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林牧就被季林乔的电话吵醒，昨天晚上回来时，林牧就主动联系过她，只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最后相约今天早上一起吃早餐。
    当林牧到达食堂门口的时候，季林乔早已在那等候多时，却没有发现秦格韵的身影。
    “格韵呢？这么晚了还没到吗？”说着，林牧拿出手机准备打过去问问，因为在平时这个时间点秦格韵早就应该到了学校，这么晚没来，林牧心中多少有点担心。
    “不用打了，她刚刚给我发了微信，说是路上堵车稍微晚来一些，再说，她们班今天上午没课。”
    “哦，原来如此。”
    林牧终于放心，放下手机和季林乔一起走进食堂。
    刚买好早餐准备坐下吃，孙乾和赵小飒两人也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分坐在林牧与季林乔身边。
    没有看到李倩的身影，林牧不禁问道。
    “你家祖宗呢？”
    孙乾拿起筷子，淡漠地说了一句。
    “还在‘坟头’（被窝）里长眠呢，说是早饭不吃了，等会儿上课的时候直接去班里。”
    听到他又来嘚瑟，林牧对着赵小飒说了一句。
    “小飒，录下来没有？待会儿当做刑讯拷打的口供！”
    “妥妥滴，放心好了，我最近可是掌握了不少证据，哪一条估计都能让这孙子死无葬身之地。”说着，赵小飒拿出手机晃了晃。
    孙乾知道赵小飒只是吓唬吓唬自己，所以只给了她和林牧每人一个白眼，端起碗里的蛋花汤准备喝。
    这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王佳佳突然出现，正好碰到端着碗喝汤的孙乾胳膊，碗口一倾撒了一裤腿，还好不是很烫，张乾一边擦着裤子，一边对准备坐下的王佳佳说道。
    “人生最郁闷的四件事：尿尿呲一鞋，喝汤洒裤裆，放屁崩出屎，擦腚抠破纸。”这家伙，一大早上不顾场合地点就说起了段子。
    王佳佳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道。
    “人生最尴尬的四件事：
    在朋友家拉屎，没纸。
    在朋友家拉屎，有纸，没水冲。
    在朋友家拉屎，有纸，有水冲，冲不下去。
    在朋友家拉屎，有纸，有水冲，冲下去，又浮上来。”
    林牧一听，不免笑道。
    “我说你俩行不行？上来就说这么恶心的事，我们还吃饭呢好不好？”
    等林牧说完，瞬间同时招致了两人不屑地目光，王佳佳撇嘴说道。
    “貌似要不是谁被封为‘大湿’的称号，还有脸说我们呢，切！”
    孙乾倒是没来攻击林牧，而是直接对着刚坐下的王佳佳说道。
    “王大富婆，你刚才说的那些尴尬之事只是一些皮毛罢了。
    你可知道，人生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嘛？”
    王佳佳还不知道孙乾是个什么东西，知道他嘴里肯定没什么好话。
    不过，说道尴尬的事，王佳佳确实有一件，于是撇嘴说道。
    “年后去舅舅家，碰到了好久没见的表姐，艾玛，胖太多了。
    我打趣说：姐，咱俩真是同病相怜，过节后都胖了一圈。
    只听表姐冷笑一声，不屑说道：佳啊，我只是怀孕了，肚子里有娃……哪像你，你只是个屎馅儿的大肚子……
    我就曰了，我特么哪里有肚子了？我是穿的多好不好？”
    王佳佳在说这句话里最关键的那个“屎馅儿”的时候，林牧正用筷子夹着一个灌汤包刚要吃，听到王佳佳说完，一甩筷子让灌汤包扔了出去，说道。
    “这饭特么没法吃了，你俩恶心不恶心？”
    王佳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叫他上周五拍卖会的时候出尽了风头，自己一家子最后跟着出钱还不讨好，关键还不能说。
    现在恶心恶心你，还不行了？
    孙乾倒不关心林牧吃不吃饭，他是没想到王佳佳居然不甘示弱回复自己，于是说道。
    “说起来，我也有个表姐，和佳佳名字一样呢，她是个护士，今年被我舅妈逼着去相亲，结果一看到那个男的就尴尬了，因为包皮是她亲手割的。”
    孙乾一说完，王佳佳立刻雷霆大怒。
    也是表姐，还和自己一样的名字，这不明显孙乾是在编排自己么，大声怒道。
    “孙乾，你个吃软饭的王八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特么吃软饭的又不止我一个！”孙乾反驳。
    林牧知道孙乾所指另一个吃饭的人是他，但见到王佳佳真有些发怒的样子，赶紧说道。
    “千万不要小瞧吃软饭的男人，他们靠的都是很‘硬’的本事。”
    王佳佳听到林牧来开污，突然愣住，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而且也无形的涉及到了林牧身上，于是瞥了孙乾一眼坐下没好气的继续吃饭。
    熄了王佳佳的火，林牧又去照顾孙乾，笑道。
    “你表姐相亲的经历也并非只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她亲手隔的又怎么了？
    要知道，自己打造的兵器用起来才称手。”
    等林牧说完，不仅逗得王佳佳险些笑出内伤，就连旁边一直默默吃饭的季林乔都差点将嘴里的东西全都喷出来。
    孙乾知道林牧是在调和自己与王佳佳的冲突，但也不免笑道。
    “林牧，你果然对的起‘大湿’这个称号，不过说起吃软饭，妈蛋，要是真能混到能吃的地步就好了。
    现在，以我的财力能全款拿下的，就只有：一套煎饼果子，一个鸡蛋，还特么不敢加根儿火腿肠。”
    听到孙乾又来哭穷，林牧补上一句。
    “原定计划：好好活着。
    突然情况：发现好好活着非常难。
    于是改变计划：今年别死。”
    “我艹，知音啊，林大湿，要不一直惦记吃软饭的是咱俩呢。”孙乾两眼含着泪花说道，随后满脸郁郁寡欢，继续惆怅说道。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那种天上掉钱的工作就好了，我保证能一动不动地等着砸死我。”
    “这工作当然有。”林牧笑道。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
    “许愿池里的王八！”
    “林大湿，你大爷……”
    孙乾的话没说完，是因为肩膀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赶紧回头一眼看到李倩正默默地看着自己，淡漠说道。
    “放心，有我在，不用担心。”
    孙乾这个感动，刚要站起身去抱李倩，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动之情，又听到李倩淡淡说出一句。
    “只要有我一口汤喝，就有你一个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