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扔一个试试！”靳沫沫怒视着他。
    颜寂梵狭眸幽暗的看着战北冕。
    战北冕目光冷锐，也看看着他。
    就在这时，战天睿忽然醒了。
    “战爷爷你醒了。”靳沫沫松了一口气。
    战天睿缓缓的睁开眼睛，“我怎么了？”
    “战爷爷，你有中风的迹象。”靳沫沫就道：“你千万不能再激动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战天睿看到颜寂梵，神情一凛：“颜教授，这件事我很……”
    “战老，我都知道，你不用着急。”颜寂梵意味深长道。
    战天睿松了一口气，“北冕，你给沫沫和小小道个歉。”
    “爷爷！”战北冕咬着牙。
    “我不稀罕。”靳沫沫冷哼：“我最瞧不起有什么火气朝一个小姑娘撒的男人。”
    “你！”战北冕脸色发青。
    “北冕，你想气死我吗？”战天睿咳起来。
    “战爷爷，你别激动。”靳沫沫帮他顺着胸口：“我们原谅战少了。”
    战北冕脸色更黑了。
    “战少，被女人瞧不起，可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颜寂梵冷酷道。
    “对不起。”战北冕抿着薄情的唇瓣：“可以了吗？”
    靳沫沫无语，瞧他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她哼了哼，不理他。
    “我无所谓，战少，你应该知道向谁道歉。”靳沫沫桃花眸静谧而清冷，有种不好惹的气势。
    麻蛋，他刚才那样万一给人家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让战北冕给白小小道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战北冕有多恨白小小，就有多厌恶她。
    还给她道歉，简直做梦！
    白小小也不想他道歉，她欠了小千一条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战天睿很快就睡了过去。
    靳沫沫把银针收起，“我明天下了班再过来给战爷爷施针。”
    “为什么要那么晚？”战北冕不悦。
    “战少，我们是小老百姓，也要挣钱过日子的，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一出生就锦衣玉食，有那么多钱花。”靳沫沫冷幽幽道。
    小老百姓？
    战北冕冷冷一笑，她一定不知道颜寂梵的真正身份。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这么说。
    “走吧。”颜寂梵低醇的声音十分冷酷，他看了一眼战北冕，眼神中带着警告。
    靳沫沫跟着颜寂梵就走。
    白小小从战北冕的身边走过，战北冕看到了她下巴上青紫的淤痕，眸色深了深，眸底深谙如海。
    ——
    回到蔷薇苑。
    白小小先回房间去休息了。
    靳沫沫看着颜寂梵：“原来你说的那场事故就是战爷爷的大孙子经历那场事故。”
    “你听说过？”颜寂梵嗓音暗哑。
    “我师父是战爷爷家的常客，他们出事的时候战爷爷让我师父去医院看过，我师父也无能为力。”靳沫沫就道：“从那以后战爷爷的身体就不好，我师父说是因为战爷爷那些日子一直去医院，可能也沾染了一些，只是没有那么严重而已。”
    “确实，那场事故之后，一些参与救援的人，都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后遗症。”颜寂梵低声道。
    “可我给你号脉的时候，发现你身体没事。”靳沫沫就道。
    颜寂梵双眸幽邃：“当时我不在，我在国外参加一个研讨会。”
    所以躲过了一劫。
    原来是这样。
    “那小小你准备怎么办？”靳沫沫蹙眉。
    “阿旺去查了，和她说的一样，她外婆是因为年老体衰摔了一跤去世的。”颜寂梵嗓音沙哑，带着一种质感：“他们说再也不敢了。”
    “那你放心把小小给他们吗？”靳沫沫幽幽的问。
    颜寂梵沉了沉：“当初我是打算养小小的，是她外婆说自己的大女儿去世的早，想自己抚养外孙女，我才答应。沫沫，小小她毕竟已经……总之，你觉得麻烦，我安排她去寄宿学校。”
    “你在说什么？”靳沫沫深深地蹙眉：“小小父母双亡，心灵本来就脆弱，我听说好多住寄宿学校的都会出现一些问题，所以我愿意把小小养在身边，你不用担心我。”
    她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吗？
    “给她当后妈也可以？”颜寂梵挑眉。
    靳沫沫一怔：“你还是后爹呢。”
    颜寂梵清冷道，“我们彼此彼此。”
    而二楼上，白小小缩在一旁听着楼下的对话，早已泣不成声。
    ——
    翌日。
    靳沫沫下班后，从公司里出来，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战北冕身着一身黑色休闲装，俊美不凡，“上车。”
    “战少亲自来接我啊，真是受宠若惊。”靳沫沫凉凉的讽刺：“谁能想到昨天你还想绑架我呢。”
    战北冕眸色阴翳，好男不跟女斗！
    靳沫沫自然不会拒绝免费的司机，她坐在了后面。
    战北冕咬咬牙，不说话，开着车带她离开。
    而靳雪晴从旁边的柱子后面走出来一脸的惊讶，靳沫沫怎么和战北冕认识的？
    战家那可是军政世家。
    靳沫沫要一飞冲天了吗？
    不行，她要赶快把这件事告诉给家里人才行！
    要尽快商量出一个对策。
    战北冕开着车，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靳沫沫也看到了：“小小？”
    她想让战北冕停车，战北冕却把车直接从白小小的面前开过去，开进了战家院子里。
    白小小只能自己走进来。
    “战少，你可真没品！”靳沫沫愤愤道，她下了车，等着白小小。
    白小小看到靳沫沫在等自己，就跑过来了。
    靳沫沫擦了擦她额头的汗：“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战爷爷。”白小小解释：“妈妈，我想跟你学针灸。”
    学针灸？
    “为什么？”靳沫沫诧异。
    “因为妈妈你忙，我有时间，我学会就能给战爷爷施针了。”白小小就道。
    “真懂事！”靳沫沫揉揉她的头发，“走，咱们进去。”
    她拉着白小小的手就往里走。
    战北冕看着她们的背影，蹙了蹙眉。
    今天战天睿的精神好了许多，靳沫沫让他躺下，然后拿出银针，在他身上施针。
    白小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安静的学着，很认真。
    战北冕走进来，看到白小小专注的样子，狭眸深深地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