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追男守则第九条 共度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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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男笔记》
    撇步:两人一起筹办活动或面对考验,缔造革命情谊
    加分关键:有波折更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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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里,塞着男人揉成一团的领带。
    纤细手腕被皮带牢牢固定在床头,已经勒出破皮和鲜血。叔叔趴在她身上,着迷地嗅闻着高中女生的气味。梁思寧简直噁心得想吐,她拚了命又扭又踹,然后小小膝盖就这样擦到他的腿根。男人一痛,扬手狠狠甩了她两巴掌。
    强大的力道让少女头晕目眩,耳膜痛得隆隆作响,甚至还嚐到了嘴里血的味道。
    「再乱动,我干完你,就直接把你毁容。」叔叔掐住她纤细的颈子,捏紧了脆弱的咽喉,俯在她耳畔吼着。
    她气管受迫无法呼吸,整张小脸胀得紫青,口水狼狈地滑落嘴角,最后只能点点头。收到臣服的信号,男人满意地放开手,然后开始啃咬那小小的耳垂。
    一瞬间愤怒、绝望、作呕全涌上心头,梁思寧屈辱的泪立刻蓄满眼眶,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不能哭,还不能,哭了就输了。
    叔叔腥臭的舌头一路从耳朵滑到脖子,他兴奋贪食着姪女年轻的肌肤,沿途烙下怵目惊心的齿痕。胯下肿胀硬物抵着她的小腹。梁思寧全身止不住地打颤,强烈的恐惧和悲愤几乎将她击倒,但她还是奋力撑大双目,一滴泪都不愿流。
    她不哭,她不要让叔叔觉得自己赢了,她寧可死也不要哭!
    突然布帛破裂声响起,她原本毫无血色的小脸,瞬间更加惨白。
    男人直接撕开了脆弱制服,散落一地的钮扣彷彿正宣判着她的死刑。只见叔叔扬起猥褻笑容,然后伸出肥掌,羞辱似地、缓缓拉下她两侧的内衣肩带——梁思寧突然疯狂了起来,她愤怒地踢动双腿,膝盖撞击着他的腰侧。这样的反抗让男人一阵恼火,他再次出手,给了她腹部重重一拳。
    梁思寧顿时眼前一黑,蜷起身子,痛得几近昏厥。一阵血气翻涌上喉间,隐隐约约感觉肋骨似乎受伤了,纯然的暴力,让她绝望地领悟自己无法抵抗,心里万念俱灰地想着:会不会乾脆就这样昏倒还比较好,至少感觉不到受辱的过程……陆亦靖温暖的笑脸,在此刻突然浮现脑海,她强忍的泪差点溃堤。
    ……过了今晚,师父,真的永远不会选她了。
    眼看女孩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他扳过她软绵绵的身子,猴急扯下内衣……就在这时,救护车的鸣笛划过耳际,男人手一顿,紧接着门铃声便刺耳地响起。
    她霍然瞪大眼睛,小小一丝希望又重新燃起。
    男人见状,赶忙拿起旁边的胶带,把她嘴巴死死封紧,然后慌慌张张地拉起裤档拉鍊,前去应门。
    梁思寧忍着腰腹的剧痛,开始拚命扭动,试着发出更多声响。房门远端传来的交谈,就这样飘然入耳。
    「先生,我们接到电话,请问休克的患者现在人在哪?」
    「啊?没有喔,我们这没怎样啊。」男人一头雾水。
    「奇怪,我们收到的地址确实是这里。有个男生打来说自己女友休克,你确定里面没有状况吗?会不会你女儿还是谁在房间里昏倒了?」
    听到「房间」两个字,叔叔的冷汗流了下来。
    「可能是恶作剧吧,家里就只有我!」他急忙圆谎,强装出镇定的神色。
    「啊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了。」医护人员歉然的声音传入房里,眼看着最后一线生机即将远去,女孩着急得满头大汗,更加卖力拉扯着脱臼的手腕。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喂!你谁啊!欸你怎么乱进别人家里!!」男人慌乱的吼叫和仓促脚步声,让正在挣扎的她,着实一愣。
    然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梁思寧!」
    陆亦靖撕心裂肺的咆哮,像划破黑暗的光,让她浑身一震。床上的少女杏眼圆瞠,不敢置信地停下所有动作。
    「你在哪里!」
    屋内长廊上,一间一间的房门被踹开,然后紧接着的是,叔叔愤怒叫嚷和两人的拉扯扭打。终于,眼前的木门「碰——」的一声被撞开,背上还拖行着一个中年男子的陆亦靖,就这样闯进了她的房里。
    看见她,他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凝结。
    看见他,她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下。
    那滴泪狠狠烫伤了他,陆亦靖呼吸一窒,整张脸笼罩着迫人的阴鷙,体内奔腾的怒气让他瞬间红了眼、浑身肌肉绷紧。他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弯身,拾起地上的酒瓶,然后猛然转身,发狂地对身后男子当头砸下——一下又一下,力道之大,让玻璃瓶粉碎四溅。
    门口一群医护人员的尖叫声环起,眾人纷纷衝进屋内……可他什么也听不到。
    扔下剩一半的瓶身,踩着满地的玻璃碎屑,陆亦靖几若无感。在梁思寧惊愕的视线中,他颤颤地走向她,伸出抖个不停的十指,轻轻除去她嘴上的桎梏、慢慢松开那可恨的皮带,他拿起一旁高士恆的大毛巾,将衣衫不整的她整个包起来,然后紧紧搂进怀里。
    身旁的急救人员来来往往,忙着检查女孩的伤势、打电话通知警察、把头破血流的男人移上担架,陆亦靖却对这些事情置若罔闻,只是一动也不动地抱着她。
    俊秀的轮廓深埋在她颈项,大手紧贴着汗湿的小脑袋瓜,男孩伟岸身躯瑟瑟发抖,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赶上了吗?」他问着、全身颤抖地问着。
    她呆呆地张着小嘴,好半晌才领悟他话里的意思,鼻头感动得发酸。正要回应时,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热,彷彿有什么流淌而下,梁思寧睫毛眨眨,美目倏地睁大……那是师父滚烫的泪,静静滑落她颈间。
    ○●○●
    坐在警局里,陆亦靖双眼发红、一语不发地牵着她。
    因为他动手伤人,所以父母都被找来。原本气急败坏的陆爸爸,在看见儿子身旁那遍体鳞伤、衣不蔽体的少女后,更是惊愕莫名。妻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顿时恍然大悟,长长叹口气,转身向员警出示自己的证件,上头斗大的字印着:「检察官陆镇昌」——一时间警局里的人都向他頷首,尊他一声「陆检」。
    笔录、验伤、申请保护令等繁复流程,在他的指挥下行云流水,事实上女孩的情况让在场大人们都于心不忍,她满身伤痕和担惊受怕的眼神,更让陆妈妈心疼到泛泪。眾人加快了行政流程的脚步,想赶在梁思寧的婶婶来之前,将一切大抵定案。
    肥胖的妇女在事发后一个小时出现了,甫进警局,便咬牙切齿地衝到姪女身边,准备兴师问罪。她才正扬起肥厚的掌,陆亦靖就豁然起身,挡在她们之间,他高大的身躯宛若一堵铁墙,冷峻的黑眸辐射出骇人怒意,让她不禁心惊胆战。
    他看起来,随时都会把人碎尸万段。
    婶婶仓皇环视周遭,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饱含愤怒与鄙夷,旁边一个英挺的中年男子在此时走近,礼貌而疏离地表明自己检察官的身分,将针对未成年猥褻及施虐的部分,提起上诉。太多的消息让妇人难以负荷,只能将全部矛头指向躲在男孩身后的「始作俑者」,她尖锐地吼道:「忘恩负义的贱人,我不会再让你进这个家,就看你要死去哪里流浪!」
    闻言,梁思寧裹着毛巾的身体一僵,头垂得更低了。
    陆亦靖顿时义愤填膺,正要开口怒斥,就见母亲优雅站出来,皮笑肉不笑地宣示:「谁要回你们那个淫窟,思寧从今天起,住我们家!」
    威震四方的陆检一个踉蹌,不敢置信地瞪着妻子,只见她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昂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人家婶婶。
    啊啊,他儿子的烂个性,果然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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