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眼神变得柔和，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今天来诊所的人不多，沐瑶懒洋洋的不爱动，全权交给另外三人去做。
    于胜男抓完药，看她坐在椅子上看书，就拿着昨晚翻看的杂志过去，“瑶瑶，我有几个方子没看懂，你能给我讲讲吗？”
    “行啊。”沐瑶把书阖上，放到一边。
    于胜男飞快地瞄了一眼封皮，发现是一本介绍怀孕的书。
    她眸子微闪，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就是这个……”
    沐瑶认真地为她讲解，直到她彻底弄明白了，才停下。
    连着说了一个小时，她早就变得口干舌燥。
    于胜男不好意思地道歉，“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抢过水杯，她主动去帮沐瑶倒水。
    “帮我接热水就好，不要茶。”沐瑶是真的不想动，就没拦着。
    于胜男将茶叶重新放回去，装似不经意地问：“你原来最爱喝茶的，怎么今天不喝了？”
    沐瑶微微皱眉，因为还没到三个月，她暂时不想把怀孕的事说出去，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于胜男出办公室时，神色还有些若有所思。
    药局来了好几个熬药的，柴欣桐一个人忙活不过来，看到她焦急地招招手，“你去哪了？快来帮忙，我快忙死了。”
    于胜男没提私下里找沐瑶的事，默默拿起一个方子，娴熟的抓药。
    柴欣桐习惯她的沉默寡言，便也没多问。
    两人在药局忙活着，一些舍不得花一百块钱挂号的患者，就跑到了沐瑶这儿。
    “沐……沐瑶……”一道仓惶的声音响起。
    为患者写病例的沐瑶抬头，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郝媛。
    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睛一圈都是黑的，精神高度紧绷，不时地看着四周，显得神经兮兮的。
    看到沐瑶，她就像找到救命稻草，差点哭出来，“沐瑶，你救救我吧。”
    坐在沐瑶前面的患者，原本还为有人打扰而不乐意，在看清楚郝媛的惨状后，也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得了啥病啊？脸咋比面粉还白！沐医生，要不你先给她看看？”
    郝媛感激地看着对方，不等沐瑶回话，就跌跌撞撞地跑到另一个椅子上坐下。
    沐瑶又在病例上写下几个字，才交给上一位患者，“药单我已经写好，你缴完费，直接拿着去药局抓药。”
    “不用再回来找你了？”
    “不用，药局里的医生会告诉你怎么用药。”
    沐瑶认真打量着郝媛，近距离地观察，只觉得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把手伸出来。”
    手指落在郝媛的手腕上，皮肤冰冷，好似刚从冷水里拎出来。
    她皱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郝媛死死地抓住沐瑶的手，眼睛瞪到极限，仿佛眼珠子会掉出来，“钟……钟……他死了吗？”
    尝试了半天，她都不敢叫出钟彦青的名字。
    沐瑶皱眉，将手抽出来，“他的墓就在西山，你没去过？”
    郝媛的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嘴巴张开又阖上，眼泪无声地往下落，“那我看到的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