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你别栽在我手里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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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江边的高层,开阔的落地窗,漂亮的江景,江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像一幅画卷一样在她面前敞开
    简约轻奢的装修风格,透着不重的人气,家里的拜访几乎都是单人的,就连房门口的脱鞋也是,她伸腿插进陆执寅的拖鞋里,像是小时候偷穿了大人鞋子一样。
    屋内的设施很现代,地暖让整个房间在冰冷中透了几分家的温暖。
    走进客厅之后,陆执寅推开其中一个卧室,“今晚睡这儿。”
    苏曼点点头,陆执寅脱了外套后,看她严严实实地裹着大衣,“不热?”
    她慢慢地解开大衣的牛角扣,有些不自在。
    陆执寅依靠在客厅的吧台上,一手扶腰,一手撑着:“怎么掳来的似的,不愿意?”
    苏曼心里明白这股不自在是从而来的,之前两人单独在一块时,她还没确定自己是喜欢他,那时她心无旁骛把他当室友。
    “我......不热。”
    陆执寅笑,平日里那双深邃冰冷的双眼,此时溢满了温柔,兜不住地往外冒。
    他走过来,在她头上胡乱地撸了一把,“过来给你看样东西。”苏曼那点不自在被陆执寅撸走了,跟着他进了卧室。
    陆执寅的卧室,跟他的风格一样,色调暗沉。
    灰色的墙壁配上暗金色的工艺品摆件,像是走进展品陈列的博物馆。
    偌大的卧室里,摆着书桌,床和柜子,空荡之余显得更没什么人气,陆执寅走到那排黑色的书架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时候放曲奇饼干那种铁皮盒子。
    盒子跟整个房间的气质格格不入,她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过去,慢慢靠近。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摞纸,一股常年不见太阳的闷味扑鼻而来。
    纸张泛黄泛黄,页边打着卷儿,显示年代。
    打开第一页,亮粉色的水彩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我们的未来”
    虽然很多年没见,但熟悉的字体和话本还是让她一下就想起眼前的是什么。
    这里的“我们”不是别人,就是她跟陆执寅,“未来”也不是多远,而是她假想的两人以后结婚。
    一想到这是什么,苏曼从耳根开始不自觉地泛红。
    “你还留着呢?”那时上小学,或者还要更早,老师布置题目画出大家心中自己的未来。
    苏曼很小,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但她肯定未来一定会有陆执寅。
    所以她就把这幅画画成了“我们的未来”
    翻开第二页就是苏曼当年的“大作”了。
    粉色的水彩笔奠定了这幅画的格调,辣眼。
    画里,苏曼画了一栋很高很高的楼房,幻想自己以后住在这里,很高的地方可以随时看到自己时常想去的江边,漂亮的灯光,还有漫天触手可及的星星。
    画的右边有两个手牵手的小人,一个高些那是陆执寅,矮些的那是她,后面还跟着一直黑球球,她也记不清当时画的是猫还是狗了。
    画的左边便是一辆汽车,她希望陆执寅会开车后,每天都能带她出去兜风。
    她翻着画,小声感慨,“未来好像真的跟画里一模一样。”
    陆执寅依旧陪在她的身边,他们住在一间可以望到江景的房子里,养了一只黑不溜秋名叫巴扎黑的小狗,有一辆可以开向任何地方的车。
    她当做梦想一样画出来的所有,陆执寅用了将近十年去实现。
    “刚做律师的前两年,一直没有案源,实在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拿出这幅画。”
    “你的那些愿望还没有实现,我们能够看到江边的房子还没有买到,一辆可以随时带我们离开的车子也没有。”
    “这样想一想,也就坚持到了今天。”
    从初出茅庐没有任何背景和案源的律师,做到如今业内顶尖,行业模范,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苏曼比谁都能体会。
    她习惯了陆执寅是强者,好像他生来,一贯就是如此的无所不能。
    他的职业生涯一帆风顺,在她看不见的过去,窘迫、困难、贫顿,都没有打到他,因为他的软肋永远都不是困难本身。
    好在苏曼明白这个道理时,还不太算迟。
    *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尾声了,这本书断断续续写了一年多,太惭愧了。
    希望这个月能收尾完结。
    第60章 随意践踏
    人一旦沾染过什么叫满足后, 就会像瘾/君/子一样,想要的更多。
    就像陆执寅,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让苏曼心里有他, 后来等确定她的心意之后,男人却不满足于此,开始想到药更近一步的独占。
    早晨, 陆执寅醒的早,他的生活作息永远要比苏曼更规律。
    六点起来运动, 一个小时处理前一天晚留下来的工作,半个小时做早餐, 等到八点苏曼醒来时, 便看到一副精英打扮,精神抖擞的他。
    她穿着他昨晚找给她他的睡衣, 男士的, 宽敞的上衣直接遮至膝盖的位置,陆执寅站在厨房的中岛台边上喝水,苏曼从客厅路过时, 眯着眼朝他打招呼, “早。”
    陆执寅喉咙滚动,应了一声,目光随着她睡衣的下摆, 空荡的上衣下两条白直小腿晃晃悠悠,他目光扫过,咽下杯中的咖啡,琥珀色的冷眸被咖啡的热气熏染的镀上一层辉色, 隐晦暗欲潜伏在一切波平浪静之下。
    苏曼洗漱完,还有点神游, 她一边拿着手机刷短信,一边喝着陆执寅递过来的杯子。
    喝了一口,她抬起头,眼神瞄过他的杯子,“为什么我的不是咖啡?”
    陆执寅背对着她,切着吧台上的三明治,准备装盘,“一早起来,喝什么咖啡。”一贯冷冷的语调,要是放在以前,苏曼肯定觉得他是在训斥她,不过现在她摸清了这副清冷语调背后对她的在乎,忍不住呛声,“那你怎么喝咖啡?”
    “我习惯了。”
    她知道陆执寅胃不好,加上长期晚睡早起,精神压力,作息不接近人类,“你胃不好,就是因为你习惯喝咖啡了。”
    说完,陆执寅端着冷盘走过来,眼神细细地扫了她,嘴角擒着笑,像是戏谑,“这是在管我了?”
    苏曼硬撑着,目光不闪躲,“是呢?”
    陆执寅笑笑,他喝了杯子里的那最后一点,“最后一杯。”
    苏曼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工作强度那么大,想喝就喝吧,就是最好饭后喝,对胃好一点。”
    陆执寅没说话,总之看她的眼神,仿佛带着洞悉。
    苏曼在这不断暧昧的气氛里,总觉得自己一头栽进了陆执寅套的网里。
    临走前,陆执寅拿过她的手机,在她的备忘录里存了家里电子锁的密码。
    苏曼垫着脚看,一串非常熟悉的八位数。
    “住过来。”他密码郑重的交给她。
    苏曼下意识是想拒绝,不谈陆执寅提的要求太过于突然,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她爸还被她气得要死,虽然嘴上说她走了就不许她进家门,但她真要住到陆执寅这里,估计她的腿是真的会被打断。
    见她犹豫,陆执寅没再强势,他单手提包,另一只手握住她迟疑的手腕,拉近怀里。
    “或者,你想什么时候住进来,就什么时候住进来。”
    他不想在苏曼眼中再看到一丝的排斥或者不愿意,他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贪得无厌了。
    她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手指搭在隔着衬衫的腰肌上,抬头望向陆执寅,他低垂视线里有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失落,她心一软,顺口答应,“好,但是你给我点时间。”
    陆执寅满意的笑了,紧抿的唇边,似有冰雪融化。
    ——
    今天周末,陆执寅有工作要忙,苏曼送走他后,收拾好家里,想到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她爸那里,摆平他老人家的怒气。
    打电话给苏母,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有人接,苏曼上来就问她爸气消了没。
    “没呢,老头子倔的要死,这么大年纪生起气来八头驴都拉不回。”说完她又压低声音,似乎走到僻静地方,“昨晚你住哪的?”
    苏曼本想撒个谎说昨晚在穆瑶那里,但话吐到嘴边,又觉得这关迟早要过,实话实说,“昨晚在陆执寅市区的家里。”
    苏母听到后,尖锐带着欣喜的声音传进电话里,“你们俩发展这么快?是不是陆执寅邀请你去你。”不知道是联想到别的什么,苏母声音豁然大度,“昨晚你爸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一辈子就那样,固执己见,自己认定了的事情,不管对错也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
    “妈觉得执寅不错,虽然陆家以前跟咱们家有那么一点不愉快,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跟执寅也都长大了,上一辈的恩怨本就不应该波及到你们,所以不论你爸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有负担,只要你是真心喜欢执寅,妈一定支持你们在一起。”
    听到这话,苏曼从昨晚苏父那番话里遭受的伤害,终于有了一些弥补。
    “妈,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今天中午跟执寅一起回来吃饭,妈多做点好吃的。”
    “陆执寅他加班去了,最近比较忙,今天也说不回来。”
    苏母表示理解,“这挣大钱的人啊,就是忙。等以后你俩结婚了,你就在家好好照顾家里,让他安安心心的在外面挣钱。”
    听这话,苏曼有些不悦的皱起眉,但又不愿意在电话里争辩,“到时候再说吧,先不说这么远的事情。”
    中午打车到家,昨晚走的匆忙忘记拿钥匙,她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紧张地站着。
    过了没两分钟,大门打开,苏父垮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苏曼露出一脸笑,“爸,我回来了。”
    “哼,还知道回来,夜不归宿,昨晚不走的挺坚决的嘛?”
    苏曼赶紧顺着门缝溜进来,又不停地说好话,“我昨晚出去一小会儿就想回来了,可是没带钥匙,你跟我妈又不在家。”
    苏父压根不想拿正脸看她,理也不理她,转身就走。
    苏曼尬尬地跟在后面。
    好在进门后,老父亲虽然板着脸,但也没赶人,饭桌上苏母殷殷切切地望着这父女俩,“昨天执寅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啊?”
    苏曼瞄了表情不善的苏父一眼,发现老头脸上居然没有一丝行凶者的愧疚。
    于是夸张道:“当然严重,流了那么多血,医生说要缝针。”
    “啊,这么严重!”苏母是一副没想到的表情,转而抱怨道,“你说说你,多大的事情动口不行,非要动手干什么?”
    “他活该!”苏父唬着脸,恨恨道,“狼子野心。”
    苏曼一脸不高兴,陆执寅被他砸伤,不仅不关心就算了,还人身攻击。
    “爸,你干嘛老说人家坏话。”
    苏曼的护短行为简直在苏父不高兴的敏感点上狂猜,苏曼越表现的关心,他就越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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