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来，终于看清了自己刚才抱了那么久的人到底是谁。
    夜九看着她带着一脸无奈却又怜惜的苦笑，“别哭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哭起来太招人心疼了，看的我心都快碎了。”
    说着想要抬手替她将眼泪擦掉，可莲生惊慌的赶紧躲开看向夜九又是紧张又是心虚。
    夜九朝她伸过去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低头抿了抿嘴认真的说着。
    “我娘说，你修为厉害我配不上你。可是今日在南纱岭你想打我的那一下，我明明可以感觉到你半点力气都没有。心里有些疑问，所以才想来试试。梦蝶的鳞粉会让人陷入幻境，可是对于有仙气附体的人来说是没有影响的，我刚才对你用了梦蝶的鳞粉，你会陷入幻境也就证明我猜的没错，你没有修为也没有仙气。”
    “我…我。”莲生一时竟觉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有没有修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真的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试试看，我会对你好的。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你跟我一起我去替你找我姑姑要银囊她一定会给你的。好不好？”
    莲生低下头来，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声音细微的说着：“夜九对不起，我…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这个答案夜九似乎早就料到了，“是因为你师傅对吧。我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幻境里看到的是谁，但一定是你最想看到的人。从你说的话里我就不难猜出来，你看到的是你师傅吧，你想要抱着的是你师傅吧。莲生妹妹你疯了吗？那是你师傅啊！”
    莲生摇着头，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事会被夜九给识破。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夜九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她的肩膀逼她抬头看向自己，“你师傅被称作为仙界至尊，居然对自己徒弟下手。他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我就知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他居然觊觎自己的女徒弟！”
    “不一样，我们跟你想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那你告诉我你跟你师傅没有关系，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他，你说的出口么？只要你说出口我就信你。”
    “我…”
    莲生憋了许久，刚说出一个我字，体内气息已乱，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茭白的月光打在静谧的湖面上，栀欢看着湖面倒影出来二人的倒影还有那天上的月亮，这样子的画面她期待很久了。
    “仙尊大概觉得我冒犯了吧，这么晚了还约你来这里。”
    “不会，既然答应陪姑娘一天，如今子时还未到我该信守承诺。”
    见他如此较真，栀欢心中有些落寞，却也知道自己应该知足。
    “虽然我明知道仙尊答应我这么无理的要求是因为想要借银囊救你那小徒弟，可是还是会有些贪心希望能够与你多处一会。”
    “叶姑娘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心疼她的师傅，又能够日日陪你在穹极，我还真有些羡慕起她来了。不过这小丫头小时候第一次来梦蝶宫的时候，我与姐姐就很喜欢她，所以仙尊不必担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今日过后我就会将银囊借给你。”
    “先替小徒谢过栀欢宫主了。”
    “只不过…”
    言泽微微皱了皱眉，“只不过什么？”
    栀欢赶紧解释道：“仙尊不必慌张，我并非贪得无厌的人。我只是想说…只不过想要仙尊最后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些话，可以么？”
    见她并不是要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言泽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请讲，我会认真听的。”
    栀欢又转身看向了湖面，看着湖面里二人的倒影。
    “其实我只是想把我当年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罢了。之前我曾有一次去往穹极时，大胆向仙尊表诉过情谊，不过那个时候我话还未说完你就离开了。其实我那个时候还想告诉你，我一直到现在…现在仍旧仰慕着仙尊。我虽无幸得以见过仙尊的真容，可是仙尊的风采气概都让我为之倾慕。上次仙尊虽离开却也并未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一次我希望有个答案，可以么？”
    这一次他没有离开，听到栀欢的告白，他虽有认真听进去，可却仍旧没法子给她她想要的答复。
    “抱歉，栀欢宫主的情谊，我没有办法给予回报。”
    栀欢抿着嘴微微望着他笑了起来，说是心中不失落那是假的，可是更多的是终于有了一个满足。
    “其实仙尊不说，我大多也猜到了答案会是这样子的。只不过我这人大概是个死心眼吧，不被干脆直接的拒绝就难以自我放下。不过现在好了，我亲耳听到了…终于可以放下了。”
    有的时候感情这种东西想要放下靠的就是某个临界点又或者某一句话。执着了太久，能够得到对方真实的一句拒绝或许也是另一种的满足。
    栀欢似乎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语气轻松了起来。
    “感觉仙尊有喜欢的人了，这次再遇到你与之前看到的那个你，你的眼神里…情绪多了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是…”
    栀欢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言泽的眼神开始变得凝重了，本稳健的身型也开始四处紧张的张望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出事了！”
    言泽感觉到莲生气息出现问题便已经顾不得再与栀欢周旋什么了，而是顺着莲生的气息直朝他房间赶来，栀欢见他神色慌张也紧随其后。
    当言泽打开莲生的房门，看到夜九正抱着莲生将她安置于床榻之上。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