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工时，在车上和阿晨自首了，“晨哥，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还是让云哥帮你物色吧，好不好。”
    若是明云选的，她不知道接替她的是谁，也就管不着了。
    李耀晨靠着座椅，轻轻点了点头。
    这天纪萌萌还是回的阿晨家，给他做了简单的晚餐。过去叫吃饭时，只见他用本子盖着脸，靠在沙发上似是已经睡着。
    纪萌萌伸出手，刚要唤醒他，忽然看到了沙发。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脸孔呼啦啦地野火燎原。现在看到沙发，无论是什么样的沙发，她都纯洁不了了。脑海里有许多劲爆的画面纷至沓来。
    假如她没记错，最后面那一轮，还被晨哥摸了胸，所以她才会大惊失色啊。说好的吻戏陪练呢。
    李耀晨手动了动，将脸上的本子移开，见纪萌萌站在跟前，依然是红玫瑰似的脸，“唔？”
    “吃饭了。晨哥。”纪萌萌吧嗒吧嗒掉眼泪。
    李耀晨坐端正了，严肃脸问：“哭什么。”
    纪萌萌摇头，不过眼泪还在漫溢出来，以至于抬手去擦。
    李耀晨站起身，拉着她去餐桌那里坐着，“说吧，哭什么？”
    纪萌萌哭哭唧唧地说：“晨哥，对、对不起，我太做作了。面对你，我受不了了。我、我要当机了。”
    李耀晨简直啼笑皆非，“就因为我们接吻了？”
    纪萌萌吓得连眼泪都忘了掉，这种词汇，居然就这样子蹦出来了。
    “萌萌。”阿晨异常温柔。
    “……唔。”
    “我说练吻戏，当然是逗你玩的。”李耀晨声音很轻，“我不拍这种戏的。说实在的，我真的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谢谢你刷新了我对人类的认知。”
    纪萌萌还挂着满脸的泪水，昂了一声：“逗我玩？”
    李耀晨扶着额头，头疼得不得了，没想到第一次告白居然是在这种戏剧性的场面里，鸡飞狗跳的。“我喜欢你呀。”
    纪萌萌受了这重暴击，像是挨了重锤的大笨牛一样，呆在那里。只差哞地叫一声。
    昨天晨哥说只有她一个的时候，她还没敢往这方面想。
    “不过，”李耀晨拿起筷子，“如果你还接受不了，按照早上说的，我可以给你放假。”
    纪萌萌吸了吸鼻子，看着别的地方，轻声问：“我明天开始请假，可以吗？”
    “可以。”阿晨往嘴里送了一小块花椰菜。
    纪萌萌就这样，次日回到了学校。
    与他晨哥失去了联络。
    长达三个星期，她故意申请让手机停机。
    每天跟着室友们按时上下课，疯狂补作业。期间度过了无波无澜的期中考试。
    成绩出来，全部低空飞过，还是考前的晚上死命开夜车的结果。
    确信不会给期末绩点造成损害之后，纪萌萌松了口气。找了一个天高云淡的晴天，她躺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晒太阳。
    脑袋下边枕着本厚厚的成语词典。
    被老师在课堂上点名批评，纪萌萌词汇量匮乏。
    现在她时不时会翻开词典来背两页。非常笨的办法，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