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农家小福女 第5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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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回学里和同窗们打听打听。”他不好意思的道:“我也刚进京没多久,消息不是很灵通。”
    白善表示理解。
    “不过这次入学的大部分都是军中将领的后人,习武之气很浓,你们与他们同窗可要小心点儿,别吵架打架知道吗?”
    三人忍不住一起连连点头,白善有些担忧,“他们都会功夫吗?”
    那万一不小心打起来他们岂不是很吃亏?
    “武将家的孩子应该都会一些吧?”
    白善忧愁不已。
    大吉觉得他们这样的思想很不好,忍不住道:“少爷,我们去国子监是念书去的,不是打架。”
    满宝:“万一就不小心打起来了呢?”
    白大郎轻咳一声道:“学里禁止打架,若是在学里斗殴,严重的会被退学的。”
    满宝就对白善和白二郎道:“你们要是被欺负了就忍一忍,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来京城就是为了读书考官的,你们可不能被退学。”
    白大郎问:“你们冒了什么风险?”
    三人咳嗽起来,都没说话。
    白大郎也不在意,只当他们是觉得路途遥远吃了很多苦。
    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这些风险还能有什么风险呢?、
    不过他还是肯定了一下满宝的话,“满宝说的不错,这里不比咱家里,你们在外头收着点儿脾气,可别与人吵架打架。”
    一旁的满宝连连点头。
    白大郎犹豫了一下,还是与她语重心长的道:“满宝,你也一样的。”
    满宝点到一半的脑袋就僵住,她道:“我从不与人吵架,也从不与人打架的。”
    白善和白二郎齐齐“嘁”了一声,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白大郎就训他们,“你们看,你们这样就很容易引起斗争,这是很不对的,得改。”
    白善和白二郎就你对着满宝抿嘴一笑,在白大郎的压迫下与她道了一个歉。
    四人在这边闹腾着,外面已经把东西都搬进去了,他们要自己过去整理自己的房间。
    周立君要和满宝住一个屋,俩人的中间依旧用一道屏风隔着,满宝把自己的书拿出来摆好,周立君过来帮忙,“小姑,这房租我们家得出一半吧?”
    满宝点头,“我已经和白善白二说好了,这部分钱是我们自己付的,你们只管安心住着。”
    周立君松了一口气,“才五叔和六叔刚说呢,这里的租金可真贵,不知道铺子得要多少钱。”
    第920章 为难
    这一次他们把家里的钱都带来了,虽说是租也可,买也可,但大家都知道,钱氏更属意直接买下来。
    铺子一类的东西,那自然是自家的才安心,不然做到一半被人赶走了可怎么办?
    且买了铺子,他们在京城就算有根基了,家里人在这边也更有底气些。
    满宝想了想道:“这事不急,让五哥他们有空就出去逛一逛,或是先在京城里找些活儿干,等熟了再打听买铺子的事,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满宝嘿嘿一笑道:“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中秋了,中秋要赏菊花。”
    周立君眨眨眼,“小姑,你刚来京城呢,难道还能找到好看又稀缺的菊花品种?”
    满宝自豪的道:“这世上没有我找不到的花草,现在找不到,将来也一定能找到。”
    “也是,”周立君若有所思的道:“每次一进城你都要去卖花的坊市逛一逛,在路上走着都能蹲下去挖一株不起眼的草,回来一养就养出花来了,小姑,你这算不算天赋?”
    满宝想了想后点头道:“算。”
    周立君点点头,“就跟村子里天生会闻味儿的小狗一样……”
    满宝伸手从床上抓了枕头,“你再说一遍,我像啥?”
    周立君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摇头道:“小姑,我没说你像小狗……”
    周立君蹦起来就往外跑,成功躲过满宝的一枕头。
    满宝气得哼哼两声,决定今天吃晚食之前不理她了。
    但很快周立君就又探头进来了,笑呵呵的道:“小姑,我帮你整理衣服呀。”
    满宝看了一眼她堆在一旁的箱子,还是勉为其难的理了她一下,“进来吧。”
    初到京城,事情看着很多,但认真算起来并不多,只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陌生的地方有些心怯,不免有些惶然,所以才觉得有很多的事要做。
    庄先生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感觉精神好多了,见他们三人也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出来了,便道:“放下东西,一会儿拿了公文,我带你们去一趟国子监,善宝,你再派人走一趟杨家送封帖子,让他们来家里取杨县令的东西……”
    庄先生安排得井井有条,三人一一记下,心一下就安定下来了,就连一旁本有些着急的白大郎都一下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听着。
    白善让刘贵去杨家送帖子,让大吉去准备马车,他们歇过午觉,估摸着国子监也上衙后便起身出门。
    庄先生叫了白大郎坐同一辆马车,他很多年没来京城了,也不知道现在国子监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京城的情况,虽然白大郎知道的可能也很少,但好歹是实时的。
    他们住的地方离国子监不远,出了巷子是一条大街,往前去,再转个弯就进了另一条大街,顺着大街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国子监的衙门了。
    国子监的门不宽,正对着大街,四四方方的两进院子而已,但它旁边则有一道开了四扇大门的门匾上也嵌了三个大字——国子监。
    满宝觉得奇怪,跳下马车后认真的盯着两道门看,疑惑不已。
    庄先生扶着白大郎的手下车,见三人齐齐仰着小脑袋瓜子盯着两道门看得目不转睛,就伸手拍了一下他们的脑袋道:“别看了,这边是国子监衙,主要是学官们办公场所,隔壁则是六学所在。”
    国子监可不止管着六学,它还管着天下的府学,县学和所有的私塾书院。
    府学和县学每年要增添的书籍,要委派的学官,要增减的学生,以及因此产生的财务都是国子监管着的。
    还有天下的私学,国子监也要有所掌握。
    比如庄先生,他要是开个学堂收徒教书,一年两年的没人管他,教就教吧,但教的时间长了,在县衙那里就要登记造册,每年,这些册子都是要抄录一份名单送往京城直接归到国子监里。
    这样天下有多少个先生,有多少读书的学生,便是没有具体的数,但也能估摸着个八九不离十来。
    也不至于哪天皇帝心血来潮的问起某地有名的先生来国子监的人一无所知。
    庄先生道:“本来国子监是与六部一起在皇城内办公的,只是陛下对六学很是看重,先帝还在时就提议将国子监搬到六学边上办公。如今国子监分内部和外部,外部在此办公,内部则还留在皇城内,主要负责的是编撰书籍,御前行走等。你们是受皇恩来读书的,应该是在外部这里报道就行。”
    白大郎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在此就可以了。”
    庄先生便领着四人进了国子监衙,白善才将那封公文拿出来,国子监里的人就明白了,这也是接了恩旨来读书的。
    虽然心里不屑,但面上也没表现出来,主要是这几天来的人不少,有学识的没几个,但人家又是功臣之后,现在又是皇恩浩荡的时候,只有傻子才会这会儿为难他们。
    说傻子,傻子就到。
    廉禹城进来看到衙门里又来了一拨人,且一看年纪那么小便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他眉头忍不住就一皱,丢下手中的公文就背着手上前,“又是奉恩旨入京读书的?”
    白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应声。
    招待他们的学官抬头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只能代为回答,“是啊,从剑南道过来的。”
    廉禹城扫了他们五人一眼,看了眼白大郎,“是你要入学?”
    白大郎连忙躬身行礼道:“不是学生,是家弟。”
    他介绍白善和白二郎道:“这是学生的两个弟弟,此次是他们应招入学。”
    廉禹城皱眉看着俩人,觉着他们年纪太小,便抬头问庄先生,“他们读过几年书?你是他们家的门生?”
    庄先生浅笑道:“在下庄洵,是……”
    “是我们的先生,”白善也微微皱眉的看了他一眼,直接略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学官,蹙眉问,“我们可以办入学手续了吗?”
    “脾气倒是挺大,”廉禹城的火气一下就起来了,问道:“你读过几年书?四书读完了吗?要是没读完,你进国子监也没用……”
    第921章 散火
    “是皇帝让我进的,你要不想让我进,你直接去与皇帝说去,他不让我进,我自回家去。”白善一路上都绷着神经,被各种人念叨着要忍让,他也自己也知道要忍,可这会儿被廉禹城的目光看着,他的火气就是一下子没压住。
    白善冷冷地睇了他一眼后看向他身后的学官,问道:“到底能不能办?”
    白大郎连忙拉了他一下,小声道:“在家的时候不是才告诉你要忍让吗?”
    白善张嘴就要说话,一旁的满宝伸手抓住他的手,他这才紧抿着嘴角,以极大的意志力压住胸中的火气,沉默着没说话。
    学官见这少年这么杠,也连忙站出来打圆场,笑道:“已经记录了,恩旨招来的学生就还差两家,估摸着这两日也要到了,监里定了七月初一那天开考,要连考三天,成绩出来按照排名进入六学。”
    他笑道:“好叫白公子知道,这次陛下的恩旨一共下了二十四家,每家名额两个,若无意外会有四十八个学生入学。六学中,国子学只取前三名,太学取十二人,四门学取十二人,剩下的二十一人泽分散在其余三学之中,至于分到哪个学院则看他们的擅长。”
    满宝好奇的问,“那要是一个都不擅长呢?”
    学官僵笑道:“总会有所擅长的。”
    实在没有擅长的,那就只能抽签了,三个学院,谁抽到这样的学生算他倒霉。
    白大郎,白善和满宝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白二郎一眼。
    白二郎对上他们的目光,恼羞成怒道:“看我干什么,我肯定能被选上的。”
    满宝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行人和学官拿了一块参考的铁牌后离开,全程不理站在一旁的廉禹城。
    廉禹城看着他们就这么转身走了,忍不住蹙眉看向学官,“他们是哪个功臣之后,竟如此目中无人。”
    学官笑道:“说来他父亲的官儿也不大,算是此次被点名的功臣中最低品的,六品前蜀县县令白启之子,因为剿匪为国尽忠了,当年陛下还夸赞了他一句呢。”
    廉禹城眼睛一瞪,“白启之子?”
    “怎么,你认识?”
    廉禹城皱了皱眉道:“是在我前科的进士,听说过他,没想到他竟早死了,难怪这些年都没听说过他,当年他在太学里可是很有名的。”
    学官便若有所思道:“那看来这白善仗持的不是家世,而是才能了。”
    廉禹城就哼道:“这是国子监,读书的地方,自然要靠才能了,那些依靠家世就该去权贵里面论。”
    廉禹城面色好看了些,道:“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他是依仗什么了,最好是才能,如此才不辜负了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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