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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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员所指的地方,正好是行政办公区大门和广场的交接处交接处附近。
    以行政办公区大门和广场交界处为中心点,往东南方向走一百来米,那儿,有一块儿稍高的平台,大约两米来高。沿着阶梯上去,视野相对也开阔许多。
    一眼望去,高楼大厦在繁茂的绿植中耸立,大桥横跨过波光潋影的河面,一条条划过的舟船,将阳光直射下的河面,滑出一条条带着水花儿的波痕。
    再往远处往,更能看见附近纵横交错的街道,在每条街道的两边,都有一棵棵遮阳庇荫的大树,对应着交相映伴,一棵棵一个人难以抱住的树木,带着年代的气息,静静地,伴随着每条街道延展伫立。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绿化成果,很是不错。
    走上台阶,所站的平台上,镶着青色的石板,石板之上安置着十来个户外大型遮阳伞,而,每个遮阳伞下,则都安置着一套深色的沙发桌椅。
    这块儿,应该就是接待员口中喝咖啡的所在了。
    瞧,靠着墙的地方,不正是吧台么!
    看看周围的风景,和数得过来的几个人,韩子禾忽然发现,下回在约人,这里的确不错——起码不用赶路啊!o(≧v≦)o
    说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韩子禾一路走来打量到的景物,作为赶时间的人,她可没有多停留一秒。
    当然,略微有些强迫症滴韩子禾女士,临下台阶,还不忘记往右面扫描——的确,一个标志明显的牌子上,写有“行政区属旅社”几个大字,就连大字一旁略微小的几个字,她都瞬间瞄到了,那几个字是“欢迎您的投宿”。
    在呐么着旅社门前,立着的那个小牌子上挂的价格表,韩子禾往出租车站走去。
    (没有投宿意向,还关注人家的价格表,韩子禾同学,您得有多无聊!)
    不得不说,即使是工作日,即使已经是上班的时间,满大街上的闲人依旧很多。
    面无表情的排着队,看着一辆又一辆夏利从面前开过,再看看前面排着的二十来人,韩子禾同学感觉一阵气闷。
    (韩子禾同学,其实,在别人眼里,你也是大大地闲人一个哦!)
    忘记带墨镜啦!→看着别人在阳光下打伞的打伞、带墨镜的带墨镜,韩子禾同学终于想起来,她忘记准备遮**品啦!o(>﹏<)o
    好吧,此刻,韩子禾同学终于显得有些暴躁啦!
    “呃……要、要不,您、您先上?”一个高胖的男人,看到排在自己前面的,只剩下两人啦,很是高兴,一回头,正瞧见排在他之后的韩子禾,男人打了个寒颤,怪不得刚才他一直就不觉得热呢!
    韩子禾垂下眼,看看他,一直不带表情的脸有些发麻,强堆出一个笑容,道一声:“谢谢,不用。”
    结果那男人,落荒而逃一般,拉开车门儿就蹿上去了。
    高胖男人所乘,是最后一辆,车站管理员通过联系,通知大家,还有五分钟才有空车。
    韩子禾看看时间,十点半。
    皱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的她,不符合礼仪的咬咬嘴唇,满满地打开手包,拿出一面小镜子——便携式折叠双面镜。
    看看镜子里的她,很正常啊,那个男人跑什么跑?!莫名其妙!(#--)
    韩子禾同学,又有些不爽啦。
    偏偏此时……
    “啊!老公!车来啦!我要先上!”伴随着驶来的车影,一个兴奋的女声高叫着。
    “嘿,老婆,瞧好儿吧你!……嘿,借过!借过!不让的推到啦,算你自己的啊!”一个让人厌恶的男声,横极的从后面挤过来。
    伴随他而来的,还有后面排队人不满的嘟囔:
    “嘿,什么人呐?真没素质!”
    “推什么推,看着点儿人!”
    “老子就不看,怎么着?再废话!就不是推你啦,那就是废了你!”男人凶横的话一出,后面立时鸦雀无声。
    “嘿嘿嘿,老婆过来,有地儿啦!”男人和女人兴奋地笑着,在出租车停下的那刻,跑过来,打开了车门儿。
    “咦?”男人刚要把他老婆扶进车,打开一半儿的车门夹住啦。
    抬头一看,一只嫩白的手扶在车门顶上,这让张口要骂的男人愣了一下。
    “后面儿排队去!”那双嫩白的手,划过一道虚影,接着,男人便感到自己后领被抓,不待他有所反应,他便感觉自己被高高地扔起,“咻儿——”地一声,被甩向了后面。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尖叫着的女子,也被扔向了在地上呻.吟着的男人。
    韩子禾拍拍手,终于登上了等候多时的出租车。
    “师傅,市中心广场的精彩时光咖啡厅,尽量二十分钟赶到,谢谢!”
    “好、好!”目睹刚才整个过程的司机师傅,看着面前那个温润的笑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强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司机师傅吞了吞口水,连连应是。
    这个刚刚还有些不耐烦情绪的司机师傅,像是一名战士一样,精神抖擞地,向着目的地,进发!
    第41章 见面
    十点五十九分,踩着时间点儿,韩子禾哒哒哒地来到了精彩时光咖啡厅大门前。
    “欢迎光临精彩时光,祝您中午愉快,女士,请进。”穿着西服马甲,戴着同色领结的男侍从里面打开门,做了一个直臂式的引领手势。
    韩子禾颔首迈进,定住身形,四处环视。
    “请问,女士,您是等人,还是订了位子?”男侍夹着黑色皮册,微微鞠躬,问道。
    韩子禾微笑道:“我和人约好了在这儿见面,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男侍闻声,轻道:“好,您稍等。”
    说着,他拿起对讲机,轻声说了几句,接着不到一分钟,便见他点头道好。
    “您是韩女士么?有一位自称是意轩杂志社的陈先生,订了包间,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
    意轩杂志社的陈先生?韩子禾心里点点头,应该就是他啦。
    “谢谢,应该就是他了。”
    “啊,那我来给您引路,请这边走。”男侍引着韩子禾往楼梯走去,边走边道,“我们咖啡厅在沙发扶手外侧,安装了紧急呼叫按钮,若是用餐过程又任何需求或不适,按下按钮,我们的服务人员会第一时间过去。”
    韩子禾怔了一怔,旋即轻笑着道谢:这可真是个细心的人,看出她是第一次和那位陈先生见面,又是在包间里,怕她遇到不好的事情,因此特意提醒。
    男侍已然保持着微笑,轻轻点头道:“不用客气,女士,保证每一位在我们咖啡厅用餐的客人的舒适和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已经到了,女士。”
    男侍带着韩子禾来到一间名曰“静阁”的房间前,轻轻叩门。
    “请进!”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响起。
    男侍推门而进,韩子禾不动身形,站在门前静候。
    “先生,您约好的韩女士来了。”男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接着,就是起身走过来的动静。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斯文男子,微笑着大步走来:“韩女士您好,我是意轩杂志的陈铭,见到您很愉快!”
    韩子禾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接着便神情自然地笑了笑,伸出手去:“您好,我是韩子禾,‘陈编辑’!见到您很高兴!”
    陈铭像眼中一闪,接着握上韩子禾的手,轻轻握了三秒钟,迅速放开,修长的手臂往房间一伸,笑道:“韩女士,请进。”
    待韩子禾进了房间,他快步走过去,拉开一把单人沙发椅,邀请道:“韩女士,请坐。”
    等到韩子禾安稳坐下,他才坐到她对面儿的椅子上,笑着对一直静候的男侍道:“请上菜单。”
    “陈先生,韩女士,请问您们需要哪种咖啡?”
    “女士优先,韩女士先点。”
    韩子禾瞄了已经打开的菜单一眼,也不翻阅,抬头笑着对男侍道:“一杯你们咖啡厅的招牌摩卡就好。”
    说着,将菜单推向对方。
    陈铭随手点着菜单,轻道:“一杯cubita。”
    “好,请稍等。”男侍很有眼力见儿的收起菜单,行了个礼,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初次见面的二人。
    这个单间儿虽然不大,光线却很好,沙发桌椅设在了落地窗前,韩子禾和陈铭相对而坐,二人只要轻轻侧首,就能看到窗外那片蓝色的海面。
    阳光斜射过去,不照眼,却让整个单间儿明亮起来。
    房门后面有一个唱机,轻轻地放着音乐,韩子禾仔细一听,竟和蓝色多瑙河圆舞曲有几分相近。
    陈铭轻轻捏了捏桌上摆放的鲜花,不语。
    韩子禾也不出声,静静地欣赏着时起时伏地乐声,神色安然、举止自若。
    直到单间的门再度被敲响,男侍端着餐盘进来。
    大概是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男侍犹豫地看向韩子禾。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陈铭唇齿之间逸出,“放心,你们咖啡厅的规矩我懂,你们老板辛苦转行,我怎么会不给面子。”
    这话显然是对男侍说的,男侍闻言有些尴尬,陈铭却突然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对着男侍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更何况,我看上去会是那种没有风度的人么?”
    男侍疑惑的看过去,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地,瞪圆了眼睛。
    从韩子禾的角度看,男侍的眼底充满了惊疑。
    “啊!您是陈……”
    “嘘!”食指竖到唇前,陈铭阻止了男侍后面的话,“嘘,冷静些,年轻人!不要吓到你旁边的女士。”
    陈铭笑着摆摆手,对男侍道:“你可以退下啦!”
    不知道是不是陈铭的话,男侍更为他老板的咖啡厅担心了,他望望韩子禾,脸上闪过犹豫。
    韩子禾从来就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更不愿意旁人多事,她笑着摆摆手:“多谢您的服务。”那意思是,您现在可以退出去啦。
    男侍见此,也不再多想,强笑着退几步,离开。
    “这真是一家负责人的咖啡厅,是不是?”待单间的门关上,陈铭轻笑道。
    这回,他是直视向韩子禾了。
    既然你有动作,韩子禾也正大光明的看过去,仔细观察着对面的人。
    这是一个年轻力壮地男人,尽管他往老成上打扮,但是他的身架和肌理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不过三十五岁,有着完美的肌肉和爆发力。
    从刚刚的直立行走(?奇怪的用词),韩子禾肯定这个男人的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从他行走的动作看,他曾经受过专门的武术训练,嗯,在一定程度上,他经受过专门的单兵训练,更大程度上,他所受的单兵训练是在国外完成的。
    刚刚在陈铭捏花瓣时,韩子禾眼角的余光已经瞄到,他手掌的薄茧,那茧子曾经应该是很厚的,显然,他将它们磨薄了,但是那是磨出来的薄。
    加之其他各种线索,韩子禾经过总结推论,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人——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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