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终关01 ◎无聊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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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蝉声嘶鸣,鸣声震天,象徵炎热的夏天已经到来,坐在窗边的焰羽轩汗从他额边流下,耳边一直被蝉声干扰反而听不清楚台上导师在说些什么。
    直到下课铃响,班上同学开始浮躁,导师张文佩才放下课本,喊了声下课。立时桌椅碰撞声不断,有人收了课本跑了出去,也有人立马趴下休息,更有人立时把握时间三两成群地聊天。
    如此日常的生活,为什么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焰羽轩默默收起课本,为心底升起的怀念而感到奇怪。
    「班长。」还留在讲台的张文佩对焰羽轩喊了声,焰羽轩马上抬头看向张文佩。
    「中午前将上次的英文作业收齐后,交到我办公室来。」
    「知道了。」焰羽轩回答,在张文佩走后,便要每一排排长将英文作业收上来。
    此举自然引起班上大部份同学的哀嚎。
    「我还没写完耶!等一下再收行不行?」
    「哎,第八题答案是什么?借我抄一下!」
    「不要,班长,你不要理他!」
    「厚!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收作业啦?」
    吵吵闹闹的声音此起彼落,喧闹不已,合着窗外的蝉鸣,竟让焰羽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嘿,羽轩,发什么愣?」许哲谦拿着手上的一叠作业本从后拍了焰羽轩的背。
    焰羽轩乍然回过神,见是许哲谦,表情有些涩然道:「没有,我只是……只是突然觉得有一种好怀念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焰羽轩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竟有一种想哭的衝动。
    「在说什么啊?」许哲谦哑然失笑,将手上的作业本交给焰羽轩,再看焰羽轩时,突然被他吓了一跳,慌张地说:「誒,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焰羽轩这才感觉脸上一阵湿热,竟是真的流下眼泪。
    他慌忙地抬手抹去,连忙道:「没有,我没事……」却是愈抹眼泪掉得愈兇。
    几个同学发现了,关心地过来询问,很快地在焰羽轩四周围了一圈,帮忙递卫生纸的递卫生纸,帮忙拍背的拍背,还有帮忙拿水安慰的。
    同学间的温情更是让焰羽轩愈发止不住眼泪。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底突然的那股愴然的情绪,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这么一直哭到上课鐘响,才勉强止住眼泪,在同学们的关心中回到了座位上,逼自己专心上课。
    中午前,或许是早上哭了那么一场吓到了不少人,难得地不用三催四请,大家主动交了作业过来。焰羽轩算了算,刚好五十份作业,连向来爱与他作对的张敬璨都交了作业上来。
    「羽轩,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陪你去办公室?」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焰羽轩转头,是一个有着一头棕色卷发,眼神温润,如玉般俊美的少年。
    「袁……初泰?」焰羽轩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喊出这名字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好像喊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了?怎么一副好像不太认识我的样子?」袁初泰笑了下,主动帮他拿了一半的作业。
    作业其实不多,焰羽轩一个人也绰绰有馀,袁初泰纯粹只是想找藉口陪他去办公室。
    「不,没有。」焰羽轩看着精神奕奕的袁初泰,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袁初泰。但他又真的是和他同班两年的袁初泰。
    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离开教室前,焰羽轩忍不住往窗边那排最后一个位置看去。那是袁初泰的座位,总觉得应该看到有个人懒洋洋地趴在那里,看起来永远没睡饱的样子,每次叫他总是爱理不理的,可是却对他非常好……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的位子?」袁初泰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焰羽轩的思绪。
    焰羽轩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
    好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似的。
    焰羽轩摇了摇头,不懂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是日子过得太过平凡,以致于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吗?
    他和袁初泰一起走到导师办公室交了作业本,再一起走回教室。教室里一样吵吵闹闹的,许哲谦和柯宇翔过来关心他早上的状况,袁初泰也在身边,极为平凡日常的生活,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一个人……他忍不住频频看向窗边的那个位置。
    「我的位置有什么吗?」袁初泰发现了焰羽轩的心不在焉,带笑语气调侃道。
    「袁初泰……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焰羽轩看着袁初泰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出于某种衝动,忍不住脱口问了。
    问完,看着眼前三个人错愕的眼神,他自己都觉得后悔。
    「袁初泰不是独子吗?」柯宇翔先回过神说。
    「啊,还是什么时候多个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了?」许哲谦故意开玩笑地说。
    反而是袁初泰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上课鐘响,他们结束话题各自回到位置上,焰羽轩突然收到袁初泰传来的纸条。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弟弟?』
    焰羽轩的心脏碰碰乱跳。他不知道,但他直觉就这样问了,没想到袁初泰真的有个弟弟……
    那为什么从没听袁初泰提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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