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11章笼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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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是提醒。一下子,大象先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出去,找人,寻找。通灵师说,他们就在附近,能嗅到他们的气息,这应该是真的的。
    自己当然不方便出去,毕竟是民众中失踪或者死亡的对象,他可以叫人去寻找,自己不必露面。小岛附近都是海滩滩,有的狭长,有的宽阔。海滩四处其实都有人巡逻的。如果要认真在四周寻找的话,真的能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假如林轩和徐婉芳就在附近的话。通灵师说得固然肯定,也能够使人相信,但他是靠意念挥发出来的,自己并没有亲眼看到,亲眼搜索到。还带有一种形而上学的盲目。如果要真的寻找,还是有失望的可能,这个可能极大。但是处在焦灼等待中的大象先生,不愿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必须要寻找,怎样都要寻找。寻找才是一切,寻找才有希望。他悄悄叫来了一位将军。没错。岛的面积虽然小,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位将军掌管海域领空。他的名字叫阿莱。阿莱很忠心,虽然他们平时接触不多。阿莱得悉了使命,就对着大象先生敬了一个礼,保证道:“我一定尽我所能,圆满完成任务。”
    虽然如此,可是大象先生心里仍有隐隐的担忧。“万一找不到呢?万一他们真的出了意外呢?”他的心里更加自责起来。是的,这不是他的错,是那个恶人张豪干的,可是大象先生还是难掩内疚,他觉得自己应该警惕一点。再警惕一点,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当初张豪找他的时候,就不应该接近他,让他上岸。
    可是。当初热情的自己,哪能预料到这些呢?现在只有这样去寻找了。如果林轩和徐小姐在船上没有遭到什么意外的话,他们是不会让这个恶人得逞的,一定想尽办法也要到小岛的。然后揭露这个恶人的真实面孔。
    现在的小岛,上上下下都弥漫着悲痛。不管在超市,还是商场,甚至旅游地带,还是在居民区,每一个路过的人,脸上都带着悲伤。他们最尊敬的大象先生,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人世,这实在太难以让人接受了。在他们的心里,大象先生就是神,至高无上的神啊,虽然官方发出公告说,他目前处于失踪的状态,但是民众们都知道这是一种委婉含蓄的说法,真实的意思就是大象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出了意外,有人谋杀了他,他的尸体在苍茫无边的海上。无法搬运,无法挪移,因为海里有许多的鱼,这些鱼有吃海藻的,有吃肉的,吃人肉的。
    人们在悲痛之余,心里自然也恨那个害死大象先生的人,他到底是谁,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现在一定就在小岛上。可是,因为事故出的太蹊跷了,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找不出任何的证据,就搜不出这个千刀万剐的坏蛋。
    这几天偏偏下起了雨。这在岛上实在是一件稀罕事。因为岛上36天,雨水并不充足。民众们自发地聚集起来,去路边采集一些野花,做成花束,默默地来到海边,将花束撒在海水里,以这样的方式祭奠他们爱戴的人。为显虔诚,民众们不是走来的,而是一步一步磕着头来的。他们一边磕头,嘴里一边喃喃,默默地诉说大象先生给他们带来的福祉。比如,岛上的第一条公路是他修建的。岛中心的花园是他力排众议主持建设的。岛上的各种娱乐休息措施也是他出去募捐得来的。很多很多。大象先生做了许多许多的好事,有些事民众知道的,有些他们并不知道,可是,这样一个受人爱戴的人,却惨死在坏人手里,怎不叫人伤心。真不叫人悲痛,真不叫人摧肝沥胆?
    民众们的哭声像海水的呜咽。没有人知道,这只是大象先生安排的一场戏剧。可是,大象先生通过手机视频看到民众们如此伤心,而自己受他们如此爱戴,一时之间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内疚,激动的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处在这个职务,就应该对民众负责,不管做多少事情,都是应该的。内疚的是这毕竟是假的,如果以后那个坏人被揪出来,民众们得悉了真相,应该会原谅他的吧?
    所以,此时此刻的大象先生躲在地下室里,只希望阿莱尽快将林先生和他的女朋友找到。
    另一方面,大象先生已经暗中联系冬宝,叫他尽快收集张豪的所有的犯罪证据。交给岛上的法庭。
    话说这几天,张豪的日子过的真就和神仙一样。太得意了,太美了,太滋润了。岛上的居民越是伤心,张豪就越是高兴。不过,他是看得出民众们对大象先生的感情的。这个时候要得意要高兴,他只管躲在房间里哈哈大笑,出门的时候,也装作和其他人一样,一脸的沮丧,面色阴沉。他是个聪明人,不想让别人看出破绽。但是,他不知道冬宝在背后都干了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已经“叛变”,成了大象先生的人。
    当然,冬宝在面对张豪时候,还是诚惶诚恐,有什么听什么,丝毫不露出破绽。
    但是,冬宝一转身,比如说到集市买菜的时候,逢人,就不经意地说:“你们这样悲伤,我的心里也是一样难过。可是那位张豪先生就跟咱们的感受不同。虽然我是他的翻译。跟着他混饭吃,但是他的言行举止我真的不敢苟同。”他这么轻轻飘飘地一说,和他一起走的人自然就会觉得诧异,自然就想刨根问底,问个究竟。
    “是吗?怎么会这样?那位张豪先生和咱们的大象先生不是来往很殷勤的吗?出了这样令人难过的事情,他真的一点都不伤心?这样的人真是真是太没感情了,太让人失望了。”
    冬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要让张豪在舆论上受到自己受到攻击。这个点子当然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得到了大象先生的授意。
    当然,张豪也是懂得收买人心的。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得过他的好处。他们听了冬宝这样说,就摇着头,用不相信的语气询问:大概不是这样子的吧,张豪先生在我心里还是一个好人。你要背着他,说他的坏话,毕竟你还靠着他养活哪。
    冬宝就预料到有些人会这样询问,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胸有成竹地回答:“我是跟着张豪先生当翻译,但我也得实话实说呀。毕竟,大象先生才是我内心最尊敬的人,我的心里真的是无比悲痛。在这个时候,我至于要撒谎吗?我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真的。因为他毕竟是岛上的客人,在岛上居住的时间只有几个月,就算他和大象先生交好,心里又哪能有像咱们一样深沉的感情呢?”
    此言一出,有些人就回答不上来了。
    冬宝又道:“其实,我也很理解张豪先生的。只是,他跟我谈起大象先生的时候,真的是面无表情,神情冷漠,真让我心里发寒呀。”
    这么一来。一次两次的,冬宝总是这样说,有一些人就真的相信了,相信张豪先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这些,在房间里暗自得意的张豪一点不知。
    张豪在房间里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他在筹谋。他在把来福伯留给林轩的巨款划分出一小块,用来做慈善。他做慈善的目的当然不是想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而是贿赂,用金钱变相地贿赂。张豪是这样以为的,得过他好处的人一定会帮他说话,一定会感恩戴德。他是以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别人。却忘了小岛居民有自己的一套价值标准。在小岛居民们看来,不管得过别人多少好处。内心虽然也感恩,也感动,但如果这个人做了什么坏事的话,他们除了遗憾之外,却也会毫不犹豫豫的将他们送给警察,交给法律。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居民们之所以会这样考虑。也是基于大象先生正确价值观的灌输。
    在民众们悲伤的第三天,张豪就在附近散发钞票。路过的人都有。有一些人接受了,有一些人却没有接受。接受的人是生活中真遇到了困难,有点无可奈何。不接受的人对张豪的行径存在着质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撒钱,是为了显摆自己多阔绰吗?这个时候应该是去海边纪念。而不是装大款,以博得一个慈善人的名声。这样的话,真的有点儿虚伪。
    所以事情就有一些反转了。当初认为张豪先生的确是一个仁慈善良的民众的,现在也有了一点不同的看法,认为这个人似乎心思不纯,不是外表认为的那么简单。可是张豪仍旧自我沉醉。以为收到了民众的爱戴,越发得意。张豪更是做出一件得意忘形的事情来,他似乎岛上的居民对大象先生的感情,在大象先生的“讣告“登出来的第四天,为了笼络岛上的年轻姑娘,将在别的地方购买的一些廉价的珠宝空运过来。召开一场发布会,说要免费送给岛上的美女们。
    哈哈,他以为这样来,既可以不费力气地将岛上所有的美女召集过来,又可以笼络忍心,却不想,他还是低估了姑娘们的智商和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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