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章 作陪
燕玲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池峥嵘跟在她后面进了门。
“他们当医生的就这样,一声令下就必须立即赶回去。”池峥嵘也没料到他一开口就替靳秋海说话。
燕玲道:“我当然知道,你也没必要特意和我说。”
池峥嵘在一旁看了,心道我这不是怕你瞎想嘛,不过看样子这两人又注定难以和好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修年假嘛,有没有决定好去的地方?”
这是之前她和靳秋海商议过的等到秋天时两人一起出去旅行,可如今两人还在闹矛盾,他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怕旅行的计划是泡汤了,但工作忙碌了大半年,燕玲早就想出去逛逛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她也想趁机放松放松,哪怕是一个人的旅行她也不想放弃。
如今峥嵘问了起来,燕玲回答道:“去看海,打算晒个日光浴。”
“八九年前你的皮肤就黑黑的,那时候就一乡村土妞,好不容易变白些了,你又想晒黑回去?听我一句劝,别去干时髦做什么日光浴,搞不好会晒伤皮肤的。皮肤黑显老,白嫩点有什么不好的。”
听了他这番话,燕玲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到时候我也不见得有那勇气去晒黑。”
池峥嵘又问燕玲具体什么时候去,机票定下没有之类的话。
燕玲说:“大概下个月3号到10号的样子,赶在国庆前去也错开了高峰,正好享受悠闲的假期。”
“去一周啊?你能请那么长的假?”
“兴许不会那么长,但三五天肯定是有的。”燕玲自己都拿不准了。
“秋海他多半没时间陪你吧,再说你两人好像并没有和好。你一个人弱女子出去旅行很不方便,要是遇见了坏人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池峥嵘的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多年前他被几个小混混逼到了巷子里,强迫他要拿钱出来的事,当时是燕玲突然出现解救了他。也是从那天起,燕玲在他的心中的形象才渐渐的发生了变化,那时候的燕玲也不过才十七八岁,那些小混混在燕玲的手中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个女人强悍得很,力气也有的是,池峥嵘是一点也不担心燕玲在外面遇着坏人。
不过虽然不怕坏人,但一个人的旅行未免太寂寞吧,想到这儿峥嵘又有些于心不忍,明明就是从燕玲只身赶到那条幽暗的小巷那一刻起,他对这个女孩儿心态发生了变化,是她把自己拉上自行车逃离的那一刻起,他心中方渐渐有了这个女孩儿的身影,也是燕玲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支撑起了他的梦想,鼓励他走向了自己的歌唱事业,如今到了最落魄的时候,她依旧陪伴在身边。他很珍惜她,或许比谁都要珍惜她,然而关于爱恋的话语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但她的孤独却是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
“那个……”峥嵘犹犹豫豫的终于向燕玲道:“我陪你一起去旅行怎样?当然我的费用我自己承担。”
燕玲闻言抬头看了峥嵘一眼,她的眉眼间似有淡淡的忧愁,但那份忧愁却渐渐的被笑意给覆盖了。
“不用了,你也忙,我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没什么,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很是自在。”
峥嵘却捂住了她的嘴说:“别这样,看你孤孤单单的样子我心里难过,就让我陪你吧。我心里很高兴,你也不必感到不好意思。”
他如此坚持,自己在说不让他去反而觉得不太妥当了,因此只好道:“你若真想作伴的话那么就一起吧。”
得到了允准,池峥嵘立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此时的他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孩童一般。燕玲被他的举动弄得惊了一跳,后来转念一想,他这一段时间过得也很不容易,是时候找个时间好好的放松一下,等调整好心态才能更好的面对将来的挑战。
定好了旅行计划,燕玲得赶在出门旅行前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好。广告拍摄的事她手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也顺利的投入到了电视台,只等播出就行。另外还有几家客户需要维护,制定下半年的计划,以及对几家专柜的销售进行培训,这些活虽然不算很多,但却琐碎,光是培训就得花几天的时间,手上没有现成的教材,还得自己编写。
为了编写教材少不得要加班加点,终于赶在三天内完成了,在打印成册之前她将文件传给了裴云川审查。
裴云川逐字逐句的看过后赞许说:“你文笔还不错啊,上学的时候作文一定写得很好吧?”
“哪里,当初语文老师就觉得我写的东西干巴巴的,文辞不优美也不生动。您是第一个夸我文笔好的人。”燕玲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词句精炼简洁,通俗易懂,作为培训教材来说已经足够了。又不是要让你写散文诗,讲辞藻华丽干嘛。”
通过了领导了审查后,燕玲便将培训教材打印成册,又制成了一些容易翻阅的小册子,打算到时候人手一册也就方便了。
燕玲连日来的忙碌,连何芸见了都忍不住吐槽:“你身上的杂活也太多了吧,什么都管啊?”
“谁让我现在是个打杂的,自然见活就做。这次的培训是由齐经理亲自来吧?”
“当然,裴总可没这样的时间,我也最讨厌这样的活。专柜里的那些销售员简直就是一群八婆,我还情愿面对小学生。”何芸的嘴上是不饶人的。
燕玲将制作好的册子给了齐锐,齐锐拿起来阅读了一番,当场就说:“这硕士生就是不一样,一个培训教材都编得这样讲究,你替我省了许多事啊,谢谢了。”
“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燕玲微微一笑。
培训教材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燕玲还得去走访几家客户,这几位客户还是她当初签下的,要维护关系当然也得自己出面。她拿了公司里新出的礼品盒,又仔细的包装过,生怕给人落下不重视的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