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节
“嗯。有理。”诸幽陷入沉思中。
其实陆尘心里还另外一个想法,煞气在空间层次中越高体现的越明显,如果达到了三十三重天外,甚至更高,会不会到处都是煞气呢而无本源呢?
恩,这个可能性很高。
事实上陆尘也就能猜到这么多,再接着猜下去就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参悟天地之秘,还得一步一步来,只要不死,总有一天会懂的。
他看了看诸幽,这位奇女子对梵圣古法和天地之秘情有独钟,跟书中玉有的一拼,凡事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不,听完书中玉的话,诸幽又埋头沉思了。
“喂,诸幽,很久了。”陆尘叫了一声。
“什么很久了?”诸幽愣了愣神儿。
陆尘气的鼻子一歪,骂道:“废话,当然是天石的下落了,武风云那边一直没动静,怎么着,你也没动静?”
“你才有动静呢?”诸幽小脸一红。
陆尘哑然,这话有点暧昧,小白脸,老子可没调戏你媳妇啊。
陆尘正叫着撞天屈,忽然诸幽一乐,小脸绷紧,说道:“三年前我领悟天机的时候就知道天石的下落了,可惜,有人的承诺还没兑现呢,我干嘛要说。”
“什么?”
此言一出,陆尘和书中玉双双站起,就连脾气好的令人赞叹的书中玉都不满了:“这件事你瞒着干什么?我们对你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吧。”
陆尘七窍生烟,恶骂道:“你这个蛇蝎女子,老子尽心尽力让人去准备分阳裂神丹的材料,师祖都亲自闭关了,你居然还藏着噎着,信不信老子把小白脸许给别人。”
“你敢……”诸幽脱口说出,情急之下发现自己露了底了。因为陆尘和书中玉正用着奸诈的目光盯着她。
“你们好可恶,书中玉,连你也帮着他欺负我。”诸幽一脸的哀怨。
书中玉重新坐了下来,笑道:“你不能怪我,谁让你不说的,其实三年前我就发现你从链石中出来跑到神琼山上去了,那时陆尘正在调息,本想等你说出来,谁知道你瞒着我们,这叫一报还一报。”
“我……”
诸幽一时语结,没想到陆尘和书中玉合起伙来戏耍她,不过这种感觉好像很不错,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喜欢南星辰了。
陆尘嘿嘿的乐着,问道:“来吧,告诉我们第一块天石的下落,我就帮你找一具上好的肉身。这个交易很划算哦。”
“告诉你们也防,不过你们不能告诉别人。”
“废话。”陆尘大声道:“人当我傻啊,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会告诉别人?”
“阎魔殿也不行。”
“晕。”陆尘语塞道:“这我不能答应你,你掌握的这块天石必须交到阎魔殿的手上,否则菡儿会左右为难的。最多我先来参悟天石之秘,让阎魔殿吃我剩下的。”
诸幽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压低声音把天石所在告诉了陆尘和书中玉。
“什么?”两人听完大惊失色:“居然在那。”
诸幽幽怨的摊了摊双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格老子的,还有这么巧的事。”陆尘擦了擦冷汗。
正当这时,他传讯玉简响了起来,陆尘拿出来一看,阴测测的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正文 第1575章 找茬
太乙殿,冷肃的气氛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茶已凉,隐隐随着茶座上的老者透着森森的寒气。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族老殿三长老之一的左空寒,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妙龄的女子:左妃靖。
两人是接到陈其的禀报不远万里从古魔界赶过来的,听说左空寒派去的西门楚志在裂南山被陆尘一指毙命,身为右殿的拥护着左空寒终于坐不住了,及早的出关赶到了裂南山来追问事情的根由。
可是让他气愤的是,来了整整半个时辰了,茶水都喝了几杯,整个大殿除了来回走动添茶倒水的婢女之外,居然没有人招乎他。
“混账,陆尘太不把阎魔殿放在眼里了,他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族老。”
左空寒一掌把桌子掀翻,抬屁股就要找人兴师问罪。
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笑声自殿外响起:“哈哈,左族老远道而来,未能相迎,还望海涵啊。”
左空寒还没站稳,了尘带着左卿菡稳步行进大殿。
左卿菡快走了几步,上前拜倒:“族老大驾光临,卿菡未能迎接,请族老责罚。”左卿菡身为左殿之主,权柄还在族老殿之下,毕竟是同门同族,她还要中规中矩的。
偏偏有人却不依不饶,左妃靖冷笑了两声,站起道:“大姐,你好大的架子啊,回到裂南山忘了自己是谁了吗?足足凉了我和族老半个时辰,真有你的啊。”
左卿菡脸色一红,解释道:“三妹多心了,卿菡只是在闭关的紧要关头,下人体恤未及通报罢了,卿菡并无对族老无礼之意。”
“哟裂南山的仆子还真是忠心,能不能叫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了尘呵呵一笑,打断道:“下人不懂礼数,妃靖仙子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如有不当之处,老朽愿替他们给两位致歉了。”
说着,了尘就要行躬身之礼。
了尘跟陆尘不一样,他的处事圆滑至极,明明知道左空寒不会让他行礼,故作姿态,就是为了平息这二位的怒火。
不出所料,左空寒见了尘要行礼,冷冰冰的涌出一股神力,将了尘的双臂承了下来:“裂南山祖师,左某可承受不起这份大礼。”
了尘也不见怪,打了哈哈,道:“两位,请坐。”
左空寒坐了下来,左妃靖则是没有讨到好处的有些生气,不过左空寒发了话,她不敢不听,于是跟着坐下。
左卿菡站在了尘身边,循规蹈矩的像是在阎魔殿一样,在阎魔殿,没有族老的命令她和左妃靖身为后辈是不会轻易坐下的。否则等同犯上。
了尘坐在了平日里陆尘的位置上,体现出一派尊主的地位,暂缓的一顿,了尘问道:“不知两位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左空寒余怒未消,冷冷哼了一声,答道:“也没太大的事,日前族老殿委派十一名尊境保陆尘之安危,不想陆尘居然将西门楚志毙在裂南山,老夫此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想问个明白,此其一。”
“哦,那其二呢?”了尘声色不动。
左空寒抬眼瞥了瞥了尘,嗤的一声道:“其二,还是等陆尘来了再说吧。”
“哦。”了尘轻轻的点了点头,清着嗓子说道:“西门道友的事老朽亦有耳闻,只是源头因起早就由贵殿道友通传了上去,难道左道友还没收到吗?”
左妃靖杏眼半弯,冷声道:“收到是收到了,片面之辞,不能尽信。”
“哦。”了尘继续低调,对左卿菡道:“菡儿啊,那几个道友没走吧。”
左卿菡知道了尘说的是翼周、陈其等人,点头道:“族老,此起因清楚明白,翼周、陈其人等至今还留在裂南山,只需当殿对峙,便明分晓。”
“哼!”
事实上左妃靖和左空寒早就知道事情的本末了,但是他们就是不相信西门楚志会如此大胆。这两人一个是右殿的拥护者,一个是右殿之主,巴不得左殿出事,凶蛮脉得权呢。换言之,他们此来就是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即使陆尘理据充足,他们也要借这个机会把左殿气焰打压下去。
见两人都不说话,左卿菡命人把翼周、陈其等人喊了过来。
十个尊境入殿,看见左空寒和左妃靖,忽地一愣,他们不知道这二位会不远万里前来,下意识的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不禁有些忐忑。
“翼周、陈其,拜见族老、殿主。”
见到翼周和陈其,左妃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可是右殿精挑细选的,专门防止陆尘逃走过来监管的,这才多长时间,都快变成左殿的人了。
“翼周、陈其。”左妃靖虽然气愤,但很冷静,事情要追查出个原由才能找出漏洞攻击陆尘。
“你们两个说说,十年前罗妖洞强敌来犯,究竟是怎么回事?”
翼周和陈其对望一眼,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事情的梗概说了一遍,他们两个想过颠倒黑白,抹黑陆尘,可是一想到陆尘那骇人的手段,两人就没敢撒谎。
左空寒和左妃靖竖耳聆听,一个字都不肯落下。的确跟他们想的一样,西门楚志用心不纯,有陷害陆尘的行止,按道理陆尘的理据充分,西门楚志的确是死有余辜。
可是回味了一会儿,两人又听出来问题了。
“陈其,你说陆尘曾经打了西门楚志?是谁先动的手?”左空寒问道。
了尘品茶的动作为之一滞,偷眼瞄过左空寒,心中了然,按兵不动。
陈其道:“是……是陆尘,他打了西门大人一记耳光,西门大人不忿,与陆尘拼命,之后……”
“行了,我懂了。”左空寒摆手打断陈其,再问:“西门楚志有没有解释自己的行径,为何他知情不报?”
翼周这时听出来了,敢情就算西门楚志死了,左空寒还向着他,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他跟陈其不一样,陈其作出过叛离右殿的事,他自己是被逼无奈,于是抢着说道:“回族老,西门大人并未解释,不过小人认为,也许西门大人见来敌之强,不可力敌,正想办法未雨绸缪吧。”
左妃靖欣赏的看了翼周一眼,陈其却是内心一突,暗道完了。
果不其然,左妃靖马上说道:“西门楚志心计过人,他一向忠心阎魔殿,岂会坑害同族,我觉得翼周分析的有道理。陆尘不问明原因,便将怨火强施于人,也太独断独行了吧。族老,你觉得呢。”
“嗯。”左空寒点了点头,大有赞同之意。
陈其脸色铁青,心中大骂二人卑鄙无耻,歪曲事实也就算了,还这么直白露骨,真他妈不要脸。
“照你所说,西门楚志是在运筹帷幄,并无坑害之心。可因如此却死于陆尘之手,实在是不该啊。”左空寒发出一声长叹。
左卿菡就吃不住了,这摆明了是扭曲事实,当即争辩道:“族老,西门楚志狼子野心,蓄谋暗害,此乃事实。”
“多嘴。”左空寒何许人,堂堂族老殿三长老,地位极高,闻听之下,左空寒大为不满,恨声道:“西门楚志之事尚未查明,即使如此,陆尘也能不动用私刑,应交由族老殿发落。”
“可是西门楚志动了杀心,欲杀夫君后快,夫君只是一时错手……”
“错手?哼!”左妃靖站了起来,插话道:“大姐,你就别护着姐夫了,谁不知道姐夫的一人可抵九名巅峰尊境,区区一个西门楚志,他想让他活下来很难吗?依我看啊,姐夫是在借机铲除异已吧。哼,世人皆知,姐夫曾连斩西门楚志儿孙,还需要再解释吗?”
“三妹,话不能乱说……”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两姐妹在殿内当众翻脸,争吵了起来,牵涉到陆尘和阎魔殿的关系,左卿菡可不能让着。
两人吵了一会儿,左空寒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喝道:“都别吵了,我知道陆尘就在裂南山,让他出来对峙,本殿要当殿审问。”
这时,了尘发话了:“族老息怒,劣徒眼下尚不在裂南山。”
“不在?”左妃靖一挑柳眉,嗤笑道:“是不敢出来吧。”
左空寒愤然站起,道:“他不出来,我自己找。”
话音未落,脾气火爆的左空寒嗖的一声飞出了殿外,强横的八重天巅峰境神念释放出去,无形的波动笼罩了整座裂南山。
其强大的气息,顿时引起了渲染大波,无数修士从地下坊市交易中心飞奔了出来。
“哇,那是谁啊,难道裂南山又出高手了?”
“嘘,小点声,没看见那是阎魔殿的人吗?看这架势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