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吗？
    凤歆倒是知道，“不是说只有太饿和太渴的人，才会产生这种幻想吗？”
    “一个人心里太过于渴望，也会这种情况。”
    凤歆几个瞬移，快速拦住王聪明，此刻的王聪明双眸带着渴望，脸上更是满满的期待。
    她想把人浇醒的手一顿，她知道王聪明最在意的是什么？
    他的父亲。
    聂铭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从后面拽住王聪明的衣服，把人向后一摔。
    王聪明正沉浸在马上和父亲相拥的画面，感觉一阵眩晕后，痛意接踵而来。
    这时，他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了。
    父亲没有了。
    他的家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凤歆望着躺在地上，一点没有打算起来的人。
    她可以理解王聪明心底的渴望，毕竟她曾经也幻想过无数次，却不赞成他沉浸在里面，活着就要面对残酷的未来。
    为王聪明下的一场小雨，整整持续了十分钟。
    王聪明连躲闪都没有，被雨水洗刷过的脑袋，清明很多。
    他心底一声叹息，他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却依然想要它继续存在。
    父亲！
    儿子真的很想您。
    没能把您救出来，是最大的遗憾。
    “清醒了，就赶快起来，别耽误赶路。”聂铭冰冷刺骨的声音，加上那一张冰冷没有表情的脸。
    硬是让王聪明打了一个冷颤，天上那么大的太阳，还有这种制冷功能也是难得了。
    凤歆手臂轻轻撞了一下聂铭，毕竟是因为他们的事情连累人家的，说话还这么不近人情，是不是不太好。
    聂铭不说话了，向后一步，退到凤歆身后。
    凤歆表示无语，聂铭这么听话，让她心里怪怪的。
    王聪明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沙子。
    “我们继续吧！”若无其事的声音，让其他人有种错觉，仿佛之前出丑的不是他一样。
    三个身影继续向沙漠中心位置前进，王聪明之前虽然没有说什么？这一路，出奇的安静，完全变成另外一个听凤歆话的聂铭。
    凤歆觉得气氛怪怪的，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小心！”聂铭冰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凤歆还没等转身看过去，脚下就传来一个拉力。
    聂铭第一时间伸手过去，还是扑了一个空。
    “人呢？”
    王聪明前面在低头想事情，听到男人的警告声，抬起头就发现，前面少了一个人。
    聂铭走到凤歆之前站立的位置，用脚用力踩了两下。
    实得。
    不是流沙，那到底是什么？
    他之前听到脚下传来，很细微的声音。
    如果不是之前大家都没有说话，说不定会被自己忽略掉。
    可惜，他还是说晚了，歆儿不见了。
    王聪明望着不停用拳头砸地的男人，眉头微微隆起，难不成掉地里面去了。
    他可不敢上前拉这个处于疯狂状态的男人，脚下不进倒退，退到距离男人五米左右的地方。
    他也就将站稳，脚下传来一个拉力，把他往地下拉。
    王聪明前面就听到声音了，不过被男人砸地的声音掩盖起来，并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