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激动的小个子老人一张老脸凝固了。
    “狗日的！”
    小个子老人扔开王浪的拳头。
    护士看到王浪的样子紧忙出门找到了大夫。
    大夫来检查了一遍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当时那个表情了，感觉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样？”小个子老人问道。
    “伤口近乎愈合，已经有下地行动的能力了，思维也在逐渐恢复中。”大夫难以置信道。
    “简直是医学界的奇迹，我以为没死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没想到还能这么快的好过来，我的天，这已经不是人了。”大夫有些口不择言的在那里胡言乱语道。
    王浪伸手拔掉管子，摘下氧气罩。吸了口气，王浪皱着眉头。
    “怎么了？”小个子老人看到王浪的表情后问道。
    王浪皱着眉头不说话，半天后，王浪长长的呼了口气，满脸的心满意足，旁边的夜壶上方悬着一根管子，管子另一端在王浪鸡儿里插着。
    小个子老人黑着脸看到夜壶淅淅沥沥盛了近乎一半的尿。
    “妈的！憋死老子了！”王浪张口道。
    “感觉怎么样？”小个子凑上来问道。
    王浪斜了眼小个子老人，“老苏，可以啊，下死手，我记住你了。”
    苏卫也没解释，“下床，试试……”
    “怎么着？让我走两步？走瘸了买你的拐？你是不是还惦记我的自行车？”王浪开口堵住苏卫的嘴。
    苏卫摇头笑，“狗日的，刚醒来就顶老子。”
    “我饿了。”王浪躺着望天花板。
    苏卫转头，门口的一个年轻人会意转身跑去给王浪买饭。
    王浪斜了眼苏卫，又看了眼童斗，“老苏，我上次去你家看你的时候你就开始打算盘准备算计我了吧。”
    苏卫坐直了身子，“老子以为你能提前有所察觉，没想到你狗日的一点察觉没有，成天掉进女人窝了。当时就想把你狗日的拉出去毙了。”
    王浪挣扎着坐起来，护士紧忙过来给王浪后背垫了个枕头。
    “谢谢啊美女。”王浪笑嘻嘻道。
    护士只是笑笑，随口道，“不用谢。”
    王浪活动了一下脖子，“我躺了几天？”
    “六天。”护士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老苏，这个账我记下了，有时间我们慢慢算。”
    苏卫要说什么当即被王浪打断，“你别跟我舞舞喧喧，等我吃饱了再跟你掰扯，饭呢？是跑到a国给老子买龙虾去了吗？”
    “狗日的。”苏卫也不生气，满脸的欣慰看着王浪。
    王浪扫了眼独眼的霍战，又看了眼体态微胖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童斗。
    “老苏啊，你是真把自己当苏大忽悠把我当王大脑袋来玩儿啊，咋滴，是嫌这几年春晚没意思准备今年跟我上春晚啊？”王浪不爽道。
    苏卫知道王浪满腹牢骚，也不反驳，任由王浪说，等牢骚倒完了，再卖拐，顺带要一手自行车。
    “饭！老子要吃饭！”王浪冲着门外面大吼大叫。
    苏卫给王浪剥了个香蕉，王浪两口吃了一个，都不带咀嚼的，塞进嘴里就囫囵吞了。
    “老子就不该回国啊。”王浪扔了香蕉皮。
    苏卫的脸色首次变了，王浪斜了眼，“少跟我吹胡子瞪眼，逼急了我给我师娘卖个惨，我让你从此睡不安稳。”
    听到这话，苏卫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
    没一会儿。年轻人提来一份饭，还挺丰盛，一大份米饭，四菜一汤。
    王浪瞪眼，“这么点，喂麻雀呢你！”
    年轻人摸着脑袋看苏卫，苏卫笑笑，“这狗日的饭量大，再去给买五份。钱我完了给你。”
    “五份？”年轻人也没拒绝，看了眼王浪就走了。
    王浪坐了起来，拔了插在屌上引流的管子。
    把米饭倒进汤里面，所有的菜也全部倒进了汤里，满满当当一大缸子，所有人就看到王浪张着嘴，一手抓着缸子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扒饭。感觉就只有一个扒饭的动作。
    不到一分钟，王浪吧唧吧唧嘴，“买个饭要多久，怎么还不回来？”
    场中除了苏卫，其余人都睁着眼睛，简直是刷新了世界观，逃饥荒的也不带这么吃的。
    “慢……慢点吃，不然你重伤初愈，不容易消化的。”大夫提醒道。
    王浪抹了抹嘴，“饿死了，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没一会儿，年轻人买了五份回来。
    王浪如法炮制，一口气吃了五份饭，前后不到五分钟，吃完饭王浪放下缸子，打了个饱嗝儿，懒洋洋的躺下。
    “哎呀，老毛病又犯了，这一吃饱就犯困。我是病人，需要休息，劳烦各位移驾，我要睡了。”王浪满脸贱样儿眯着眼睛拉上被子。
    “你狗日的都睡了六天了，你还睡个叽吧！”苏卫终于忍不住了。
    王浪当即瞪眼，“老子为啥睡了六天？姓苏的你不讲道义！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让我蹲号子，完了还枪毙我！现在又憋坏忽悠我去帮你办事！你他妈把我当什么？”
    苏卫被顶的没话了，本来就理亏。
    旁边的霍战手中的铁拐杖重重的一杵地面。
    “生而为丈夫！不保家卫国活着有何用？让你死一次，就是让你从头再来，从新来过，原来的那个人死了，现在你是另一个人，你的命是我们留的，是生是死就得听我们的，你就得为国效力！你有责任与义务这么做！不容反抗！”霍战怒喝。
    王浪冷笑，“老子天生当匹夫的料，不适合你说的那个，和平年代，老子就想过个安安稳稳的小日子，爱怎么活怎么活，一旦国家有难，老子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冲的慢，你没资格剥夺老子当匹夫的资格！”
    “竖子！”霍战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杵在了地上。
    “老子就是竖子！”王浪怒声回复。
    “你！”霍战手中的铁拐棍朝着王浪劈头盖脸打来。
    和事老童斗紧忙抱住霍战。“老霍，老霍，别生气，孩子嘛，难免有点火气，你年轻的时候不也这么倔嘛。”
    “你放屁！老子才不是这种狗东西！早知道就彻底杀了。”霍战怒喝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躺在床上，低头看着心口位置的纱布，痒痒的，怪难受的。忍不住的想挠一挠。
    苏卫面色发沉。
    “王浪，真不愿为国效力？”
    王浪眯着眼不说话。
    霍战停了下来，童斗也松开了霍战突然笑道，“我有个折中的办法，王浪，你为国家效力三年。三年之后还你自由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