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姐夫？
    这关系很乱，洪洁真的糊涂了。
    到底林医生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呀？
    她眨着漂亮的眼睛，征询地看着林轩。
    小琴就冲着洪洁做鬼脸：“你一定喜欢我姐夫是不是？哼哼，可惜你晚了，姐夫是我的人，你自由靠边站了。”
    小琴霸道地握住林轩的胳膊，一副亲密恋人的模样。
    洪洁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林医生的过去肯定不会是一张白纸。他那么帅，那么正直仗义。喜欢他的女人一定很多很多。她想要知道个究竟，尽管明知不妥，但还是要问。
    “林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轩不得不解释了。
    “我离过婚，她的姐姐是我的前妻，所以她叫我一声姐夫，至于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都是她在和你开玩笑呢。”
    小琴不高兴了。她鼓着嘴：“姐夫啊，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你可不要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好上哟！”
    她是在提醒洪洁。
    这么好的姐夫，真的不能被别的女人抢了。
    洪洁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就含蓄一笑：“我知道了。”
    她已经从林轩的口吻里听出来了。林轩压根就拿她当妹妹看。
    小琴拽着林轩要走。
    “林医生，我送你一盆花。”
    “不不，不用。我真的有事。”
    “你拿着吧。”
    “不方便。”
    小琴不客气，一把将洪洁手里的花盆接过，笑着说道：“谢谢你了。我的房间正缺一盆花呢。”
    “你……我是送给林医生的。”
    花不值钱，但要送的人紧要。
    “林医生就是我姐夫，你送给他，就和送给我一个样啊。”小琴顽皮地一笑。
    “这怎么一样？你是你，他是他？”
    “呵呵，就算你送给他，我问他要，他也会给我的呀。”
    “我不信！”洪洁生气了。
    “别不相信。我姐夫疼我，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我的。”
    洪洁咬着唇，她觉得这个叫小琴的姑娘太刁蛮了。她看着林轩：“林医生，这是真的吗？”
    小琴又过来插话：“不是真的，还是煮的呀？”
    洪洁忍不住了：“我在和林医生说话，你别老是说话行不行？”
    小琴就翻着眼皮：“这是大街上，你能说话。我也能说话，谁碍着谁了？我还嫌你总是插话呢！是不是呀，姐夫？”
    这一声声姐夫，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洪洁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林医生都离了婚了，不管你叫他什么，都是倒贴！”
    她将花盆从小琴的手中夺了回来，气呼呼地放在花架上。
    林轩就道：“洪洁，小琴也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到了小琴的出租屋。林轩四处打量了一下，房子窄小，这个巷子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看起来不那么正经的人。有些像混混，有些像房贷的。
    林轩心里有些担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琴心眼不坏，但很单纯，尤其禁不住人骗。不行，她不能住在这里。林轩说了自己的担忧。
    小琴就道：“姐夫。这个地方的房租便宜啊。”
    “便宜也不行，人不能贪图便宜，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第一。”
    小琴嘟着嘴，告诉林轩：“那怎么办？租金我已经交了，这里的房东贼精贼精，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那也不要紧。”
    “可是，姐夫，我要离开这里，又不想回家的话，我去哪儿呢？诊所的老板也贼精贼精的，我又不可能睡在办公室里。真这样的话，我要睡在大街上了。”
    小琴也是学的护理知识，当初她也试探提出过，来林轩的诊所帮他的忙。林轩拒绝了。他知道小琴大专三年都学的什么。她根本什么都没学到，她这样的，来他的诊所，只会帮倒忙。林轩宁愿一个人。
    不过，小琴说得也有道理。
    他有住处，可吃住都在医馆，再添一个人，地方狭小不说，也惹人闲话。自己是离过婚的人，小琴还是一个未婚大姑娘，她又是徐婉芳的妹妹，总是不好。徐母要知道。更得暴跳如雷了。
    他真不想趟这趟浑水。
    没意思，也没必要，可要不安顿好小琴，他又不放心。
    怎么办呢？
    难道，还有再去支那张银行卡里的钱？
    不不，不能了。
    钱支出的越多。就越证明自己的无用。
    他要在江城凭借的力量站稳脚跟，这很难，但必须迎难而上。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自己的干妈文阿姨。
    文阿姨今年四十多岁。开着一家超市。林轩和她认识，也是前年的事了。文阿姨的超市有人偷窃，林轩帮着追贼人。追回了放在柜子里的一个月的现金八万块。文阿姨感谢林轩，就拉着他的手，认了干儿子。
    过后林轩就走了。什么干儿子不干儿子。也当不得真。倒是文阿姨热情，逢年过节，就喊林轩吃饭。文阿姨一个人住。林轩曾问她。叔叔哪儿去了？
    文阿姨声音幽幽地：“他去了美国了。”
    文阿姨没有儿子，保养得很好。一眼看去，就和三十几岁的女人差不多。
    后来，文阿姨的超市搬迁了，去了新兴的开发区，林轩又离了婚，不好意思去找文阿姨，两个人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林轩的手里还保存着文阿姨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林轩，干妈想你，有空来聚聚。”
    林轩是和爹爹相依为命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林轩不知道什么是母爱，见到和母亲年纪差不多的，总会生亲近之意。
    他也想文姨。
    文姨家的房子很大很漂亮，文姨老说自己孤单。
    不如，询问询问文姨，能不能叫小琴借住她家几天？小琴那个黑诊所的工作也别干了。时间长了，让相关的人盯上了，说不定有麻烦。文姨开着超市，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里面有空调，冬暖夏凉。小琴在文姨的超市干个收银仓管什么的，也挺好的。
    “我有一个干妈，说不定你能去她那儿上班，但前提是你得赶紧辞职。”
    “辞职？这让我妈知道了，又得说我干不长，又得骂死我。”
    林轩就抱着胳膊，低声提醒她：“你不是说你妈不管你吗？你都多大了，要有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