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荔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傅凉城才发动车子，离开。
    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还能去哪儿，有些心烦。
    并不是因为白荔枝刚刚的事情，而是因为，楚彦和秦无意。
    网络上的报道就更难听一些，有人说秦无意是职业惯三，有人说她专门靠男人发家。
    这些都不是傅凉城了解的秦无意，所以他这会儿有点儿郁闷和烦躁。
    回到家之后，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直到冷豆豆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办公室。
    “是不是陈芸的调查有消息了？”傅凉城一进办公室，就问着。
    冷豆豆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在桌上：“傅家在海外那一支，其实已经开始在国内渗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傅凉城拧眉，自己早该猜到。
    “大概三年前。”冷豆豆把报告打开第一页：“国内已经有了几家公司，是海外那边投资的。”
    “都在云海市？”傅凉城看了一眼，眸色一沉。
    冷豆豆点头：“嗯，其中三家贸易公司都是一直在跟海外那边做联系。”
    他的调查报告算是很清楚的，用时很短，但是调查的却很仔细。
    “陈芸几年前就把傅家海外的生意都交给了傅永安的母亲，方阿碧，是一个m籍华人，手段也是雷厉风行，只不过傅永安是一点儿都没随到她的这种性格。”
    “这个方阿碧是傅永安父亲的第二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死于一场意外，留下了一个儿子叫傅永平，比傅永安大三岁，目前在海外的傅家公司任职，是一个没什么油水的职位。”
    “也是这个方阿碧有些本事，能够一直压着这个傅永平，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在傅家那边出人头地，但是傅永安又不争气，几年前被派回云海市争夺家产，失踪后，方阿碧用尽了办法，但是因为鞭长莫及，一直都没有找到傅永安。”
    “所以我想……”冷豆豆停顿了一下，继续看着傅凉城说道：“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让方阿碧把傅家在海外的一些势力，开始均衡到了国内。”
    傅凉城食指点着桌面：“三年前？无声无息的……哼，倒是我小看了他们。”
    “陈芸因为身体原因，常年都在国外疗养，说来也是挺巧和的，她的疗养院，这些年一直都在距离老夫人的疗养院十几分钟的地方，属于同一个区域。”
    世界上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么巧合，这一点，傅凉城也很惊讶，不过到底是巧合还是……
    “陈芸这些年有什么动作吗？”对于这个让自己爷爷迷恋了半辈子的女人，傅凉城也曾经好奇。
    冷豆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据我所知，在云海市他们傅家创立了一个基金会，是陈芸在背后操作的，和方阿碧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个基金会，这些年也没什么太大的作为。”
    傅凉城的眸色越来越沉：“看来，他们早就把手伸到了云海市。”
    “可以这么说吧，傅永安虽然是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但是方阿碧是业内有名气的铁娘子，而傅永安是她的独子，怎么想，她都应该不会放弃。”
    冷豆豆继续分析道：“如果说，云初雪和傅永安之间有联系，那么她去寻求方阿碧的帮助也不意外。”
    傅凉城靠在椅背上，皱眉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着桌上的报告：“这个方阿碧在国内还有多少产业，你查了么？和我们天堂珠宝，是否有经济往来？”
    “目前还没有什么经济往来，她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避开我们公司，所以才能安安稳稳的在云海市三年，我们都没有察觉。”
    傅凉城点头，冷豆豆说的没错，但凡是跟天堂珠宝有合作的公司，他们都会按常理的进行一下背景调查，如果深究下去，一定会发现背后的人是谁，所以方阿碧应该不会这么蠢。
    “云初雪那边和方阿碧联系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继续查。”傅凉城把报告放在抽屉里，道。
    冷豆豆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傅凉城看着他：“说。”
    “是这样的，网络上那些不太好的声音，似乎是对秦小姐很不利，我们要不要……”冷豆豆看着他：“我之前是收了几个自媒体，是不是应该提秦小姐平反一下？”
    傅凉城揉了揉额角，沉思了片刻：“再等等，如果这个时候站出来，会对她更不利，他们会说是秦无意自己请了水军洗白，现在的键盘手太多，我们只能避重就轻。”
    “好。”冷豆豆能够感觉到，傅凉城对秦无意，就是不一样。
    虽然他很想知道，傅凉城对少奶奶是放弃了么？可是他的立场，肯定问不出口。
    傅凉城起身：“阮氏最近怎么样？”
    “阮氏这段时间的手工刺绣很火，在一定的圈子里，已经有了很高的口碑，现在他们所做的范围也逐渐铺开来，订单已经排到了2020年的年末，可能还会继续接单。”
    冷豆豆还负责帮傅凉城盯着点阮氏那边的情况，毕竟，这是阮苏留下来的。
    自从阮正楠沉冤得雪之后，阮氏慢慢的恢复到正轨，订单也是一个接一个，很快就在业内重新崛起，这些跟之前阮苏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傅凉城当然不舍得让她的心血付之东流。
    “好。”傅凉城满意的点点头，冷豆豆的工作能力很强，想到了一点，挑眉问着他：“你的工资还能涨么？”
    冷豆豆额头三根黑线：“老板，今年已经涨了三次了……”
    不是冷豆豆不想要啊，是公司合同有规定的，每年工资涨幅不得超过三次，什么鬼规定，摔！
    “那是该给你放个假，去找个女朋友了。”傅凉城话音刚落，白荔枝敲门。
    “冷助理，我有个文档点不开了……”白荔枝感冒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闷闷的，这是傅凉城着急要的文件，她带病也要把它弄出来。
    傅凉城摆摆手，让冷豆豆先出去，他一出门，就听到白荔枝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