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常家主母(重生)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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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春,你去看看饭菜,”苏苑娘就着放到嘴边的茶喝了两口,朝知春道:“荤菜不要太油腻的。”
    之前明夏和通秋就去厨房拿晚膳了,知春听着刚应了一声“是”,又听娘子道:“你赶紧去,赶紧拿回来,不要那费时的菜,拣几样快的端过来就是。”
    这要多耗一会儿,她肚子就要饱得难受了,苏苑娘看知春应声去了,回头又对常伯樊重申:“我不吃了,点心晚上吃了膈着难受。”
    说罢,又连忙补道:“饭菜也不用了,我刚刚用过,比平日还多用了半碗,肚子还胀的难受。”
    “多用了半碗?”常伯樊挑眉。
    是的,苏苑娘点头不已。
    “苑娘胃口还不错嘛。”
    是的,苏苑娘点头,这次仅点了一下她就犹豫了,看着常伯樊的脸有些犹疑不定。
    好像有哪儿不对。
    “那为夫回来了,想必苑娘胃口会更好。”这时,常伯樊道。
    她就知道有哪儿不对。
    苏苑娘不点头了,沉默了一下,回道:“已经好完了。”
    你回了,便好完了,明后天他要是还不回来,她胃口兴许还能接着好两天。
    常伯樊这调侃说完,得了她这么一句话,顿时好气又好笑,这个活宝,还真敢当着他的面说没他回来她就吃的好。
    气是气,但更好笑,常伯樊抱过她,把她揽到身前放到腿上坐着,哭笑不得问她:“我昨天没回来,你就不想想我?问问我去哪了?”
    不想,也不想问,苏苑娘刚要摇头,想到他可能是安排上京的事去了,这事她得知情,要问。
    “你去哪了?”她便道。
    还真问了,常伯樊挑了下眉,好笑地碰了下她的脸,道:“去安排上京的人手去了,昨晚有点事要忙,一夜没睡,就早上在轿子里打了个盹,你看看我的眼皮是不是青了?”
    苏苑娘仔细看了看,摇头:“没有。”
    常伯樊气笑,“怎么没有?你仔细看看。”
    “你年轻,好看,等到老了,不睡觉才会青眼睛。”苏苑娘跟他道,不是所有人不睡觉就会青眼睛的。
    年轻,好看的常伯樊简直就是要笑死了,他把人抱到怀里,埋在她的脖子里大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又笑了,他也是有些傻的,但人笑要比人哭好,比起他的哭,苏苑娘更愿意听见他的笑,是以就是有些不适,还是坐在他的怀里不动,任他抱着她。
    许是笑就是令人开怀的,听着他欢畅的大笑声,苏苑娘不知不觉也扬起了笑脸,转头去看他。
    没事,以后会更好的,这次她知事了,知道威信与威严是要通过解决完成一件件事情才会有的,她不会避事,会自己帮着自己,也会帮着他在常家与常氏一族建立起他的威信与权力,到时候就没人为难他了,等到他娶下一个妻子,就没有人敢拿他的妻子威胁他了,他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妻儿顾全大局了。
    一切都会好的,苏苑娘看着他,心想,他们都会好的,她会有不用去与诸多人周旋只做自己的快活日子,他亦会有贤妻娇子围绕的好日子。
    这厢,看着她脸上因望着他而起的笑,不知为何,可能是高兴到了极点心中就会酸楚,常伯樊鼻酸不已,想哭,他抬头看着她的笑脸,想问她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但话到嘴边,他迟迟问不出口,末了他凑过头去,在她的笑颜上亲了一口。
    他真想她永远带着这样的笑容,在他身边过一辈子。
    第74章
    这夜苏苑娘睡的很是实沉,就是早早被人叫醒,睁眼一看是常伯樊的脸,当下就别过了脸,把头埋到了枕头里。
    “苑娘,要起了。”常伯樊在她耳边轻声喊她,话里带着笑意。
    钻到耳里的气息热呼呼地让人心生痒意,苏苑娘头往枕头里躲的更厉害了,直到听到常伯樊道:“家里要开门了,你可要跟我去前面见客?”
    “要去。”要去的,苏苑娘在枕头里闷闷道。
    “娘子,可要喝点热水醒醒神?”知春在内外卧间的圆门前翘首相待,未得吩咐不敢进来。
    苏苑娘转过头来,又看到了常伯樊的脸,等她坐起等水,见他也靠着床头坐下,一派好整以暇要跟着她一道的模样,惹得她不断用余光看他。
    他好生的闲。
    等漱过口,喝了两口水,常伯樊就出去了,见到人走了,苏苑娘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好景不长,她刚梳好头,常伯樊就披散着头发就进来了,边走边道:“苑娘,给为夫束发。”
    苏苑娘眨眨眼,不等她说话,丫鬟们就拿了梳子过来,人也至了她面前,不多时,梳子也跟着到了跟前,眼看人和梳子都到了,苏苑娘犹豫着拿过了梳子,往片刻间就自行搬来凳子,已在她前面坐好的常伯樊头上梳去。
    “娘子,大管事派人过来说,大门已经开了,族里的亲戚们已经进门了,老寿公常文公叔祖带着家里的老少是第一个登门的。”刚梳个开头,三姐就进来报。
    那个族里的老祖居然早早就到了,苏苑娘连忙梳头。
    “不急,”常伯樊开口,他略侧过一点头,朝后道:“苑娘,文公叔祖爷是来送孝文弟进京。”
    “你不急?”闻言,苏苑娘的手慢了一些,问。
    “离辰时还早。”这不还有一个时辰。
    “去晚了,会有人说你。”也会说她。
    “叔公不会,”常伯樊朝后伸手在她腰间拍了拍,他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家这位长寿的老祖是通情达理之人,其品德高尚令人景仰,对小辈从来爱护有加,从不置喙小辈错处。”
    说是这样说,但他也从不管小辈之事,他凡事都不插手过问,前世就如一个方外之人一样,因他出现的少,苏苑娘对他都没有过多的印象。
    这次倒是出乎意料已经见了他好几次了,再多两次,要比前世近十年间见到他的次数还要多。
    “听说他不是很喜出门?”苏苑娘见他不急,便也不急了,为他梳着发,见他今日穿的是鸦青色的礼服,手上什么也没拿,便道:“礼冠呢?”
    “南和手里,放在隔壁,”常伯樊道:“苑娘,你给为夫挑一个。”
    “不是连着一套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知春,你去问问。”
    “是。”知春去了,去外卧说了两句话就进来道:“娘子,南和哥已去拿了,说这就拿来。”
    苏苑娘颔首,这厢又听常伯樊道:“可是岳父和你说过?文老祖是不太喜出门,不过,他只是不喜而已,能让他出门的人也不多。”
    只见他回头,与她笑道:“就像这几年间,与我曾经相识之人叫我去吃酒聊天,我是万万抽不出那等闲时间的,但苑娘要是叫我,就是在千里之外,我也会连夜赶路来见你,这喜与不喜,说来也不过是值得不值得,愿意不愿意之分。”
    值得,那就是外面下着刀子也会出门;不值得的话,那是半步也不愿意踏出那个门。
    他这话说的让在一旁静侯伺候的明夏与通秋脸都红了,这时她们娘子却是一脸沉思,梳发的手都慢了。
    少间,苏苑娘的手快了,她想明白了,“有利可图,就出来了。”
    与他无干的,他犯不着。
    这样的老祖,不拿身份欺压人,无为都算的上有为,于是上世直到他死后,身前死后,他得的皆是清明赞誉。
    “娘子!”娘子说话太不客气了,知春当下惊呼出声,竟忘了姑爷在着。
    常伯樊笑着,看了冒出了一步的知春一眼,见人吓住收回腿忙不迭往后退,随即收回眼,淡笑道:“苑娘言之有理,你可知,就是背着千年壳的乌龟都有软肋,何况人乎?可是?”
    苏苑娘点头,“是的,爹爹曾与我说过此番的道理。”
    像爹爹,爹爹的软肋是父母兄弟、妻儿家小、知己好友,这些结合起来,合成了他的软弱,他在乎、顾忌的太多,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强横的枭雄。
    后来,娘亲没了,她就成了她爹爹最大的软肋,于是心灰意冷的爹爹哪怕病入膏肓,也要拖着残躯去京城为她谋求一条能保她后半生的后路。
    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谁都能成为她的丈夫,而为她牺牲性命在所不惜的男人,只有她父亲一人尔。
    “对了,”说到岳父,常伯樊笑道:“还没来得及与你说,岳父说辰时中到。”
    爹爹已经跟我送信过来了,就在你让人给我送信来不久后,苏苑娘心里想,能与你说的事,爹爹也会告诉我,但一说到她爹爹,她就忍不住高兴,道:“知道的,我们快快束发去前面罢。”
    “好。”常伯樊点头,发觉发上的手确实是快了,不一会儿南和他们捧着礼冠进来,她挑了一个,他的发便束好了。
    这发束的也太快了,常伯樊不无遗憾地想,下次还是要尽早一点起来,或是把吉时再往后推一点。
    还是把吉时往后推
    一点罢。
    **
    这天要去常府观礼送行,苏谶早早就起来了,夫人还亲自下厨给他下了碗面,苏谶嘴里吃着,还不免道:“我先吃了,等会儿事办好了,苑娘要跟我用早膳吃不下怎办?”
    得了便宜还卖乖,如若不是怕他饿着肚子疼,佩二娘才不管他,等他吃完就撵他往外走,“你去了多跟人说说话,跟人套着点,还有仔细看看那府里的人是怎么对苑娘的。”
    “你不是早打听好了,女婿可给她长面子了?”
    “他能当得了所有人?”苏夫人挽着他的手臂与他往外走,“他是他,如若苑娘跟他成亲只是苑娘与他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做梦都会笑醒。”
    “唉,你这人,嫁高了你怕她受欺负,嫁低了你也怕她受人欺辱,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苑娘要是像我,她嫁给谁我都不怕,”怀苑娘的时候,佩二娘老想着之前夭折在她肚中的苑娘的那个二哥哥,为此她很是低落了很长一段时日,直到苑娘在她肚中也险些没了她才回过神好好保胎,等到苑娘生下来,好几年不知喜也不知悲,佩二娘只当这是自己的错,一直对自己责怪不休,花了很多年,等女儿长大了聪明许多了这才渐渐释怀,可是释怀归释怀,她的孩子不像别家的娘子一样有七窍灵珑心终归是事实,可能直到死她都放心不下她这个傻孩子,“反正我们得管她一辈子。”
    “是了,”苏谶知道夫人的心结,再则,比起夫人宠女儿,他也不遑多让,是以乐呵呵道:“我听夫人的。”
    佩二娘送了他到门口坐马车,直到马车远走了,她也没回去。
    她身边的管事娘子见她不放心,劝道:“夫人,您要是不放心,跟着老爷去是一样的,您是娘子的亲娘,您去了,姑爷欢喜都来不及。”
    佩二娘摇摇头,“老爷去,是他有曾经状元郎的身份,他不是以岳父的身份去的,我去像什么话?哪家岳母娘动不动就上门的?”
    “可您想娘子,见见还不成吗?见见就回来,也不吃他们家的饭。”
    “嗨,谁家少那顿饭?”佩二娘自嘲:“你没听说,这谁家岳母娘上门,就跟鬼见愁差不离了,岳母娘就是要债鬼,防都来不及,哪家会迎?”
    “我们苏府是什么人家?又不上门打秋风。”送都不知道送多少过去了。
    “不了,”苏夫人摇头,“就让我们苑娘好好过我们苑娘的。”
    她担忧,也只能担忧,苑娘的日子还是要靠苑娘自己去过,她和老爷以前已经护孩子太久了,再护下去,她也怕苑娘再也无法真正长大,无法融入常家和世俗,毕竟他们的孩子不能在他们身边只和他们过一辈子。
    第75章
    “老爷,夫人。”
    “家主来了。”
    常伯樊与苏苑娘一到前堂,仆人间的请安,相互转告的声音不断,许是时辰太早,说话的声音皆放的很轻。
    “爷,夫人。”旁大管事是常伯樊外面的人,与常伯樊要亲近些,叫的也要亲近一点,一见到他们就恭敬请安,迎他们入堂,“族里的人到了不少了,在里面等着你和夫人。”
    常伯樊颔首,带了苏苑娘进去,一进去,在坐的人皆站了起来,就是常文公也在孙子的搀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老祖不必客气。”常伯樊快步上前,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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