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
徐良期至今想起来,自己是如何受何逊这个妖精蛊惑而说出了“好”,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犯了错的人都爱推辞,说是怪月色太美。
那她该怪什么?怪灯笼太美,还是该怪灯笼下的何逊太美?
徐良期懊恼地咬着下嘴唇,恨不得穿越到过去给自己一顿胖揍。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是何逊这种有毒的窝边草。
严格来讲,何逊给徐良期的性爱初体验其实不算太好。
徐良期是新手,何逊也是,从动作电影里学来的那些动作在实战时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何逊进入的时候,徐良期完全没体验到小说和电影里所描述的那种上了天的满足,反而是要死的疼,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根棍子把她穿透,下一步就是把她放到烤架上,翻来覆去地烤。
徐良期还记得自己使劲推何逊的肩膀,让他滚开,可他完全没有听取她的意见,就是压在她上面不肯离开。徐良期还记得何逊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汗滴沿着他的额头来到他的鼻子,最后挂在鼻尖上,摇摇欲坠。在灯光下的作用下,何逊整个人散发着光芒,他真的变成了钻石。
徐良期原本的疼痛在那一瞬间减轻了许多,她不禁感慨,人作为视觉动物的轻浮。虽然何逊的技术不好,但起码他好看,而且是独特的好看。徐良期的那点委屈就在何逊的这张脸下,融化了。
性爱初体验除了疼的要死,徐良期也还是高兴的。
徐良期是高兴的,可何逊不是。何逊截胡了徐良期对上天的祈求,可他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他还记得她哼哼唧唧的疼,还有眼角的那两滴泪。何逊看了一眼时钟,11点40,从开始到结束也就20分钟,他挫败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缩着身体正睡的香的徐良期。
何逊想,没关系,这才是第一次,以后他还有机会弥补。
这么一想,他又开心了,心底就像是气泡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向上冒泡泡。
这时的何逊还没想到,他心里的打算和徐良期的打算可是相去甚远。
“徐良期,你倒是告诉我,哪个姐姐会睡自己的弟弟?”何逊把徐良期压在树干上,掰过徐良期的脸,强迫她正视自己。
“我在问你一次,哪个姐姐会睡自己的弟弟?”何逊压低了声音,附在徐良期的耳边问到。他的声音就像一条毒虫子,钻进了徐良期的耳朵,又从她的耳朵钻进了她的心,在她心里作祟。
何逊的脸在徐良期的眼中无限放大,他向上微挑的桃花眼盛满了怒气,眼下的泪痣像是有生命般活跃起来,紧抿着的唇看上去鲜艳欲滴。看着这样的何逊,徐良期说不出话。
小树林里偶尔有窸窣的声音,是微风吹动树叶,树叶发出的回应。
“弟弟会这样么?”何逊在徐良期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徐良期依旧是没有反应。
“弟弟会这样么?”何逊欺身把徐良期压在树干上,一只手向下,来到她的胸口。何逊的手掌很大,足够包容她原本就不突出的小丘包,何逊的手隔着衣服在隆起的丘包上有节奏的揉捏。
徐良期看着何逊右眼角下的泪痣,像是被吸了魂一般。
“还是,弟弟会这样?”何逊用身体压制住徐良期,另一只手滑过她的小腹,解开了她的牛仔裤扣子。
“不要。”徐良期这下慌了神,她后知后觉地出声阻止,可开口的时机已经太晚。
何逊的手指已经从她的内裤中探入,精确地瞄准了那个小口,长驱直入。
“呃。”徐良期的脖子上扬,发出了一声呜咽。
她的身体今晚被宋之问开扩了一次,何逊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没有给她带来很大的疼痛,但异物侵入的感觉还是不太好,而且侵入她体内的这根手指还是属于何逊的。
“何逊。”徐良期不敢再叫他的乳名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只会哭的何甜甜长大了,长成了这样一副魅惑少年的模样,如此霸道,她毫无还手之力。
“嗯?”何逊回答她,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上下夹击的感觉,让徐良期几乎要立马缴械投降,她咬了咬牙。
“何逊。”徐良期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不知是要他停止还是继续。
何逊理所应当地把这一声当作鼓励,正好他一直想为并不完美的初夜找补回来,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
“徐良期,徐乖乖。”何逊叫她的乳名,还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舔了一下。
湿润的触感,向上蒸腾形成了一层雾,从头顶而下蒙住了徐良期的意志,她彻底迷失在何逊温柔的攻击里。
何逊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进出,感受着越来越湿润的甬道。
他承认自己卑鄙了。
他喜欢看徐良期为自己这张脸迷惑的样子,不管是新年的那天晚上,还是现在。她喜欢他这张脸,也就是喜欢他。
何逊向下低头吻住了徐良期的唇,把自己的口水渡给她,又从她嘴里抢夺两人混合的津液。
古人说,鱼水之欢,就是这样吧。
何逊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在进出的时候刻意弯曲手指触碰甬道的内壁,引起徐良期一阵又一阵的战栗。在她战栗的期间,何逊趁虚而入完全占领了她的嘴,不再给她一丝呼吸的空间。双重夹击的刺激下,徐良期再也承受不住,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她流出的水打湿了何逊的手指,打湿了自己的内裤,甚至洇透了牛仔裤,在胯下的位置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徐良期整个人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要把刚才被何逊抢走的新鲜空气都补回来。
何逊把手从她的裤子里抽出来,放到徐良期的面前。
他修长的中指上裹着一层湿漉漉的液体,散发着微微的腥甜。徐良期知道这腥甜是属于自己的,她害羞地转过了头,不肯再看。
何逊轻笑了一声,从胸膛里出发的震动,贴着徐良期。
他把那根手指放到了嘴边,张开了双唇,放入了嘴中,像是品尝甘露一样,一点一点地把上面的液体舔干净。
徐良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这一切,看着他把从自己体内分泌出的液体一点一点咽下肚。
“徐良期,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弟弟么?”何逊问徐良期。
他的眼睛在满月下发着和月亮相似的光,像水一样透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