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
    时间也差不多晚了，付明提高了音调：“您放心就好了，我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鹿飞就算是一滩浑水我也是蹚定了，但是您必须要帮助我可以吗。”
    “可以。”何文立点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全力做到。”
    “很好。”
    付明很满意：“我现在只想问，您觉得鹿飞奶业哪里问题最大，我新来没多久，很多事无法插手，所以知道的并不算全面。”
    “这……”何文立皱眉思索，“最近突然涌来了很多新客户，我们部门人手一直不够，新旧文件好多都混到一起去了，给我一晚上时间，明天我帮你整理出来可以吗。”
    付明点点头：“可以。”
    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虽然上午被孙成彦恶心的有点不爽，但下午还是很开心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付明都觉得腰不酸了，腿不麻了。
    但是他刚刚把车停到大门口，一转身就看到一到白裙黑发的影子在远处站着：“付明。”
    付明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若……若雪？”
    借着灯光隐隐约约能看清龙若雪的小脸，付明松了口气：“你怎么又在这等我呢？不是说了门卫室冷吗？”
    龙若雪耸耸肩：“宋老给门卫室装了空调，不冷了。”
    看来她是铁了心的要等自己下班啊。
    付明无奈，劝又劝不了，只能任她去了。
    龙若雪抱臂，看着付明非常艰难的一瘸一拐往屋子里挪，忍不住皱眉：“腿怎么了？”
    “昨天好像扭到筋了，今天还疼。”
    “哦，没事，回去好好睡一晚上就不疼了。”龙若雪走到付明身边扶着他的一条胳膊，“我曾经一起上瑜伽课的同学也是这样，扭到筋了腿疼的走不了，一般只要不是太严重休息休息就好。”
    “这样啊。”付明苦笑着打趣，“我还以为自己要截肢。”
    龙若雪瞪了他一眼。
    一回屋里，付雪看到付明顿时炸了：“爸爸你挂我电话！所以有惩罚哦！”
    付明愣了愣，不解的看向龙若雪。
    龙若雪却笑了：“嗯，惩罚就是，我们以后中午去找你，跟你一起吃午饭。”
    “什么？”付明懵了，“不是，费那么大劲干嘛，我就是去上个班，晚上还回来的啊。”
    “我不管。”付雪嘟起小嘴跑过来抱住了龙若雪的腿，“漂亮姐姐说，这样爸爸才能好好的跟我们一起吃饭，不会吃着吃着就没人了。”
    说的就是中午付明挂电话的事，付明哭笑不得：“还真记仇啊。”
    龙若雪感觉无所谓：“我向宋老借了辆车，每天中午开车带着小孩子去找你也没多长时间，见不到你她又不高兴，是你说的让我好好看着她，她不高兴了可不就是我的责任了吗。”
    付明服了，说不过，真的说不过。
    于是付明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龙若雪嘱咐：“乖乖等着我们去接你。”
    付明无奈的笑着摇头：“行行行……听你们的。”
    他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还要被龙若雪接着去吃饭。
    刚到公司还没有进办公室，何文立就匆匆赶了过来：“付先生！我找到了。”
    付明很是惊讶：“您怎么……来这么早？快快快，进去慢慢说。”
    何文立的头发有点凌乱，应该是没有来得及打理，眼中满满都是红血色，看上去憔悴无比。
    “您不会熬了一晚上吧。”付明皱眉，“以后叫我小付就行了，何先生，您找到了什么？”
    何文立把手里的文件摆到桌子上，道：“这些，是之前鹿飞奶业的销售额度，是不是在稳步上涨，而且幅度非常不稳定？但是这些却是最正常的。”
    付明拿起另外几份翻看：“那这些呢？销售额稳定在了一个中等的位置，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何文立摇摇头：“销售量稳定了是好事，但是我看了看那一时期的生产量，发现生产量几乎要高出之前的几倍，库存也是几乎没有，但是销售量却只有这么些。”
    付明也看出问题了，如果说销售量没有上涨的话……那么多出来的那些产品呢？去哪了？
    “我昨天晚上连夜去问了好几家门店的负责人了，他们给我的答案是送来的商品没有任何问题，和往常的数量一样。”
    “所以……有人在上交的数据上做了手脚，导致大部分人不知道真相。”付明顺着何文立的话慢慢往下说，“而那些消失的产品……可能已经被转卖牟取暴利了。”
    “没错。”
    “难怪。”
    付明看着文件不由得冷笑，怪不得这个坑怎么都填不满呢，看来害虫还挺多的。
    “我现在只是生产部的副部长。”何文立有些惋惜，“我能帮到你的差不多也就是找出点蛛丝马迹，要想真的了解真相，还要去销售部那边……走一趟。”
    “那就去呗。”付明丢下文件，“我倒要看看销售部都是群什么样的神仙。”
    “别别别！”
    何文立赶紧拦住付明：“你不知道，销售部的部长……是中海陶家的人。”
    “那又怎么了？”付明不解。
    何文立叹了口气：“那小子一身江湖气，把销售部当成自己的帮派来看，平时敢跟他们接触的也就只有周虚了，而且那小子……”
    见何文立欲言又止，付明不禁追问：“怎么了？”
    “小付，听我一句劝。”何文立语重心长，“千万别去硬碰硬，咱们换条路其实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
    “何先生。”付明笑笑，“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付明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怕过什么东西，只是一个陶家人而已，我还宋家的呢。”
    见付明并不在意，何文立脸上忧色更重：“不是开玩笑的，陶家非常纵容陶虎，那个陶虎在公司也都是翻了天的存在，上次有人在销售部顶撞了他，你知道落个什么下场吗？”
    “什么？”
    何文立把食指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合掌为刃，狠狠的对着食指虚劈了下去。
    “那个人……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