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长歌蹲下身子，把头探到绒绒耳边：“乖女儿，你要是喜欢的，不如全拿了如何？到时候一天换一个样式的！”
    “真的吗，我都可以拿吗？”
    绒绒大眼睛闪烁着亮光，吧嗒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谢谢爸爸，这下别的小朋友就不会跟我炫耀了，他们有的我都有，比他们的还多！”
    尹长歌心中顿感美滋滋，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多，毕竟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
    陈子妍暗叹一声，压低声音：“你这样把绒绒教坏了，不能让她从小养成攀比的坏习惯。”
    “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只一味和自己比不了的人对比那才叫攀比。”尹长歌耸了耸肩，言语中透着随意：“并不是有钱人穿的普通才叫低调，这是一个道理。”
    “罢了，只要绒绒开心就行，反正以后你们相处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了。”陈子妍并没有继续争执，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陷入了沉默。
    然而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是一把尖刀刺入了尹长歌的心口。这不是无中生有，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和方志浩有关！
    “陈子妍，你这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吗？”
    尹长歌缓缓站起身，声音轻微却深沉：“当初是我的错，我都认。但是这次回来，我已经下定决心弥补。你如果只是因为跟我怄气说出这番话，毁掉的将会是你我两个人。若是你真的不想给我机会也可以，至少你不该选择方志浩那个废物。”
    “我如何选择，轮不到你来做主。”
    陈子妍双手攥紧，指甲完全嵌进了肉里：“你没有资格说方志浩是废物，至少他表现出的是真实的自己，哪怕是个纨绔。可你呢，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回来之后同样神神秘秘，你让我如何信你？”
    “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尹长歌转过头，直视她的双眼：“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
    陈子妍没有任何躲避，声音中透着坚定：“当初我不了解你，现在我还是不了解你。即使你是绒绒的父亲，我也不能说服自己和一个神秘人在一起。”
    “你总算说出真心话了！”
    尹长歌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迷雾逐渐散开，阳光终于照射了进来。
    他沉默片刻之后，脸上出现了一抹微笑：“很快我会给你答案的，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只是很快么？”
    陈子妍摇了摇头，话到了嘴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
    实际上，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观察。每一次遇到危机，总是能化险为夷，起初她或许觉得是巧合，但是巧合不会出现这么多次。
    诸多疑惑夹杂在一起，让陈子妍现在已经迷茫了，甚至更加陌生了起来。
    尹长歌见她情绪突然变得低落，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他当初的想法是脱离森罗殿回归普通生活，所以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
    然而就是这个身份，却没想到成为了眼下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