了，手机没信号，挂了。”
    嘟嘟嘟嘟……
    她说完这话直接将电话挂断，之后手缓缓地握着拳头。
    她不明白司寒到底要做什么。在说了那么多狠话之后又给自己送这种代表分手寓意的花，是想要暗示什么。
    叮咚。
    电梯抵达一楼。门，缓慢的开了。
    殷清凝入眼便看见了身着西装，坐姿挺拔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
    “我陪你一起。”司寒这话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不容置疑的语气。“a市那位，刚刚好我也有兴趣。”
    同一时间，殷家别墅里。
    殷夫人珠光宝气的坐在沙发上，命令保姆给她按摩肩膀，舒服的不得了。
    “妈。”殷清清着急忙慌的从楼上跑了下来，一点都不稳重。“我刚刚听见那边打电话来了是吗？”
    “嗯。a市打电话来了。”殷夫人提及a市那位，意味深长的笑了。“这一次他们来，主要就是想让殷氏集团直接放权给我。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合作的。”
    “可是，为什么到东城两天了都还没动静？”殷清清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怎么可能。”殷夫人别的不敢说。但就a市那位的关系，还是敢保证的。“我们之间虽说不是青梅竹马也差不多了，风风雨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二十几年，难不成这关系还能被别人捷足先登？”
    “但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殷清清之所以有这样的疑虑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们把新闻造势的那么大，对司家的影响也不容小觑，但是司家就很沉得住气，没有出来辟谣，反倒是让现在的负面新闻的走向有些迷啊。”
    “司家估计也头疼该怎么澄清吧。”殷夫人美眸一丝阴险。“毕竟，如果不能做好十足的把握的话，随随便便的几句话想要打法掉这样的大新闻可不太行。到时候记者们掐头去尾再做一些其他的新闻出来，他们不就得不偿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