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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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苏子彦没想到,顾青瓷精神早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就像一根弹簧拉扯到了极致,之差一个人去轻轻一披,她就能放出千百倍的力量将人反伤。
    她亲手把苏子彦给阉割了,手起刀落。
    脸上带着十殿阎王的狠厉,仿若不是个活人。
    阴冷阴冷的笑容淌在她的嘴角边。
    衣衫不整,大片胸脯敞露,手里沾了一手的脏污之血,恶心至极。
    苏子彦当时就疼的几乎昏了过去,且身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来的恐慌震怒不可思议。
    苏子彦疯了。
    苏家乱了,更可笑的是,苏子彦因那处感染,十几日后死了。
    谁知眼睛一睁,又回到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伙同姨母设计顾青瓷落水让她委身嫁给自己。
    知道自己重活了一世之后,苏子彦简直要仰天大笑。
    心里有一股扭曲的快意,他要报仇,他要让明德侯府倒下,要让顾青瓷那毒妇不得好死。
    这辈子,他依旧同姨母周姨娘一起设计坑害了顾青瓷,但是这一回,他并没有准备娶顾青瓷,而是将她推给了李成则。
    脑子思绪纷飞,只一回想起这些事,他下身神经性地跟着痛了下。
    苏子彦压下心中的恶意,缓缓开口:“顾小姐同她丈夫一起去了太池看嬉冰?”
    他皱了皱眉头,顾青瓷的兄长难道没去?
    第45章
    王隽之眯了眯眼睛, 慢悠悠说道:“的确是巧的很, 当时我们正好在看一处般子的嬉冰。”这意思就是说自己不可能看错。
    苏子彦眼神沉了沉,心道莫不是事情有变?顾煊难道能逃过这一劫?
    他可不愿意事情变成这样,这于他的计划有碍。
    顾煊就是顾青瓷的嫡亲兄长。
    苏子彦完全不想顾家的任何一个人们能过得好。
    上辈子顾家二房是从顾煊死就变了天,所以在苏子彦心里顾煊不得不死。
    且苏子彦心里还不满于此。
    一个二房毁了不算什么, 顾二夫人死了后, 顾家二房几句全被他那好姨母攥在手里,但最重要的顾家大房还好端端的。
    苏子彦不忿周姨娘和顾青婉二人过得滋润, 自己却被利用到惨死。
    那时候, 姨母母女二人怕是眼泪都没掉一滴吧,苏子彦心里轻嘲,周姨娘好手段好打算,从来做事情受罪的是别人,最后只自己坐收渔利。
    它分明不过一个庶女, 只因给侯府二老爷做了妾室倒抖了起来,在自己面前也时常端着架子。
    说到底上辈子要不是她们要把顾青瓷弄给自己作妻, 自己何至于回遭遇后面那些惨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苏子彦都记得清楚。
    所以,苏子彦恨的绝不只有顾青瓷一个人。
    如今他心里一早有了计划, 姨母这么想让自己娶了顾家女儿, 那么, 他便娶了自己的嫡亲表妹, 可不是最好?
    以现在自己的身份门第, 要想娶个高门贵女很难。
    若是娶自家表妹, 就是不同了, 虽然顾青婉从来清高气傲不曾看得上自己。但现在的苏子彦不在意这些,他和对方占着亲戚的名头,叫那边院子里的人递个话,想见顾青婉他们还是能见到的,只要能见到,就有使手段的余地。
    苏子彦一直觉得是老天可怜自己看不过眼了,才给了自己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不认又怎么解释,他原本是死在明年夏,但他醒来后脑子里仿佛多了些一年后的记忆,知道了似乎是大皇子最后成事了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当时真是又狂又喜,认为这是自己的造化,这一世,他必定可以让苏家挤上一流世家,变成一等一的富贵门庭。
    想起这些事,苏子彦不期然就想到李成则,他嗤笑,李成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贫穷出身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上辈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攀上大皇子,得了大皇子重用,很风光了一段时日,只是后来和大皇子府后院的一个小妾沾染上,不清不楚,终究被大皇子给清算了。
    苏子彦之所以记恨着他,是因为当初李成则阴了他一把,那时候顾青婉已经有意嫁给五皇子做小,他就也暗地早就投了五皇子,替对方做事,但就是一直当不了五皇子的内部亲信心腹。
    有一回好不容易领了一件重要差事,但没想到会碰上李成则,更是没防备叫人下了黑手,导致最后功亏一篑。从那之后五皇子就再也不让他办事,苏子彦完完全全坐了冷灶冷板凳。
    这事还和之前那位监考官大人有些关系,所以苏子彦才会找着机会把人害了。
    苏子彦这世甫一睁眼,干脆设计让李成则娶了顾青瓷,让他们二人蛇鼠闹到一窝去,最好能相互折磨。
    这两人他是必然不会放过的。
    有着重生的先优势,他甚至都不需要费太多的力,只需要在后面做个推手,关键时刻不吝啬推人家一把,就能把这家人送上死无葬身之地。
    苏子彦脑子里一边想着,嘴边就露出了恶毒的笑意。
    这次顾青瓷去太池看嬉冰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不可忽视。
    这次,只要顾煊一死,顾家二房就要开始大乱。
    这一次,他不止不会怨恨那位姨母,他甚至能帮着对方一把,让姨母早些在拿下二房的内宅权利,到时借机渗透些自己的势力进去。
    那边,王隽之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说:“说起来你也算和那位顾小姐有亲,她称你一声表兄不为过,子彦你就是太端方守礼了些,所以才让这样的姑娘嫁给了别人。”
    苏子彦只笑笑:“哪里就算得上表兄了,我姨母只是顾家妾室,很不敢自称他们的正紧亲戚,隽之你是知道的,我一年也会去那侯府拜访一两回,但是那府里的老爷太太从没叫我去说过一回话,并不把我当回事。他们冷着不戳破脸,我若还上赶着去,却真是落了下乘。我苏家再不如何,我也不敢丢了父母长辈的颜面。”
    王隽之叹气摇头。不再同他说起这个事,反正他也不是真正关心苏子彦,只是因那一眼惦记了顾青瓷,心痒痒的才说了这些。
    “太池那边今日如何?”苏子彦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王隽之没多想,顺嘴就道:“子彦不知么?太池不久前新开了一个嬉冰班子,很有些趣味,嬉冰的是十来个女童,身上功夫很是不错,去看得人不知多少,现在都还十分热闹,日日都有人点那嬉冰。”
    苏子彦点点头。
    是了,上辈子也那伙女童嬉冰班子出彩,惹了许多人去看,太池那边红火热闹了一阵。
    这些上辈子发生了的是这辈子依旧都是发生了,不可能顾煊那么走运能逃过一劫捡回一条命!
    这辈子顾煊没陪自己妹妹去,说不准自己也会去太池。
    苏子彦沉下心来,然后约了王隽之去樊楼喝酒,一面暗地吩咐小厮去太池那天听听消息,若有什么事立刻来办禀报。
    ——
    太池附近。
    顾青瓷吓得脸色发白,被李成则按怀抱里。
    远离了那伙一贼人,他才问:“官官可有受伤?”
    顾青瓷心有余悸,脸色一是还没缓和过来,听到李成则的话心里安心许多,抬起头回道:“没、没有受伤,相公你怎么样?”
    嘴里问,顾青瓷一边动了动,一旁站着一直没说话的顾煊才终于插了句嘴,语气有些急有些无奈:“小妹你快点起来吧,姐夫手臂伤着了,得快点找个大夫看一看。”
    顾青瓷叫兄长这话一惊立刻直了身子,对着李成则上下一看,才发现李成左边臂膀上一道长长的刀伤,手袖上的衣服早破了全被染红了血,因为来不及包扎,血都顺着手掌流下去滴在了地上。
    估计是方才救顾青瓷的时候被人划伤的。
    顾青瓷好险没叫出来,但已然眼眶红红,一副要哭的模样。
    顾煊没顾得上去安抚自家小妹,撩开内衬衣摆用力一撕开,扯出长长一条,先把李成则把手臂缠上几圈,包上止血。
    弄好了赶紧往外头走去,那边已经有官差过来了,想来那一伙拐子也跑不掉。
    顾煊的马车就在外头,刚才走散的随从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见到顾煊差点没崩溃得哭出来,“少爷你去哪儿了,小的吓死了,刚才那些人跟疯了一样,见人就挥刀子。少爷您要是出事了,小的也不活了!”
    顾煊没空理人,拧眉道:“嚎什么,还不快点来帮忙,去医馆。”
    那随从这才有有空看了看旁边,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赶紧行了一礼,“给六小姐请安,姑爷安好!”
    又眼尖看见李成则手受了伤,赶紧扶了人上马车坐好,飞快扬鞭赶车去医馆了。
    顾青瓷一直盯着李成则的手,问他疼不疼。
    刚被划伤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心里绷着就怕顾青瓷有点事,现在心神放松了,疼是疼,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叫和个小姑娘似的掉眼泪珠子。
    还要反过来安慰安慰小姑娘。
    顾青瓷好了些,才问顾煊,“哥哥怎么也来太池了,哥哥没事吧。”
    顾煊摇摇头,“没事,多亏了成则。”
    的确其实没想到不过兴致晒来太池逛一逛,就遇见这么危险的事。
    好在小妹没事,妹夫没伤到要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到了医馆,大夫重新给李成则的伤口清洗上药包扎了。
    伤口有些深,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才行。
    拿了药,现在没时间好好同顾煊说会儿话,顾煊把两人送回李家,并没有进去,说是改日再登门拜访,才走了。
    太池那事儿他还要去问问,怎么都要给李成则一个交代,总不能白白让人挨了一刀。
    顾青瓷反应就大多了,虽然没哭,但心里也是没忘记方才那伙歹人,嘴里一直嚷嚷说着定要人好看,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成则失笑,没伤的那只手摸摸顾青瓷的头顶,“好了,不值得生气,那些人跑不了的,估计过两日就会有结果。”
    李成则越是轻声细语顾青瓷更要红着眼眶哭了,他知道李成则这一刀是替自己挨的,愧疚心疼得很。
    “相公对不起。”泪眼汪汪软声道歉。
    还真是个小姑娘,经的事少,遇着恶事会慌会哭也实属平常。
    李成则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跟她计较,压根没有怪她。
    但顾青瓷依旧是从回来之后就变得特别乖,闷着脑袋,说什么听什么,一下都不顶嘴。
    第46章
    李成则为了转移顾青瓷的注意力, 同她说起了顾煊。
    顾青瓷道:“哥哥就我一个嫡亲妹妹, 自小待我就好,不过哥哥也同我似的不得父亲的喜欢。被父亲骂得多了,起了邪性,这两年总在外面浪荡, 久而久之传出了许多难听的话, 被许多人说嘴。但我清楚,哥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他只是, 心里有憋闷发泄不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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