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晟世青风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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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赞迷迷糊糊拿着茶杯喝茶。
    观契看了看他,突然低声问,“齐兄,你如此,是不是为了青夫子?”
    齐赞一愣,定住了。
    蒋青也是一愣,看敖晟。
    敖晟将他搂住,那架势像是说——你是我的!
    蒋青有些无奈,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俩究竟唱的哪出?
    敖晟挑挑眉,指指洞的那头,让蒋青接着听。
    “不瞒齐兄说。”观契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道,“我之前便已经看出来了,你喜欢青夫子,是不是?”
    齐赞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大概是从那天他舍命救你,还有你爹的时候开始的吧?”观契笑道,“之前我也观察过,你对他不过是友人的欣赏,但是后来,青夫子解毒完了之后,你便不太正常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果然是被他感动了么?”
    “呵。”齐赞白了观契一眼,苦笑道,“我感动什么,他虽然救我,但又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敖晟。”
    “唉……齐兄,切勿妄语啊。”观契赶紧阻止。
    “你少来这套。”齐赞冷笑,用手支着太阳穴晃了晃头,似乎是想清醒清醒,嘴里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不过你也是个用心诡秘的主……另有所图,只不过不知道你图什么罢了。”
    观契轻轻笑了笑,低声问齐赞,“齐兄,那我问你,你想不想要青夫子?”
    齐赞皱眉,不太确定地看了观契一眼,道,“我只不过多看他几眼,敖晟便已经给我颜色来看了……我若还有别的想法……恐怕我一家性命都要交代!”
    “那也未必啊。”观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若是青夫子自愿呢?”
    “别妄想了,青夫子不是那种人。”齐赞淡淡道,“他是铁了心了心里只有敖晟……谁都看不见。”
    隔壁,蒋青脸绯红,他本来听说齐赞喜欢自己的时候就觉得莫名,自己之前和齐赞不是没接触过,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而且在蒋青俺来,他和敖晟是因为相处太久患难与共所以感情特殊,不然他觉得,自己挺普通一个男人,没有殷寂离的倾国之才,也没有小黄的可爱,更没有木凌那样的灵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惹来别的男人的喜欢?所以这方面,出了敖晟他从未曾多想过。
    蒋青想到这里,转脸看敖晟——你俩定下的计策么?
    敖晟只是淡淡一笑,眼里竟然有些无奈,示意蒋青继续看。
    “只要敖晟不再是皇帝……而我是皇帝,不就结了么?”观契笑问。
    “你?”齐赞睁大了眼睛,随后哈哈大笑,道,“观契……你想要造反和人合作,你也找错人了吧,我齐赞有什么能耐跟你合作?”
    “你有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法子去做就可以了。”观契胸有成竹地说,“我必然能让敖晟将天下双手奉上。”
    “不是我劝你。”齐赞摆摆手,道,“敖晟那个人,太厉害……他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还是算了吧,你这样做个亲王,乐得自在不好么?反正人生短短几十年,冒这个险干什么?”
    “我要敖晟尝尝,一无所有,痛失所爱的滋味。”观契却突然凉冰冰地说了一句,恨意,透过每一个字传递出来。
    他的话一出口,蒋青和敖晟就对视了一眼……两人还真是没想到观契竟然怀着这么深的恨。
    蒋青看敖晟——你以前得罪过他么?
    敖晟则是满脸的茫然,摇头——我,没有啊!
    两人继续听。
    此时,齐赞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抬眼看观契,问,“什么?”
    “呵。”观契笑了笑,道,“我要敖晟一无所有,痛失所爱!”
    “他是你亲戚吧,用得着那么恨他么?”齐赞摇头。
    “这世上,我最恨的人,就是敖晟。”观契咬牙切齿。
    齐赞抬眼看他。
    观契站立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缓缓踱步,道,“齐赞,不如,我给你将个故事听吧?”齐赞点点头,道,“洗耳恭听啊。”
    观契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始讲,“观家,是乐都的大户人家,那一年,观将军喜得贵子,她夫人为他生下了一对孪生兄弟。”
    敖晟和蒋青都睁大了眼睛——是孪生?!
    “我从未听说过……”齐赞似乎也不相信,就见观契微微一摆手,笑道,“齐兄莫急,听我把话讲完。
    “当时正逢乱世,皇上有令,凡家中有儿的,若是独子,则留下,若是多子,则只留下一个给父母养老送终,其他的,都送到战场上去。”
    “嗯。”齐赞点点头,道,“征兵令么,我自然知道。”
    “观将军一生戎马,好不容易得了一对兄弟,自然害怕将来战死沙场,因此……他跟他夫人一起出了个主意,将两个孩子轮着养……反正容貌一般无二,对外人,就说只有一个孩子。”观契淡淡道,“所以说,真正的月王,其实是两兄弟,大的那个,叫观亭,小的那个,叫观契,”
    “那你呢?你是哪个?”齐赞问。
    “我是观亭。”观契沉默了一会儿,道,“观契……已经死了。”
    齐赞沉默,问,“害死观契的,莫非是敖晟?”
    蒋青听后,转脸看敖晟,敖晟赶紧摇头——我可没有!我连他俩是兄弟都是现在才知道的!“
    两人都弄得一头雾水,盯着外头看。
    我虽然与观契是孪生,但是性格完全不同……后来,为了我们的前途,父亲要我们进宫,给辰季做玩伴,我喜武,观契爱文。因此,我去的时候,就跟辰季骑马打猎,观契去呢,就和辰季一起念念书什么的,一直都相处得很好。
    只不过,我挺喜欢去宫里头玩的,但是阿契不喜欢,他能逃就逃了……因为我们有两个人,因此也算得上是经常进宫的,而且我比较宠他,常替他去,他很内向。
    “因为我俩性格差异太大,我爹觉得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穿帮,因此,就准备带着观契离开,回老家去,就留下我一个。”观亭叹气,“我是绝对不同意的,因为我喜欢阿契,可是阿契不知道我喜欢他。”
    齐赞皱了皱眉头。
    “阿契想要跟爹爹一起走,我就做决定,想要跟他一起走,父亲考虑了一下当时的局势,就也同意了,我们两个在走之前,必须要有一个人去跟辰季告别。”观亭说道这里,眼含悲痛“那天, 我得了风寒……所以阿契替我去告别的。”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很显然,观契和观亭后来都没走成,观契还为此丢了性命。
    “然后呢?”齐赞问。
    “阿契,看到了那个将要害死他的人。”观亭咬牙道。
    “谁?”齐赞问。
    蒋青和敖晟也竖起耳朵听,就听关亭冷冷说出两个字来——敖晟!
    第九十四章,情劫
    观亭一声“敖晟”,说得咬牙切齿,满腹恨意,似乎敖晟若在他眼前,他便能将他生拆了吞吃入腹。这种恨,让蒋青听得皱起了眉头,看敖晟,问,“晟儿,他为何如此恨你?”
    敖晟沉默半晌,摇摇头,叹气,“我是真不知道,我以前的确见过他俩……不是,见过他们中的一个,他们跟辰季一块儿玩耍的时候,我在树上看到的,后来皇娘跟我说这是亲戚,其他的,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青忧心,还是有人陷害敖晟么?
    敖晟转脸看蒋青,问,“青,想什么呢?”
    “嗯?”蒋青抬眼看他,道,“我在想,你那时候那么小,谁会想要陷害你……莫非是辰季?”
    “呵。”敖晟摇摇头,道,“青,我小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人,我还把小黄交给过瑞王害他差点吃了亏呢……”
    蒋青看了他一眼,才道,“你是说,我该怀疑你小时候那么坏,说不定真的是你害死了观契,是不是?”
    敖晟点了点头。
    蒋青叹气,道,“我没想过。”
    “为何?”敖晟不解,“其实也挺值得怀疑的。”
    蒋青看他,老实道,“我没往那里想。”
    “那现在提醒你了呢?”敖晟追问。
    蒋青似乎生气了,瞪敖晟。
    敖晟有些无辜,道,“不过提供一种可能么,生什么气?”
    蒋青转脸,道,“你干嘛让我把你往坏处想,你可曾把我往坏处想过?我不跟你说话!”
    敖晟听后一愣,看蒋青有些生气又有些倔的侧脸,心头微暖,伸手过去,轻轻抓住蒋青的手。蒋青想抽回去,敖晟执拗地抓紧,凑过去搂住他肩膀跟他一起看,低声说,“我错了,别生我气,你生我气我可要死的。”
    蒋青转脸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些吉利话么?!
    敖晟微微一笑,下巴架着蒋青肩膀——你不爱我我就死。
    蒋青无奈,不过心头也早就没气了,继续透过窟窿往隔壁看,听那头的动静。
    “你这话可是没有根据啊。”齐赞反驳道,“论年纪,当年皇上不过是个稚子,如何会杀人?而且据我所知当年皇上一直都被关在冷宫之中,莫非是观契进入了冷宫?”
    “别急。”观亭摆摆手,笑道,“若是当年敖晟明刀明枪杀了阿契,我不会那么恨他,更不会要他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
    “这究竟是为何?”齐赞不解问,“你倒是痛快些说不行么?”
    观亭点点头,不再停顿,道,“那天,阿契进宫的时候,正赶上辰季想要出去打猎,阿契就假装他肚子不舒服,辰季也不勉强他,让他在一旁等着。自己则是和人入了围场打猎。阿契无所事事地在围场外头走动,想等着辰季出来之后,跟他道一声别,便可以和我们一起远归故里,过安逸的日子了。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远处的一片围墙……那里便是冷宫。”
    听观亭说到这里,敖晟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地低头想了想……眼前闪现出了一个画面……当年,他听到外头有马蹄声和欢笑声,知道辰季肯定是又带人来打猎玩耍了。他好生羡慕,所以就悄悄地爬上了树,往外望……的确是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的少年站在围场外头走来走去。
    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听他皇娘叫他了,下去后,还挨了皇娘一顿打……每次他爬上树,皇娘都会打他,但是他还是会不自觉地爬上去看,跟魔障了一般。
    敖晟回过神来,抬头,就见蒋青正在看他,眼里似乎有些担心,敖晟对他笑了笑,摇摇头,示意自己还是想不起来哪儿害死那观契了,心说……总不会是被我偷看看死了吧?
    “阿契那天看到了冷宫院墙后的一棵高树上,趴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年。”观亭冷笑了一声,问齐赞,“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鬼迷了心窍?阿契当时也不知道是看上那少年什么了,回来就跟丢了魂一样,说他不走了,他要留下!”
    齐赞深深皱眉,半晌才问,“你是说,观契看到的是皇上?”
    “嗯。”观亭点了点头,“从此之后,原本很讨厌进宫的阿契经常抢着进宫,原本不喜欢起码打猎的阿契学着骑马打猎,只为了去围场,看一眼那个趴在冷宫屋顶树干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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