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人间四月天
提到林徽因,那可是华夏近代史上响当当的一名人物,被世人称为国民时期第一才女。
父亲林长民,叔叔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林觉民。
丈夫梁思成,与林徽因都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与华夏国徽的设计者,老公公梁启超便是戊戌变法的发起者之一。
再者,徐志摩,也就是金庸的姑舅表哥,为了她抛弃张幼仪女士,后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林徽因而死,大师金岳霖更是怀着一颗爱慕之心一生未娶。
所以,在听到林徽因这个名字后,也不禁惊讶问道。
“林徽因是在杭州出生的?”
“对哈,这个错不了的。”林牧点头。
“虽然我是苏州人,但确实也没想到这苏杭地区出了这么多的名人呢。”张岚心兀自感慨。
林牧望着茫茫的江水,笑道。
“要说起名人,自古以来苏杭地区那是多得数不胜数,要提起最早的话,当属大禹了,他虽不是江南人,但却葬在了苏杭附近。”
“哦?治水的大禹么?”
“嗯,就是他,死后葬在了会稽山,并且留下一部族人在此看守。
嗯……
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就是大禹的嫡系子孙,也就是那守墓的族人了。
除此之外,还有‘杞人忧天’的杞国人一族,也是大禹的后代,这是历史能考证的。”
张岚心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些关于江南苏杭地区的历史,并且即便向来知道林牧博学,但听到这么多能观来在一起的历史,心里也不免有些钦敬。
同时也希望,将来自己的……
说话之间,画舫已经飘到枫桥附近,江面也忽然宽阔了很多,望着茫茫江水,张岚心忽然说道。
“秋风飘江古道边,心若茫茫江水艳。”张岚心其实是有景而发,话虽不能说的太过直白,所以全部隐匿在这句诗中。
“这季节不是暮春么?形容的有些错了。”林牧笑道。
张岚心莞尔一笑,也不反驳,继续说道。
“苏州的秋季要比春季更要好的。”
“大闸蟹么?”
“对哦,是苏皖一带相当有名的美食,被形容为金毛紫背儿满壳黄。”
林牧不觉咽了下口水,笑道。
“那好,如果秋天有机会的话,咱们来这吃吧。”
听到林牧的话,张岚心忽然犹豫几许,终于还是说道。
“好……,如果有机会的吧。”张岚心当然希望有这样的机会……
“哈哈,到时候叫着我姐、格韵……”
……
张岚心就算再洒脱,可听到林牧继自己之后又提到秦格韵,心里也不免升起一丝淡淡地凄楚,望着天空一轮明亮的皓月,转而说道。
“你看,今天的月亮多美!”
还在说着到秋天吃螃蟹的林牧,也抬起头看向了天空,附和道。
“确实很美呢。”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这首是清朝纳兰容若为沈宛而写,当时纳兰娶江南艺妓沈宛为妾侍,后来因为家庭的压力,二人被迫分离。这首词就是纳兰在离别之后,思念沈宛的佳作。
只是不知,张岚心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将它读了出来。
所以,林牧听后当即说道。
“此情此情,当不能说出这首诗的。”
“哦……”张岚心借机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应当是……”
……
正当两人站在画舫驻足在枫桥边闲聊的时候,江面上忽然起了一层薄雾。
动荡的雾霭,沉重地卷到这里渡到那里,在暗沉沉的将水上奔腾而过,仿佛融雪的春潮,或者袅袅升入天空,稀薄、蔚蓝、作螺旋状,又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
“暮景萧萧雨霁。云淡天高风细。正月华如水。金波银汉,潋滟无际。冷浸书帷梦断,却披衣重起。临轩砌。”
素光遥指。因念翠蛾,杳隔音尘何处,相望同千里。尽凝睇。厌厌无寐。渐晓雕阑独倚。”
林牧实在不清楚张岚心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看着风景,为什么总是说出这般离别相思的诗词来,不仅问道。
“岚心,这也并不好的吧,为什么总是说这样的话了?”
张岚心轻轻一笑,目光盯着林牧轻笑道。
“没什么,也许是我有些词穷而已,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形容眼前的风景,所以才胡乱说了这些。”
林牧也没在意,笑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才能形容眼前的人美,物美的景象了。”
张岚心心中一暖,说道。
“我可比不了杨贵妃的。”
“哈哈,当然不能拿你和杨贵妃比了,我也没见过她到底什么样子,即便是见过我估计也没有你漂亮的吧。
再者说,她就是个大胖子,而你却这么瘦。”
张岚心知道林牧这些话是有些“恭维”的意味儿,但心里依然觉得很是高兴。
正在两人说话之间,江面上的雾逐渐浓厚,遮掩了天.遮掩了远处的江岸,甚至连船都给遮掩了,什么都隐没在白茫茫的雾里。
张岚心看了一下表,这才发觉两人在江水上不知不觉漂流了很久的时间,而此刻再也见不到四周的景色,于是对着林牧说道。
“原来都快11点了,要不要去船里面睡一下?”
“啊?都这个时间了么?”林牧也不没发觉时间已是这样晚。
“嗯。”
“休息下也好,明天还要赶回京城,反正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
“好。”
商议已定,林牧凭感觉将船划到附近距离最短的泊口将船拴住,然后和张岚心一起进入船舱内。
里面被布置的很好,不仅密不透风,就寝的物品也是一一俱全。
“我在临舱口的地方睡吧,晚上别让风吹了你着凉。”林牧说道。
张岚心也不阻扰,点了下头朝着里侧走去。
两人分别躺下。准备明天一早便开始返回京城。
……
船外。
雾气越发浓烈,大团厚实的白色和着雾气腾升着,迷漫了整个江面,使得即便尽在咫尺,也让人根本分不清身在何方。
船内。
林牧睡的正香,像婴儿一样恬淡安详。
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望着呼吸匀称的林牧,却是满目的泪水晶莹。
嘴里默默地念着: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我的人间的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