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二百一十二章欢喜小冤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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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随风在这里住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妈妈给他打电话,他说自己挺好的。妈妈再次问及是哪个同学,袁随风依然不说,末了,袁妈妈放弃了,转而说起大儿子,袁随云的优秀极大地弥补了小儿子不争气的遗憾,袁随风听着妈妈欣慰而骄傲的语气,愈发沉默下去。袁妈妈说道:“你大哥有没有和你说起来找对象的事情?”
    袁随风道:“没有,哥没说过。”
    袁妈妈叹道:“我想安排给你哥相亲,这几天听说了几个挺不错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你哥有没有兴趣。”
    袁随风道:“妈妈应该和大哥说,和我说也没用。”
    “你这孩子,你和你大哥关系好,我这不是希望你和你哥哥套套话吗?”袁妈妈训了几句,然后便挂了。
    月宜在厨房喊他过来吃饭,袁随风看到那盘四喜丸子不禁莞尔说:“你做的比我当初做的好看多了。”
    “那是,我精心研究过的。”月宜没告诉他,最后他那几个“四不像”自己都吃掉了,她拿起筷子挑了一点点喂给他,期待地问,“好吃吗?”
    他点点头,刚才电话里的落寞消散了一些,眼眸微微弯起,他又那么高,猫着腰,咬着月宜的筷子,像一只超级乖的大型犬科,自己的小公主还窝在他肩上。月宜心尖酥酥软软的,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捏笑道:“胖一些了。”
    他脸上一热,贪恋地想要让她再碰一碰,可是月宜却已经布置碗筷,入座吃饭。他本要坐在她对面,最后脚步一转来到她身边的座位坐下。月宜一点都不介意,还自然地支使他去厨房拿东西。
    袁随风很享受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像什么呢?像新婚小夫妻。他一边想着月宜的面容,一边忍不住探入裤中,那根大棒子肿胀的好厉害,夏日里愈发热烫,汗水和分泌出的前精黏在一起,有些腥气,他上下撸动着,埋首在枕头里,低喃着月宜的名字,想象她睡在自己身旁,闭着眼,任由他欺凌。
    他想把她勾在怀中,吻便每一处。他仍然记得离别前那个青涩的吻,她就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像是一尊瓷娃娃,又紧张又温顺。
    最后手上射满了浓腥的精液,袁随风又觉得自己不要脸。
    之前在国外上学他也这样,说了不再和月宜交往,但是午夜梦回又忍不住对着人家照片自慰。只是这种感觉好像毒瘾,根本戒不掉。
    “袁随风,快起床。”月宜在外头敲了敲门。
    袁随风身子一僵支吾着:“哦哦,马上。”
    月宜听到他有些慵懒的嗓音:“你还在赖床呢?懒猪,我们去公园晨跑啊。”她干脆推开一线,袁随风还躲在毛巾被里,窗帘紧拉。月宜没什么顾忌,他小时候天天爬窗户到自己卧室,动不动就赖在床上不肯走。她走过去,隔着毛巾被拍了拍他:“快点起床。我带你呼吸新鲜空气。”
    袁随风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上半身赤裸着,好在光线昏暗,月宜一时间没有看清楚他上面的疤痕。可是袁随风还是觉得难堪,一把扯过毛巾被包裹着自己斥道:“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去男生屋里。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你以前不是经常爬窗户来我房间?”月宜反驳。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袁随风看她一眼,脸颊有些微的红咕哝道:“当然不同,你都二十岁了,还能和十四五岁一样吗?”
    月宜在他肩头推了推:“赶紧起床。别废话了。”
    袁随风指了指门:“你先出去,你出去我就穿衣服。”
    月宜撇撇嘴,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夏日的日光刺入屋内,袁随风眯了眯眼,抬起手挡了挡,听到月宜好奇地问:“你屋里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袁随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遮掩道:“哪有什么味道,你赶紧出去。”
    月宜没有深究,便去厨房准备早饭。
    袁随风长舒了口气,赶紧做贼般的换了衣服,不让月宜看到自己的内裤。稍稍吃了一点寿司,他跟在月宜身后出门。附近的公园都是老大爷打太极拳,月宜则拖着他和自己慢跑。八九点钟人渐渐多了起来,袁随风愈发不自在,跑了会儿就和月宜说:“我们回去吧。”
    月宜笑道:“再等会儿。”
    袁随风不安地说:“我不想和那么多人在一起。那你给我钥匙,我自己回去。”
    月宜立马拉住他的手:“你总要适应啊,慢慢来,再待一小会儿好不好?”
    袁随风呼吸有点急促,他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月宜也停下步子,默默打量着袁随风。他很局促,头上的帽檐习惯性地被压低,每每有人经过,他都要微微撇过头,眼神闪躲着,害怕被看到。月宜认真地说:“袁随风,你要学着回到原来的样子,你原来是很自信很快乐的人,不是这样小心翼翼得。”
    袁随风涩涩地开口:“月宜,有些事没办法过去。你不懂得。”
    “那你告诉我啊。除了受伤还有什么事?”
    他眼眶一红,只是摇头不开口。
    月宜耐着性子开导:“以后每天都和我出来走走好不好?每天适应一点,慢慢就会恢复了。要坚持下去。”
    他犹豫了一会儿,沉沉地点了点头。月宜放下心,又和他在公园里走了走才回家。他不爱出门,大小事务都要月宜出门忙活。天气太热,月宜也会犯懒,这两天来大姨妈,更加困怠。可是想着要给袁随风做他爱吃的麻婆豆腐,在床上挣扎了会儿,结果听到袁随风脚步声,他站在门边问她:“要买什么?我可以去买。”
    月宜不放心:“你真的可以吗?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袁随风抿着唇,片刻后轻声道:“你说得对,总得适应的。我又不是废物,买东西还是能做的。”月宜在手机上给他发了单子,他按照单子提了两大塑料袋回来。月宜关切地问他:“路上顺利吗?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头疼。”
    他诚实地回答:“有点痛。”
    月宜拉着他去了卧室,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给他按摩。他闭着眼睛,睫毛颤巍巍得。袁随风不如袁随云腹有诗书气自华,小时候因为天天打球赛车,每天都灰头土脸的,久而久之也没人记得收拾干净的袁随风是什么样子。其实他长得很帅气,眼睛炯炯有神,鼻子高挺,皮肤虽然黑,但是笑起来一口白牙显得很阳光健康。他以前爬树来找她,站在月色莹莹下,像是漫画里英俊的勇往直前的骑士。
    他现在乖巧了,嘴唇自然地往前嘟了嘟,又有点可爱。月宜小声唤着他:“睡着了?”
    他没开口。呼吸倒是均匀绵长。
    月宜绾过耳边的碎发,悄悄挪出自己的腿,然后脱下鞋袜,小心地躺在他身前。卧室里开着空调,月宜拉过毛巾被给彼此盖上,然后默默看着袁随风。见他睡得很沉,她屏息凝神,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瓣上轻轻碰了碰。心里怦怦直跳,几乎快要跳出来了,比她期末考试还要紧张。
    然后她也闭上眼睛,跟着眯一会儿。
    袁随风睁开眼,看着她的手和自己紧紧握在一起,还有她刚才主动的、浅浅的吻。
    她说了喜欢他,也对他很好很好,甚至超过了爸爸妈妈。但他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月宜,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他甚至连个大学文凭都没得到,一事无成。可是,他也想贪心一点,否则怎么会大老远跑过来?
    月宜主动亲了袁随风,不算之前袁随风那像是狗啃一样的吻,这才是月宜最珍视的初吻。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她有些羞窘地离开,在客厅里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哼着歌。心里当然也腹诽,为什么袁随风就不能主动一些把自己拐走呢?
    芳芳正好拨来电话,月宜回到自己的卧室,阖上门和闺蜜煲电话粥。薛芳芳颓丧地讲述自己因为失恋酒后乱性的糟糕故事,月宜听得好奇:“那和你……那个什么……那个男人是谁啊?你都不问清楚吗?”
    “我以为他是我前任啊,气质好像,结果是喝多了认错人。我一大清早就跑了。”芳芳一手扶额长叹一声,“我的妈呀,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月宜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试探着问:“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做那个措施啊。”
    芳芳垂头丧气地说着:“那倒是做了。我之后还去医院检查,没有病。啊,我宝贵的初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代了,一点可纪念的地方都没有。糟糕透了。”月宜笑着和她打趣了会儿。芳芳又问她:“你怎么没回家,忙什么呢?”
    月宜默了默,一手勾住调皮的小猫,告诉她说:“袁随风来我的小公寓玩。等待下个月初我再回去。”
    芳芳很惊讶,八卦问:“你们孤男寡女这算不算同居啊?月宜,你要是还喜欢他,得抓住机会。”
    “别说了,他浑身是伤,来我这里散散心,我不能……”
    “你能,月宜,把他睡了。”芳芳给她出馊主意,“只要他那里没伤,就可以睡。”
    月宜噗嗤笑了出来,笑骂了几句。袁随风在这里呆了大半个月才回家。月宜含笑说:“你在我这里玩了这么久,下次我也去你家玩好不好?”
    袁随风赶紧点点头:“好。你随时通知我。”
    月宜踮起脚,快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快进站吧。”
    袁随风之前几个一起赛车的朋友又联系到了袁随风,虽然不知道袁随风在国外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得出袁随风好像换了个人。最近要开始一个车赛,有朋友拉着袁随风出来转转。袁随云见到他装扮整齐要出门便问道:“去哪里?”
    “走走。有朋友约我。”
    “什么朋友。”
    袁随风说了个名字。袁妈妈一听立马皱起眉头:“是不是以前和你赛车那个小子?你又要去赛车?”
    袁随风垂下脑袋小声道:“有比赛,我就去看看。”
    袁妈妈想阻拦,袁随云安抚说:“没事儿,我送他过去。待会儿再把他送回来。不会有事。”
    袁随风出了家门问袁随云:“哥,你今天也有约?”
    袁随云打着方向盘:“嗯,一点小事。我把你送过去,你要给我发誓不能赛车,就看一会儿,一个半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袁随风答应。朋友们见到他兴奋地来和他拥抱,袁随风虽然有些排斥却逼迫自己接受,大家围在一处叽叽喳喳地说着彼此的近况,只有袁随风安安静静地,不复从前地聒噪。朋友们见此连忙和他说起最近赛车的近况,袁随风看着伙伴们一圈一圈,赛车服熟悉而亲切,却又那么遥远。
    “随风,你还记得小皮吗?他去F1了!少有的亚洲车手!太厉害了。”一个朋友在袁随风身边兴奋地说,“你技术比他还好,说不准也能去呢。”
    袁随风勉强笑了笑:“我已经好几年没碰过方向盘了。恐怕比不上小皮。”
    朋友唏嘘道:“你以前也是咱们这里面的车王。哎,真是世事难料。”
    袁随风眼眶莫名发热,他僵硬地扯着嘴角,耳畔是车鸣阵阵,依旧是一种魔咒吸引他。回去的路上袁随云和他聊天:“怎么样?还是想赛车?哥也是劝你,你的手腕受了伤,身体也不好,赛车太危险,还是算了吧。回头去爸爸公司上班,我给你找个工作。”
    袁随风“嗯”了一声。
    吃晚饭的时候袁随风接到月宜的电话,她要来找薛芳芳玩,明天到,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去逛街。他很期待,但是席间,袁妈妈忽然开口:“小云,月宜妈妈和我说月宜要来这边玩,你有空请个假,陪月宜出去转转,也是尽地主之谊。”
    袁随云慢条斯理地说:“让小风去吧。我可能最近有点忙。”
    “小风毛手毛脚的,还是你去吧。顺带带着月宜来家吃顿饭。”袁妈妈的言辞间有些袁随风害怕的暧昧。他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很心慌。
    (我要让月宜这次“霸王硬上弓”!把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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