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写字有个习惯。
    她写数字9的时候，落笔时都轻轻勾一下，将数字9勾成了一个手写字母q。
    诸葛亮曾握着她的手，让她把数字写成数字，字母写成字母。
    卿卿干错直接写了一排像q的9，告诉他，这叫做“辨识度”。
    诸葛亮看着那一排是曾相识的字，一模一样的数字9，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来到这个位面，心中就有了准备。
    他记得这一切，那卿卿到底会不会记得。
    而不记得着他的卿卿，又会……遇到谁。
    所以，他这是发现了什么。
    所以，这是……他错过了么？
    可是那个叫做阮萌的女孩，有着和卿卿一样的字迹，一样的细节，却没有让他一见倾心的能力。
    这是……
    为什么。
    诸葛亮安静地想着。
    这是……
    为什么……
    因为，她的眼里，只有李白么？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给其他人，留一点点的余地么？
    手突然捏紧试卷，诸葛亮扬起头。
    他比其他人要聪明百倍，那七窍玲珑心啊……就总是……千疮百孔。
    情深不寿。
    而，英年早逝。
    那个都不是好兆头。
    阮萌希望能把他养的笨一些，奈何他永远是那么聪明。
    手中的卷子压|在指下，指头渐渐用力，又突然松开手。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他是个自信的人，可是……在所有英雄之中，他的爱却最小心翼翼。
    他是天才，偏偏，他确实最不自信的一个。
    他……身为人。
    爱上神了。
    “卿卿……”
    是卿卿。
    是卿卿啊。
    诸葛亮喃喃着。
    突然，屋中传来了不属于他的声音。
    声音带着些酒意，冷意，剑意，一瞬间打破屋内过于沉闷的气氛。
    “不是卿卿，是我的玉无瑕。”
    李白靠在，门口，喝着酒，抬眼看他。
    诸葛亮瞬间收敛好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冷若冰霜，将他心中所有的感情都冻结起来。
    “玉无瑕？”
    这是谁。
    手背在唇角处蹭一下，李白拎着酒壶走进办公室，自顾自搬了把椅子坐在诸葛亮旁边。
    诸葛亮的坐姿端正，而李白却翘着腿，一副“本大爷”的模样。
    可是两人目光对视，都冷，很冷。
    诸葛亮先移开目光，手捏着试卷，语气平缓。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就算那个阮萌就是卿卿，他也不可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
    李白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带笑，可是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
    “不管是不是误会，你都要搞清楚，无瑕，是我的。”
    诸葛亮蹙起眉。
    这个人说话……
    李白勾着唇，挑眉看了一眼诸葛亮桌子上的试卷。
    “你想要验证什么？这计算过程里面，数字9是不是太多了点。”
    诸葛亮也笑了。
    他用手展展卷子上的褶皱，拿出红笔刷刷在上面写了个分数，接着把卷子随手扔给李白。
    “你来不就是要这个？难走就行了，废话太多。”
    李白接过卷子，看着上面红彤彤的99分，不满意了。
    “怎么不是满分？”
    诸葛亮冷哼一声。
    “数字都写不好，扣一分还嫌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