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重回九零之暴富人生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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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珊,是我,我没事了,别担心。”
    晏辞庚虚弱躺在病床上,手机放在他的枕头旁边。
    他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说了几个字后便停下来歇一会,然后硬撑着说完。
    他身上痛极了,仿佛被铁锤砸过一遍,钻心的剧痛从身体的各处袭来,痛到发麻。
    莫凝看到儿子微微颤抖的样子,就知道他疼得厉害,她的脸上血色也随之褪尽,无尽的愧疚包裹着她,眼泪泅湿眼眶,不经意间落了下来。
    虽然儿子身体各项指数正常,也已脱离了危险。但这是粉碎性骨折啊,要是一个没留意的话,孩子可能会落下残疾,这将会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叫莫凝如何心安呢。
    这会儿看到儿子嘴角上的笑容后,莫凝微微攥紧掌心,提议道:“小庚,要不我叫珊珊过来陪陪你,好不好啊。”
    在盐城的这些年,儿子要好的朋友就那么几个,其中玩得最好的是珊珊,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她同样也很喜欢珊珊这个小姑娘。如果儿子愿意的话,她就算是拼着得罪周慕贞一家人也会想方设法将珊珊带到首都来。
    珊珊要是过来陪着他疗养的话,小庚肯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她期待地看向儿子,等待他的回答。
    晏辞庚浑身疼得厉害,但唯有和小伙伴说话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上的疼动感稍有缓解。
    他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骤然听到妈妈说的话后,温润的眼神立即变得锐利起来,他强忍着伤痛反手拿起手机,垂下眸光,用温和平静的声音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明天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他嘴角的笑意再次加深,随后挂断电话。
    他住的是单人病房,房间里现在只有他和莫凝两个人在。
    晏辞庚抬起锐利的眸光,直直看向莫凝,一言不发。
    莫凝被儿子陌生的眼神看到骇住,愣在原地。
    盯着看了两三秒后,晏辞庚这才敛下神情,淡淡道:“现在是法治社会,绑架犯法。即便您有姥爷撑腰,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姥爷以前说希望我能够读军校,但若是母亲有犯罪史的话,我应该上不了的吧。”
    儿子这番话,顿时如天雷一般狠狠砸在莫凝的天灵盖上,她整个人懵在原地,耳畔嗡嗡作响,眼底的泪水不知不觉中流了出来,就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晏平立即扶住她,并让她依靠着他。
    晏平双眼微沉,肃声道:“晏辞庚,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道歉!”
    病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窗外阳光透进来后,整个人被光笼罩着,病容更甚。
    他抿着唇角,淡漠地眸光在看到莫凝脸上的泪水后,他的表情怔松起来,随即低声道:“对不起。”
    莫凝哭到不能自已,她死死地攥紧掌心,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肉,沁出鲜血。
    晏平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心疼地将莫凝搂在怀里,将人带了出去。
    到了病房外面后,莫凝无声的哭泣很快便放开了声音,趴在丈夫身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就知道小庚根本没原谅我当初出国的事情,他始终是记恨着我的,他怨我,他怨我啊!”
    外面的声音传到病房里面,晏辞庚痛楚难耐地蹙紧眉头。
    第299章 复健(修)
    很快,外面响起晏平安慰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慢慢消失。
    一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又合上。
    晏辞庚平躺在床上,眼睛望向虚空,神情淡漠。
    “你说的那番话就不怕伤了她吗?”
    低声的声音响起,进来的是晏平。
    妻子被他劝去岳父那边照料了,儿子这边便暂时由他来看顾。
    晏辞庚看了父亲一眼,淡淡道:“她想乱用职权,就像当初逼走那个跟我打架的学生一样,她想利用特权将珊珊带到这里来。”
    晏平闻言一愣,对于妻子的做法他定然是不赞成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认可儿子的做法,他说的那番话明摆着就是往妻子心口插刀。
    他叹了一声气,随即道:“你也不该将话说得这样重。”
    晏辞庚脸上没有丁点血色,皮肤透明得可怕。因为剧烈的痛感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极为费力,几乎是说一句便要稍稍停顿一下。
    “珊珊是我最好的朋友,慕贞阿姨对我一直很好,我不想因为这种荒谬的行为而永远地失去她们。”
    晏平望着儿子吃力的模样,放缓了声音道:“你妈妈的行为确实不对,但她是为了你好。”
    晏辞庚虚弱地轻轻阖上眼睛,有气无力道:“这样的好,没人稀罕。”说到最后,他已经是在用气音说话。
    麻醉效果慢慢退散后,痛感越来越剧烈,他身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好似被车身重复碾压。
    晏平看到儿子难受的模样,双眸渐渐暗下,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
    盐城。
    听到晏辞庚的声音后,赵咏珊便彻底放下心来,电话里面他声音和平时说话一样,想来应该是没大碍了。
    小姑娘虽然依旧担心他的伤势,但现在倒也有闲心干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天天一亮,赵咏珊睡醒后便想给晏辞庚打去电话,但是转念一想,他受伤那么严重,肯定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来养伤,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去的话,肯定会打扰到他。
    于是,小姑娘按捺住心思,撑到中午放学后回到家这才拨打电话过去。
    嘟嘟几声后,电话被接通,里面说话的声音是莫凝阿姨。
    “小庚还在睡觉,要不你晚点打过来吧。”
    不知为何,电话里莫凝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总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但具体上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个什么。
    赵咏珊见晏辞庚既然还在休息,便打算挂断电话。
    手指刚刚摸到红色的按键时,听筒那端突然再次响起声音。
    赵咏珊疑惑地侧耳去听,“莫阿姨,你刚说什么啊,我没听清楚。”
    莫凝道:“我说个号码,你记一下,以后你要是想找小庚的话就直接打那个电话号就行。”
    然后她迟缓了一下,又道:“珊珊,阿姨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下我。”说完这句话后,她便静静等待小姑娘的回复。
    赵咏珊完全没想到莫凝阿姨竟然用这么客气的口吻说话,她立即回道:“阿姨,您说。”
    莫凝组织了下语言,小心翼翼询问道:“阿姨想请求你,能不能在课余时间多和小庚聊聊天,跟他多说会儿话,顺便开导开导他。这孩子脚伤了,这段时间都下不了床,他在首都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只有你们几个。你要是能陪他多说下话,他一定会很开心。”
    赵咏珊立即答应,轻声道:“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多给晏辞庚打电话的。”
    莫凝在电话里连忙对赵咏珊表达感谢:“谢谢你啊,珊珊,阿姨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谢意,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赵咏珊急忙说道:“我和他是朋友,这没什么的,都是小事,阿姨您别客气,这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在往后的时间里,赵咏珊只要一回到家,不管是写作业还是画画的时候就会给晏辞庚拨打电话过去,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天,经常聊天聊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每个月拉出来的电话费用单子比她购买颜料的费用还要高。
    但幸好妈妈给的零花钱很充足,每次她都会直接充值一百,然后就能用上很久。
    放假的时候,赵咏珊便会约着季芙芙和乌桃过来写作业,然后三人一起陪着晏辞庚聊天,在欢声笑语中写完作业。
    而晏辞庚这边,在术后第二天,他便每天开始进行骨折腿部肌肉收缩训练。
    做一些直腿抬高训练、踝泵训练等,在关节不动的前提下,肌肉做有节奏的收缩和放松,主要是为了促进他受伤部位的血液循环,预防肌肉萎缩和关节粘连。
    做这些康复训练自然会牵引到伤口,每一次活动的时候他都疼到冷汗涔涔,但他没有喊过一次疼,硬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莫凝每次都心疼得泪眼朦胧,晏平则是时不时处理好工作后便赶来首都陪伴儿子,莫老爷子看到外孙坚毅的眉眼后,心中对他的表现愈发满意。
    转眼间,便来到康复训练的第二阶段。
    晏辞庚的骨头愈合情况非常好。于是,主治医生便建议他可以去除外在固定,但必须得及时进行患肢关节、肌肉等组织负重活动,逐步来恢复患肢的肌肉力量和各关节的活动度。
    这一方面,莫老爷子特地给外孙请了一位十分有经验的康复治疗师。
    在他的指导下,晏辞庚开始慢慢进行膝关节和踝关节屈伸活动,在双拐的保护下开始下床活动。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后,随着他的行走功能逐渐流畅,晏辞庚便离开了医院住到家里,但是他每周依旧需要按时去医院复诊,了解骨折部位的恢复情况。
    莫老爷子怕家里人照顾得不专业,为此他还特意将康复治疗师请回家里,同时还聘请了一位专业的营养师,从里到外为外孙的腿伤恢复保驾护航。
    在这样精心地疗养下,半年过去,晏辞庚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够正常行走,同时还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运动,只要力度不是很剧烈就行。
    他便提出想要回盐城上学的要求,但是家里的人都不同意。无论是莫老爷子还是晏平均不同意他的要求。
    晏辞庚被直接拒接后,皱眉询问其理由。
    晏平并不将他当个孩子随意扯个说法去糊弄他,而是将早已调查清楚的车祸说给他听。
    一个月前,那起车祸终于调查清楚了,涉案人员均已交代实情,他们即将被检方提起公诉,目前正被羁押在第一看守所里。
    这起车祸果真不是意外!
    肇事司机,钟海鸥,男,二十七岁,大专毕业,在一家工厂里做产品经理,他确实是受人指使撞人。
    而那个维修工也是收到了一笔钱后,在钟海鸥车上的刹车系统上面做文章。
    案件之所以查了好几个月才水落石出,是因为幕后真凶实在是太狡猾了,他设了一场大局,将几个毫无关系的人串联到一起,这才像拼图一般拼凑出了幕后真凶想要的结果。
    因此,警方查案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在坚持不懈地努力挖掘下,终于找到蛛丝马迹。
    钟晓鸥是外地人,大专毕业后留在首都并找到一份对口专业的工作。这个年代的大专院校毕业出来的人依然是吃香的,因此,在工作满了五年后,不仅升了职,还用积蓄贷款了一套市区内的房子。
    日子过得很安稳,也很幸福,但可惜好景不长。
    他在网上冲浪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网友,两人在低频次的聊天中,发现两人之间的三观非常融洽,为此,他感到异常欣喜。
    那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亲切又很愉快的聊天。
    从低频次转到高频次后,他不可自拔对网线那端的人感到好奇,为此他提出线下见面的请求,对方同意了。
    于是,初见的那天,他起得很早,将自己收拾整齐后便到达见面地点早早等待,但等了五个小时候,那人没来。
    钟海鸥当时感到自己被深深地愚弄了,但是好脾气的他,并未对爽约的网友厉声质问,而是不再上线登录网聊账号。
    后来过了很久后,可能是半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个月,他记不清了。
    一天突然心血来潮登录上账号后,果然熟悉地对话框里全是网友发来密密麻麻的消息。
    她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按时赴约的原因,并附上了好几张照片用来佐证她的话语真实性。
    事实上,在登陆账号的那一秒里,钟海鸥心底的气早已消散,再次登录只是因此他还牵挂着。毕竟那人说的话,曾使得他灵魂战栗,亦能为此共情。他实在是不想就此放下这段情谊。
    而当他接收到网友的消息后,更是在第一时间里无比愧疚自责。
    原来那人不是故意爽约的,而是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被路人送进医院治疗前段时间才清醒过来。为此,她还拍摄了住院期间的照片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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