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数？
    心中有数个屁啊！
    尼玛！刚吃完碗里的，立马就想着锅外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这死胖子简直绝了，这色心，不得不让凌博文和王元洲甘拜下风。
    不过，他们也只能在心里骂两句。
    毕竟还没有签约，没有取得固精丸的代理权，他们文洲医药公司能否崛起，都取决于这死胖子的态度，招惹不得。
    无奈，他们只有脸色沉重，死死盯着孙奎和凌柔雅，叶岚三人，等待着下文。
    听见孙奎的话，凌柔雅一时琢磨不定，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试探着问道：“孙代表，既然您愿意和我们公司续签产品代理权，那这代理费用不知怎么算，是和之前一样，还是……”
    早在数日前她就收到了风声，说代理费用要涨价百分之二十，这是目前凌氏集团难以接受的，也是她最忧心的。
    只要孙奎有意愿继续签订，她希望能借此机会和对方谈一谈，将价格压一压，压在凌氏集团可接受的范围内。
    有人可能会觉得百分之二十并不多，不过是几十上百万的问题，但如果真那样想，可就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因为此代理非彼代理。
    市面上常说的代理，是指销售代理。
    药品代理负责某个区域的药品销售，分为一级，二级，乃至多级，只需缴纳一定费用给上级便可。
    如果光凭市面上常说的代理，凌氏集团又如何能做大、做强到今天，如何能成为南湖四大集团之一。
    这个代理指的是产品的生产和销售。
    意思是孙翔集团旗下的百合药业虽研发出五种药品，但是它既不生产，也不销售，直接将配方和生产销售的权利都给了凌氏集团，而且是整个湘南省的独家。
    拥有一个省的市场，只要经营得好，凌氏集团如何能不崛起。
    但代理费用也是出奇的高昂，五种药品，三年期限，一亿华夏币，相当于凌氏集团总资产的十分之一。
    刚开始，凌天华凭借这五种产品，能让凌氏集团每年的盈利能达到八九千万，三年下来，除去代理费用，也能净赚一点五到两亿。
    这就是凌氏集团能迅速崛起的原因。
    只不过随着市场竞争越来越大，还是那五种产品，可每年的盈利逐步降低，从八九千万到六七千万，再到现在的三四千万，等于是三年盈利刚好和代理费用持平而已。
    如果代理费再涨百分之二十，就是一亿两千万。
    而市场竞争只会越来越大，盈利只会越来越低，根本达不到一亿，凌氏集团只会面临亏损，还不止一点点。
    等于凌氏集团所有人的三年辛苦忙活，全是给孙翔集团旗下百和药业做嫁衣不说，还要倒贴几千万，长此下来，凌氏集团的结局只有一个，破产倒闭。
    这也是凌柔雅一直想研发出新产品的原因。
    这也是华夏国一直努力发展自主科技的原因，就是不想将自己的生死交给它国，需要自强。
    对于凌柔雅的话，孙奎只是笑笑，眸子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一丝狡黠，道：“凌总，凌氏集团是南湖最大的医药公司，我在省城临风都有耳闻，更别说你们还是我孙翔集团旗下百合药业长期的合作方。”
    “照理来说，这个代理续签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个代理费用不能按以前的算，现在不比以前，这钱是越来越不值钱，所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五十，你看如何？”
    “什么，增加百分之五十？”
    凌柔雅脸色巨变，差点跳起来。
    叶岚也是如此，一阵阴晴不定。
    涨价百分之二十她们都接受不了，更别说百分之五十了，这也太夸张了，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赤－裸－裸的抢钱。
    她们最清楚这批产品给公司带来的收益，也最清楚公司目前困境。
    凌氏集团虽然是南湖四大集团之一，但明面上的流动资金也就一亿多点，根本拿不出那么多代理费。
    即便拿得出，也不能拿。
    亏损太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公司还需要大量的钱用在生产和销售上，光药材原料就是很大一笔开支。
    对此，她们绝难接受。
    而凌博文和王元洲听见孙奎的话，则是心里一乐，面带笑意的看着凌柔雅和叶岚，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们昨晚已经和孙奎达成了口头协议，只需要在原先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他们就能得到代理权。
    而孙奎对凌柔雅和叶岚说百分之五十，摆明了是要让她们知难而退。
    不过凌柔雅和叶岚可不是傻子，看见孙奎脸上的笑意，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故意抬高价格，肯定还有后话。
    凌柔雅不好开口，叶岚直接将话接了过去，扶了扶金丝眼镜，郑重道：“孙代表，我们是抱着最大的诚意和贵公司合作的，但百分之五十可太多了，完全超出了我们承受的范围，您看能不能少一点？”
    “那你们的承受范围多少？”
    孙奎淡然道，脸上笑意不减。
    叶岚没有答话，将目光投向凌柔雅，她只是总裁办主任，这种公司决策还得取决于后者。
    “孙代表，现在市场竞争越来越大，这批产品的利润越来越小，就算是原来的代理价，我们都只亏不赚。
    “但自从我父亲创办凌氏集团开始，和贵公司就是合作方，可以说，凌氏集团能有今日，除了灌注了我父亲所有心血之外，也离不开贵公司的帮助。”
    凌柔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打了一张感情牌，然后想了想，沉吟道：“鉴于贵公司对我凌氏集团帮助甚大，即便不赚钱，这个代理权我也是要续订的，但百分之五十的确太多，我愿意加价百分之十，如何？”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此乃谈判之道。
    凌柔雅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其中的道理，自然很懂。
    “百分之十，可真是笑话。”
    闻言，孙奎直接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玩味，道：“凌总，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可是百分之五十，你居然只提价百分之十，还说产品利润小，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我们孙翔集团。”
    “孙代表，您误会了，我们并没有看不起孙翔集团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听见对方将孙翔集团都给搬出来了，凌柔雅脸色微变，急忙解释一句，并推崇道：“孙代表既然能成为孙翔集团此次来南湖的代表，对于其中的利益关系，应该知之若深，明白我并未说谎。”
    如果这批产品真的很赚钱的话，孙翔集团也不会将生产权都卖给凌氏集团。
    这点，凌柔雅懂，孙奎更懂。
    对于孙翔集团来说，这不过是鸡肋而已，得之无用，弃之可惜，卖给凌氏集团，三年坐收一亿，可说是白赚的。
    可对于凌柔雅的话，孙奎并不表态。
    叶岚和凌柔雅心意相通，立刻搭话道：“孙代表，加价百分之十，是我们能承受的极限，且在南湖的医药行业，也唯有凌氏集团能出得起这个价钱，您看是不是可以签约？”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一软一硬，仿佛演练了多次一样。
    但此话一出，凌博文和王元洲就笑了，前者立刻出声道：“谁说只有凌氏集团能出得起这个价？还有我们文洲医药公司了，不过就是提价百分之十而已，呵呵！”
    “这……”
    闻言，凌柔雅和叶岚心情更加沉重。
    她们没想到这个刚成立的公司竟然有如此底蕴，瞬间明白凌博文和王元洲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不然光凭他们两个，绝对拿不出来。
    但凌柔雅和叶岚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孙奎，等着他回答，心里七上八下，没有一点底。
    “凌少说没错，我们文洲医药……”
    王元洲也想借此奚落一番。
    不过孙奎没让他把话说完，就再次挥手制止了，王元洲只能把后半句又憋回去。
    只见孙奎终于开口，意味深长道：“凌总，叶主任，你们也听见了，想得到这个代理的公司不止你们一家，还有凌少和王少，且出的价钱比你们只高不低。”
    “不过你们想以此价续签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你们能答应的话，我就能考虑考虑。”
    “什么条件，您说。”
    听闻有戏，凌柔雅的眸子瞬间亮了，下意识回答道：“只要我们能办得到，肯定会答应。”
    叶岚的眼睛也亮了，紧盯着孙奎。
    “办得到，当然能办得到。”
    孙奎连忙回复着，眸子中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道：“这个附加条件很简单，我们公司最近研发了一种新药，名叫固精丸，同样想在南湖找家代理。”
    “不过此药效果如何，我还不是很了解，所以希望凌总和叶主任能配合一下，进我房间好好研究……”
    此话一出，凌博文和王元洲都脸色一变，暗道孙奎道貌岸然，无耻至极，比起他们两人更甚。
    凌柔雅和叶岚倒没在意，因为不清楚这个固精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