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Chapter8 红星夜店 Sectio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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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挤进那些贴身跳舞的人群里,找个位子卡了下来。其实那时候我有稍微想起芮妮的事,但是我无法停止,而且说不定芮妮也在舞池里。
    搞不好她会找到艾德生,而艾德生会邀请她跳舞...我不在意,水蜜桃的味道我还意犹未尽,维克就在我的眼前。
    我跟维克在各种色彩的灯光变换下面对面摇摆着身子,就跟其他人一样,享受在其中。
    其实我没跳过舞,所以只是随兴随着音流摆动身体。酒精使我放松,我不再因为贴身的舞动而感到尷尬。
    维克跟我不一样,我不觉得他在紧张,相反的,他比我还乐在其中...他看着我的脸,然后他的眼神开始游移到我的身上。
    他试着要吻我,他看着我的眼神,以为我跟他想着一样的事,甚至是以为我也想这么做。
    我承认,我的心中某部分的确是期待着那个吻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身体会出于本能地抗拒它...
    我和维克终究还是没有接吻,我逃开了。
    我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狼狈地逃离舞池。
    「你还好吗,意芙?...」在维克追上来问我以前我感觉到我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很抱歉。」我看着他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只想哭。
    我转身快步走向吧檯,随便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维克没再跟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知道我抗拒再更近一步,我在那个点搞砸了今晚的一切。
    我走向原来的那个角落包厢,我看见芮妮坐在那里跟女生朋友喝酒聊天。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走过去,我顾不了那么多。
    「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说,但我哽咽到说不出任何话。
    「我们回去好不好...」我说。
    「我们走吧,你甚么都不用再说了。」芮妮拉着我的手离开酒吧,我感觉到身体像是得到重感冒那样,发烫不已。芮妮轻拍我的背部让我好过一些,但是我哭得更厉害。
    一切都是酒精惹的祸,我想。
    宿舍。
    「…我觉得你不用那么难过,我想维克会谅解你的。」芮妮告诉我,我哭红着眼眶坐在床边冰敷着我的眼睛。
    「谢谢。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会那样做。」我说,情绪已经逐趋缓和。
    「也怪维克太急于一时了,他不该那样做。不过,推开他其实不算什么啦,拜託,他是男生欸。」她告诉我,试着告诉我我没有伤害到维克,她总是那么贴心。
    跟芮妮谈过之后我的心情的确好多了,当晚因为酒意跟哭过的关係,沉重的倦意迫使我迅速进入梦乡...。
    梦里。
    当我再度睁开眼,我看见房间的四周围呈现一整片金属灰的色泽,并且充满光亮。
    我的眼前有位穿着纯白连帽衣的男子,身形瘦弱。他带着危险的笑意,踩着轻松而悠间的步伐走近我。
    我认得那个笑容,他那好看、但是永远无害的微笑弧线,他只是假装要伤害我,他是──
    我的脑袋正要告诉我那个关键字,但此时他已经走得够近了,在我面前停下。
    帽缘底下锐利的金色瀏海们替他隐藏住真正的眼神,鼻翼两旁则是张白净无瑕的脸庞,他仍然在笑。
    我认识你,你吓不倒我的──我在脑子里这么说着。
    接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件白色连帽衣在我面前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毫无理由的就这么烧了起来。
    只花不到一秒的时间连帽衣就被到处燃起的红色火花烧个精光,但我一点热度也没感觉到。
    那个男生里面穿着白色的无袖背心,我跟他面对面,直视着对方。
    下一秒,我就醒来。唯一残存的记忆是那对绿色澄澈的双眼和直视着我,那火热的温度。
    他是艾德生,我梦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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