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八十六章: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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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文山冷哼一声,“我倒是想让他上床,他也要愿意啊?”
    其实向文山和穆向天两人也试图把战云杰架到床上,可是他死活不肯,后来时间越来越晚,穆向天走了,但向文山实在不放心战云杰,便留下来照顾他,结果刚睡着就听到有人叫门,打开门看到不知是人是鬼的她,又被吓的半死,总之,今晚的他算是经历了人生的浩劫了。
    “来啊,你愣着干什么?”天晴说话的时候去抽战云杰怀里的枕头,只是刚抽动一些,便听到睡着的人发出一声碎碎的嘤咛——
    “天晴……”
    天晴全身一颤,愣在那里——
    他在叫她,而且他这样叫她的次数不多,仅有几次也是在床上的时刻,可是现在他却这样叫她。
    刹那,有股酸涩的洪潮急涌而来,那些盘旋在眼底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的滚落……
    向文山看着她呆掉落泪的样子,摇摇头,低叹道,“别动那个枕头,那可是他全部的依靠,在他的心里,你现在就是那个枕头。”
    他居然把枕头当成了她?
    心疼之后,天晴便是浓重的疑惑,刚才向文山问她是人是鬼,现在又说战云杰把枕头当成了她,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你失踪的第二天早上,就有报纸贴出这样的照片,女孩被毁容了,总裁是凭衣服和鞋子确认是你的,”向文山解开了天晴的疑惑,并把那张报纸递到天晴面前。
    “20岁少女被奸杀毁容……”让人心惊的标题下面是一幅图片,而图片上的女孩身上的衣服果然是她的!
    天晴的手抖了起来,是不是如果没有慕容轩出手相救,照片上的人真的就是她了?
    天晴只觉得后背一阵紧麻,忽的不敢想下去!
    许久,目光才重又落在照片上,看着那已经分不清面容的惨照,她紧闭上眼睛,可怜了这个女孩,竟然做了她的替死鬼。
    向文山看着地上的男人,忍不住多说道,“你没看总裁认尸后的样子,像是全世界都坍塌似的,我向文山跟了他这么多年,哪怕在当年他母亲死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绝望过,总裁以为你死了,伤心的酗酒,回家便抱着你的枕头,谁也夺不下来……”
    天晴蹲下身子,用手指为他整理着发丝,看着他憔悴的脸,只觉得仍是那般英俊,甚至比原来更吸引她。
    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底处在什么位置,哪怕他对她柔情蜜意,她也觉得那只是男人的一时新鲜,可现在她知道了,她对他原来是那么重要!
    云杰,我突然好感激这次绑架,因为它让我知道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天晴在心里低语,脸紧贴上他的,这一刻,她在心底发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她都不会再放开这个男人了,这也正是以后当天晴在面对战云杰的骤然巨变后仍坚持不离不弃的原因。
    “你呢?你的绑架到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换向文山问她。
    天晴把自己如何被绑又如何被救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当然她省略掉慕容轩对她说的那些话,在她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毕竟她还迷着呢!
    “向文山,把云杰扶到床上吧,他这样睡着会着凉的,”天晴伸手去拉地上的男人。
    “别动,”向文山看着地上神情和状态极其惨烈的男人,摸着下巴,玩味道,“你说我要不要拍一组照片,留着以后他再威胁我的时候,我可以当成一个反威胁的工具?”
    天晴白他一眼,“好啊,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惨的话,尽管拍好了!”
    听到这话,向文山睁大眼睛,这女人说话的口气怎么与某人如此相似?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这个道理啊!
    向文山悻悻的将地上的男人架起,奇怪的是这次他很配合,难道他醉着也感觉到了某人回来了?亦或者他根本没醉,刚才那样不过是故意折腾自己和穆向天?
    从昨天夜里被叫醒一直到现在都没睡过一个小时的向文山终是又困又累,再也无心去思考其他,打着哈欠对天晴指了指床上的男人,“你好好照顾他吧,我要回去补眠了。”
    其实向文山知道对于天晴来说,或许更需要她和战云杰单独的相处空间,天晴望着床上的男人,点了点头,仍感激的说了句,“向文山,谢谢你。”
    挥了挥手,向文山转身离开,听到房门关上,天晴才走过床边,半跪下来,手指再次拂上他的脸,一遍一遍。
    战云杰做了个梦,梦到天晴没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还给自己洗澡,刮脸……
    翻了个身,头痛的像是要裂开,窗外的阳光恍到眼睛,战云杰哪怕还闭着眼,也知道天亮了,可是天亮了,他的身边已经没有那个女人。
    悲凉刹那将他包裹,他将眼睛更加紧的闭起,似乎这样就不用接受她已经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悲惨事实。
    “天晴,天晴……”胸口的疼像是被石子击碎的玻璃,由一个点正一痉一痉的向四处扩散,最后让他一同支离破碎。
    不知是他蜷的太紧,还是怀里太空,战云杰只觉得疼,疼的他恨不得将那心底的疼肉抠出来,可是当手触到自己,他蓦地惊住,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竟然全身光条条的……
    他在哪里?
    一种惊恐让他四下去看,熟悉的情景让他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不对,他哪怕喝的再多,可有些事还是记得的,是谁脱了他的衣服?是向文山吗?
    虽然都是男人,可他仍是介意自己被别人看光,就在他张嘴要发怒的时候,却嗅到空气中的一缕食香,那味道如此熟悉,熟悉的让他心悸,慌乱。
    有些不敢相信,他拿过一边的睡袍激动的披上,然后向着香气来源缓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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