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185章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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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保镖出去之前,再次检查了一下绑着徐婉芳和徐小琴的绳索,看了又看,这才放心了。
    其中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人,还不忘威胁徐婉芳:“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一个小时后,等老子们回来。”说着,他们这才步行去了江边的那条餐馆一条街。
    说来也是诡异啊,明明张强命令三个保镖将这辆车隐匿在一簇芦滩前。好几天都停在这里,能引起当地居民的好奇的。但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当地居民有捡垃圾的,有出来摆小摊的。也都看见了这辆醒目的车,但都视若无睹。只因郊区风景美丽,一年四季不乏来此兜风写生的艺术家学生等等,所以时间长了,不管什么样的车,哪怕芦苇滩前就算停了一辆国外进口的直升飞机。住在这里的人也都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了。自然而然,也就无人过来询问。一旦有人询问,相信马上就能看出车子里的不对劲。然后选择报警。
    三个保镖和昨天晚上一样,还是来到了那家名叫好姨私房菜的餐馆。他们的口味一致,都喜欢上了吃餐馆里的特色鱼丸。鱼丸是用江边的刀鱼和鲈鱼肉做的,鲜美异常。三个保镖是百吃不厌。每人一盆,几筷子下去,三盆鱼丸子就被他们一扫而光。
    他们嚷嚷着让服务员再添上几盆,没想到服务员说没有了,鱼丸都是现做的,每天只卖这么多,都给他们了,别的客人就吃不上了。三个保镖就不乐意了,拦截住服务员,非逼着她赶紧端上一盆热乎乎的鱼丸子,时间晚了的话,就要找茬。他们气势汹汹,服务员就有些害怕,叫来了老板。老板就过来陪笑,说真的不行。不能坏了规矩。“现在鱼丸子难做了,因为东边的养猪场连续出了事故,我们也害怕呀,虽然有卫生许可证,但万一你们吃坏了肚子,倒霉的可还是我们!”老板说的也是大实话。
    近日来,江城不安分。居民们一惊吃不上猪肉了。不是不想买,而是不敢买,万一买回家后。又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呢?不吃肉那就该吃鱼吧。但这同样让卖鱼的和经营鱼菜的老板担心。万一这瘟疫又传染到鱼虾身上来,那还不如不做。老板就说服务员说的也不对,鱼丸子早就没有了,或许明天就不做了。
    其中一个保镖一听就质问:“你不做鱼丸子,那明天我们来吃饭,吃什么呢?”
    店老板是当地人,小本经营,压根不想将事情闹大,一听这话。继续陪笑:“不吃肉,不吃鱼,可以吃虾吃螃蟹呀!我给您三位再推荐一样美食,就是我们店里的招牌特色菜,蘸汁豆腐!哎呀呀,这蘸汁豆腐的味道呀,丝毫不逊色鱼丸子,好吃得很好吃得很!三位,要不要我现在就让服务员端来一盘刚煮好的蘸汁豆腐?我保你们吃了还想吃!”店老板十分热情,但他说的话却更让三个保镖不满。
    “废话,我们来这里吃饭,是瞧上你们煮的鱼丸子!想吃豆腐。哪个地方没有?用不了拿一盘豆腐打发我们!我可告诉你们,今儿个,我妈哥仨科室吃定了你的鱼丸子!就算没有现成的,没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赶紧做,做好了,赶紧端上来!”
    张强的这三个保镖啊,原本都是在外头帮着张强要债的。没错,张强私下里,还开着高利贷公司放贷。这几个人一直就在白道儿上黑道而上打擦边球,干得坏事儿也不少。他们在高档的地方大吃大喝已成了习惯,现在他们压根不把区区一个江边小餐馆瞧在眼里。也真的让他们猜对了,能在这里开餐馆的,不是本地农民。就是外地来的小老板,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人,不用怕的。今天就算将这家餐馆砸烂了,也不用担心什么,顶多赔几个钱就是了。
    他们越是嚣张,这小老板越是害怕。他是真的害怕。他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不是好对付的人。有一定背景。当然,小老板眼界低,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但还是没猜出来,他们敢如此嚣张,正是因为后台是本市的首富张强。
    小老板依旧在陪笑:“三位。真的没有多余的鱼肉了!你们真想吃鱼丸呀,还请去别家!不过,我猜别家也没有!想吃鱼丸子。只有拿起钓鱼竿去江上钓鱼!”
    这也是一句实话,但三个保镖更不高兴了。他们干脆动起手来,去了厨房,逐一查找,果然在一个水盆里发现了几条游来游去的鲈鱼。三个保镖更不高兴了。“这是什么?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说没有鱼,这不是鱼吗?”
    小老板阻拦不过,颓丧地叹了一口气。哪家的餐馆后厨都有备用的食材,这是行规。可叹这几个人不懂呀。小老板就解释:“这鱼不是用来宰杀的。”
    “那是什么?”
    “这是行规,杀鱼的餐馆里必须养几条鱼,不杀,就放在水池里养,也是一种行善。”
    “呸!”三个保镖并不相信。
    小老板说的实诚话,并没有欺骗他们。这虽然滑稽可笑,但确实是江城农家餐馆里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养鱼,并不杀绝了,才是年年有鱼。
    三个保镖不想听小老板继续说下去了,他们干脆拿起杀鱼的尖刀,自己剖杀起来。小老板哭丧着脸给,更不干了,他连声哀求:“三位,千万不要这样做呀!这虽然算是迷信,但也是坏了我们小店里的风水呀!这条鱼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是一条宝鱼!”
    三个保镖不听,三下两下的,就将这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宰杀了,内脏和血流了一地。
    这下,小老板不干了,蹲在地上捂住脸哇哇大哭起来。他哭鱼,也是哭自己的运气没了。他更哭自己倒霉,好不好的,干嘛惹上这三个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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