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楚笑微搂住叶小白弱小肩膀，“大枫和二蓉，还有小匆他们去训练是为了锻炼自己，他们的梦想是变强大，保护自己保护我保护姨夫，保护妹妹。”
    叶小白诧异盯着楚笑微看。楚笑微又说，“妹妹会留在我们身边长大。小白，你想留在陈月身边锻炼自己，还是留在陈宋秋身边锻炼？”
    “我喜欢妈咪，为什么要去坏舅舅那边啊？”
    听着叶小白发颤的嗓音。楚笑微说出让叶小白一辈子很难再忘却的话，“在陈宋秋身边，你可以打最厉害的坏人。”这是陈月无法给的，也是叶楚凡无法给的。
    这话从楚笑微口中说出，异常的残忍。陈月曾经最恨陈宋秋，可微微说的就是事实。陈宋秋的实力毋容置疑，太优秀也太出色。
    叶小白大拇指塞到嘴里，吸吮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姨姨，只有跟着坏舅舅才能打最厉害的坏人吗？可是妈咪说过，姨姨也可以打很坏很坏的人，姨姨你是跟着坏舅舅学的吗？”
    “并不是，姨姨和妈咪的师傅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楚笑微眉心带着浓浓的笑意，“那个人对我和你妈咪都很重要。”
    “小白可以和那个人学习吗？”在小白的潜意识，和坏舅舅在一起学习，是要和妈咪分开的，这是叶小白及其不乐意的事。
    “不可以，我和你妈咪是她最后一批学生。”楚笑微淡淡说，就算她师父愿意，译林也不愿意。
    叶小白失落不已，忍不住唉声叹气，“姨姨我想当英雄，打最厉害的坏人，可是小白很害怕和妈咪分开。”
    陈月心中一痛，突然不想让微微再问下去。
    叶楚凡看着陈月脸上表情，仿佛了解她心中所想，“你不想和小月分开，你就想和我分开？”
    “爹地你刚才还说我是笨蛋，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
    叶小白小心眼说，“哼，别以为我记性不好，我记性好着呢！”
    “你一点也不可爱，我要去找嫣嫣。”叶楚凡站起来，“你不准去。”
    “我不要。”叶小白着急了，“我就要去就要去。”小孩子脾气来了，你越不让我去，我越要去！
    叶楚凡勉为其难说，“你就算去了，姨夫也不会欢迎你的。”
    “胡说，你骗小白。”叶小白才不上当吃亏，深怕叶楚凡再骗他，叶小白撒腿跑了。
    叶楚凡回头看眼陈月和楚笑微，“你们聊吧。”
    这个时候陈月应该有话和微微说。
    把空间留给她们。陈月炙热看着微微，“微微，你是支持小白去的？”
    楚笑微表情复杂，“是也不是。”
    “为什么？”
    “当初陈宋秋找过我，希望叶小白参加，让小白继承他的位置。”说到这里，楚笑微稍微停顿，“你知道陈宋秋最终目的是什么吗？”
    陈月很想说她不用知道，可是她无法和微微说这句话。
    楚笑微也不隐瞒，“陈宋秋说小白是你最大的靠山。”
    “我不用小白当我的靠山。”陈月承认，“我是没有陈宋秋武功高，可我不想利用小白。”叶小白是她的儿子！
    “你没有利用小白！”楚笑微纠正，“我知道你尊重叶小白选择，我也尊重。只是这个社会太冷漠，你想过吗？如果有一天你没有护住叶小白，他被人伤害怎么办？”
    “我会努力保护小白。”陈月指甲深陷手心，仿佛感觉不到痛意。
    楚笑微双手放在陈月的肩上，直勾勾盯着她，“这种事情，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才满意？”
    陈月移开视线，“我没有骗自己。”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护着。
    “我们仇家太多。”不只是陈月的仇家，还有叶楚凡的，整个叶家的。楚笑微脸上戾气乍现，“就算嫣嫣留在身边，嫣嫣也不会只当娇娇女。”
    她和东方轩，哪怕梁玉辰又或者是陈月，都是嫣嫣的老师。他们当老师可能不太专业，但会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嫣嫣。
    楚笑微放开陈月，神色收敛，“小月，我们总要做出选择。”这个选择可能会有牺牲，牺牲的那些他们可能舍不得，但没办法。谁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家的子女能强大？
    楚笑微的想法很简单，让叶小白变强大。陈宋秋给叶小白的，确实比陈月给的多。
    “……”
    良久无声，陈月不清楚能说什么好。
    楚笑微轻拍陈月肩膀，“小白是叶家唯一的儿子。”
    这句话轻飘飘传在陈月耳朵里面。陈月足足愣了十几分钟，回过神被楚笑微抱在怀里。
    楚笑微说，“小月，小白不会是纨绔子弟，更不会当不思进取的坏孩子。继承公司也不错。”只是到时候压力可能更大。
    “我会考虑的。”陈月嘴角颤抖，“我会想清楚的。”
    “不用太急躁。”虽然这件事确实紧张。楚笑微安慰，“你可以和叶楚凡商讨，看你能不能去。”
    陈月也不弱，再加上是叶小白的母亲。按照陈宋秋的性格，如果是陈月提出来的，十之八九会答应。
    “嗯。”陈月闷闷不乐应了一声。
    东方轩听着脚步声，不等抬头看去，就听见叶小白欢脱的喊，“姨夫……”
    叶小白推门进来，望着站起来的姨夫，再看看床上的妹妹真在打饱嗝，显然吃饱了。
    “姨夫，小白过来找你玩啦。”叶小白蹑手蹑脚走进去。
    说是找东方轩，结果叶小白趴在床上，望着东方嫣。
    嫣嫣和小白视线一汇合，嫣嫣顿时笑了，扑腾小手去摸叶小白。叶小白害羞哎呦一声，噘嘴亲亲嫣嫣妹妹脸颊。
    嗯，他喜欢嫣嫣妹妹，所以才要亲妹妹的！
    叶楚凡调侃声音响起，“叶小白你注意点，小心东方轩生气。”
    “为什么会生气？”叶小白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呆呆盯着东方轩问，“姨夫你会生气吗？”
    换成亲嫣嫣是洛哲哲，东方轩立刻生气。
    东方轩说，“生气。”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叶小白，一样会生气。
    叶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