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白莲徒弟的黑化日常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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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要是没师尊这句住手,骤然放出的灵力藤蔓恐怕是要伤了些下方人。
    两人慢的这一瞬,顾伽已然控制住了他的目标,泽阳派的掌门——苏子阳。
    “退后,你们谁再敢进一步,我就拉他给顾某做陪葬。”说着,顾伽将掐住他脖颈的力道加重。
    作者有话要说:
    ooc不负责剧场:
    覃夙:只要你是魔族,你便输了。
    顾伽:因为你堕魔输了是嘛,哈哈哈哈覃夙:师尊,你让我输了
    妤蓼:。
    第66章 舆论
    在顾伽这力道下, 苏子阳只能发出些嘶哑的挣扎声,越是使灵力挣动,顾伽的手便下的越狠, 下一瞬顾伽直接扣住了他灵脉, 他只能放弃了挣扎之意。
    只能放弃挣扎之意的苏子阳, 脸带愤然的却是朝妤蓼看去, 那可怖的眼神仿佛在斥责她为啥没拦住。
    妤蓼微蹙眉目,在顾伽这话下只得停住了要上前的脚步, 扫了眼顾伽手上的苏子阳道:“顾伽,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又不是我,你又怎知我做的事会后悔。”顾伽的声音带了些戾气说道,此刻, 他平日含笑的眼眸彻底染了猩红之色, 叫人难以将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联系起来。
    “兄弟,咋回事?顾公子他怎么会是魔?”孤枢怀从孟询和燕儿哪走开, 径直挤到了覃夙身边低声问道。
    覃夙闻言也只是朝他低声说了句不知, 然后便抬眸又朝身前的师尊看去, 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顾伽身上。
    这一次,师尊她又怎么选呢?
    妤蓼看着一袭红衣的顾伽,这身红衣还是她送的。
    衣服是先前覃夙姐姐连同他们的一道送来的, 妤蓼隔日便让小徒弟燕儿代送过去的。
    此刻的红衫因为打斗落下了些不少其它颜色,热烈的红上沾染了几处鲜血浸透的深色感,色差下的红逆着光在此刻给了人一种颓废的色感。
    这件衣衫其实不大适合打斗穿, 宽袖和长摆加持下, 它更适合出去游玩或者更适合隆重场合穿, 但在顾伽身上,一切又那么和谐, 他这个人在哪一站,就没有人会因为衣服忽略到他本身。
    “怎么…我现在说的苏姑娘又答不上来了?”顾伽扫了眼妤蓼,边说着边将手下力道加重,视线又朝周围人扫过,接着道:“凭什么你们就是所谓的正道,就因为我是魔身,就容不下了是吧?”
    他这话一落,周遭弟子的唏嘘的声音逐渐低落了下来,仿佛都被他堵住了喉咙似的。
    “顾伽你挟持苏掌门,也无非就是要挟我们放你一条生路,你又高尚到哪?”说话的是一个泽阳派的长老。
    妤蓼扫了眼这长老,这不正是当初船舫上的遇到的嘛,他旁边站着的也正是船舫上的另一位长老,也许是因为哑魂还未解,苏慕的身影倒是没看见。
    只是,这时候说这话不更刺激到顾伽吗。
    果然,顾伽将手中力道再次加重,被掐着脖颈的苏子阳控制不住自身求生欲,此刻正下意识的挣扎着,眼白上翻,仿佛下一瞬便要命绝顾伽手中。
    “你和覃夙的输赢也已定,也就是簪花大会的输赢已定,顾伽你现在放开苏掌门,我来保证你的安危。”
    妤蓼这话瞬间就将周遭人的视线聚集在了她身上,落后她半步的覃夙在她话下扫了眼顾伽,身侧的手下意识握紧。
    她师兄无垢山掌门陈启,此刻在她话落拽了她一把袖子,微蹙眉下眼神轻瞥是不赞同的视线,同时带有些疑惑朝她看去。
    陈启属实是不明白,既然顾伽的魔身已被覃夙验明,小师妹又有何要保他的必要。
    况且此刻并不是在他们无垢山,也并不是在她临界,现下这多少门派的眼睛都在此看着,小师妹这话稍有差词,就会被有心人冠上个与魔族有染头衔……
    “你保我?你拿什么保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挽清道主你打什么主意。”顾伽嘴角轻勾,溢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再说了,我现在已然恢魔身,你们谁又能真的拦的住我?”
    “哦,你大弟子可以拦的住,前提是他以命来换。”顾伽的笑意未减,同时朝妤蓼身侧后些的覃夙扫了眼。
    覃夙往日冷白的脸色,此刻带了些苍白虚弱之色,白衣宽袖上亦是鲜血点点,仅凭现在的覃夙,要拦就拿命来换就是了。
    至于她苏妤蓼,剑法厉害又如何,在他魔身之下,焉能全身而退。
    妤蓼毫不意外的接话道:“所以,你没走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也再寻找什么。”
    她可不相信他挟持个苏子阳就是来嘲讽他们一遍的,虽然早在她心中便有缘由,但顾伽这一手挟持几乎是帮她肯定了某些事。
    泽阳派必定和老魔尊脱不了干系。
    “既然苏姑娘也知道,那就将他交给我,人我带走。”说着,他又沉声道:“人我会留一条命。”
    “放肆,你真当我泽阳派掌门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
    妤蓼不用回头便知这般说话的是谁,这般言辞又让她熟悉的也只有有泽阳派少主了,苏慕,苏子阳唯一的儿子。
    围观的人自发的给苏慕让出一条道,苏慕带着人浩浩荡荡的临到顾伽面前。
    他手中剑朝顾伽方向一指,眼带狠戾道:“顾伽,你若放开我父亲,我泽阳派还能留你个全尸,你若不放,我就将我知道的,关于你父母和老魔尊的事公之于天下。”
    在他这话下,顾伽身上黑色的魔气四溢,眼眸里的血色越发浓重。
    苏慕却是朝他逼近,嗤笑一声道:“哦,老魔尊也是你师尊吧,你这个弑师又弑父的新魔尊…”
    “苏少主你闭嘴,我看你是想你父亲死,你好接任泽阳派吗?”妤蓼说着手中出剑将他剑拦住,又接着朝顾伽方向喊道:“顾伽想想你的目的,住手。”
    妤蓼冷声呵斥下犹如当头一棒,顾伽收住了差点掐死苏子阳的力道。
    苏子阳整个人呛咳了几声便晕了过去,在顾伽的又一记手刀下,将他彻底劈晕了过去。
    “你这个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当初在船舫你弟子打伤我让你们逃了,你以为在我泽阳派地盘…”
    “苏少主慎言,我小师妹再怎么也是这临界道主,你一个小辈还需要本掌门来教你怎么说话吗?”陈启直接打断了苏慕的言辞,眼眸一瞥下苏慕握了下剑,最后还是选择闭了嘴。
    要说在场的诸位,也就这无垢山掌门被他父亲叮嘱了几句,宁愿招惹他本人,也不在他护着人的时候去招惹,一旦和他师弟妹们扯上关系,这人就是个举一把重剑的莽夫。
    苏慕扫了眼他身后的巨大重剑,这时候父亲又被挟持,这种格外护内的人,招惹不得。
    “晚辈并非故意,但挽清道主身为守护人魔两界的交接处——临界。”说着苏慕微一顿,故意拉开嗓子接着道:“身为我们临界的守护者,此刻扬言要放走这新魔尊,是不是也太不把人界的安危当回事了,还是说,因为顾伽是随同着你来参赛道主就…”
    苏慕这未尽的话给人留下无限遐想,周遭窃窃私语此刻也起来了。
    其中基本皆是对妤蓼这行为的不解和对顾伽身份的顾忌,但更多的人话就开始说着顾伽是和她妤蓼一道来参赛的,谁知道这里边有什么情义啥的……
    人一多说的人也逐渐大胆了起来,先是窃窃私语,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整个会场都喧闹起来。
    覃夙听着周遭这各色人马的言辞,逐渐回想起了上一世,也是他们这些人,也是他们这般含血喷人的言辞。
    师尊明明已然为守护人界重伤昏迷,但他们这些人看不到,他们只看得到魔族是从临界的界门出来的,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将这魔族重现世间,全力归咎为是临界守界人师尊的失责……
    也在这时,师尊的昏迷一天比一天严重,他遍寻神医无果,后来,终于在家族暗门下找到了神医的下落。
    待他抱着师尊满怀希望的找去时,神医独孤怀竟拒绝了为师尊医治,后来在他的长跪下,原因竟是他所有的弟子在正道之人手中,他不能治也不敢治。
    所谓正道,他们需要一个人来扛魔族大举入侵的责,然后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似乎这样他们就打败了魔族似的,这就是所谓的正道指举。
    重来一世,原来他们还是这般愚不可及。
    “闭嘴,你们这些只会动嘴的人,既然觉得我师尊所说不行,那你们倒是上去直接杀了顾伽啊。”覃夙说着,手上一个聚形藤甩了过去,这些窃窃私语的弟子瞬间被撂倒了一大片。
    只有少数几个修为尚可的站着,他们狼狈的稳住了身形,几人看着上方带着狠戾气势的覃夙,仿佛是想起了他在比试场上的一剑一藤,最后几人互看了几眼,彼此默契的咽下了要说的话语。
    覃夙此举下,苏慕本带了些笑意的脸抽动了下,将手中剑柄下意识的攥紧,仿佛此刻他手中握住的是覃夙的命门。
    这个人,先是在船舫上重伤了自己,后是坏了他的簪花大会,此刻又将他的计划破坏,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杀了他。
    “我兄弟说得对,你们这一个个的,行又不行的,逼逼赖赖的倒是头头是道。”孤枢怀上前一个回身道,话毕撞了下覃夙:“你眼神太凶了,要温柔。”
    妤蓼见周遭稳定了下来,朝覃夙淡淡的笑了下,示意他放松些,这才出声道:“各位,在下并不是因为什么私人情谊包庇魔族之人,顾伽他就是我们口中的魔族新魔尊,若此刻我们不管不顾的将他杀死,我敢说,老魔尊一定会感激各位的下手。”
    她这话一落,周遭更安静了下来。
    顾伽眼眸中的猩红之色也淡了些许,此刻正目不转睛的妤蓼背影。
    在他视线下,一股风从她的一袭白衫抚过,身后青丝飞扬,一股清淡的梨花香散开。
    顾伽眼眸中的血色彻底淡了下来,恢复了常人的模样。
    “爹,我觉得挽清道主说的有理,此刻贸然将顾伽处死…”孤枢怀此刻大声喊道。
    第67章 心意
    在孤枢怀这话下, 孤帆山的人出现在周遭人视野中。
    孤枢怀的爹是个瘦高的中年人,名唤孤辞九,人称辞九。
    他面向看着不大精神, 但一双眼睛很是炯炯有神, 这么一看, 孤枢怀的眼睛便是随了他。
    在辞九身侧还有孤枢怀的哥, 孤枢慈。他身量略微偏低,眼尾向下, 眼眸看人时犹如一条蛇吐着信子,黏糊又阴势。
    辞九上前几步瞥了眼大喊出声的二儿子,眼里划过一丝无奈,这才接声道:“我儿说的甚是有理, 各位, 如若我们今天不顾苏掌门的安危,就这般杀了这魔头, 老魔尊也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到时…”
    孤帆山掌门这话一落, 虽后边话未尽,但大家心里的小九九也是翻的飞快,是以周遭反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毕竟这逼死泽阳派掌门的锅,事后也不是谁愿意被扣上的。
    孤枢慈则是眼神狠厉的扫了眼孤枢怀,最后仿佛眼不见为净的避开了视线, 朝打头的妤蓼看了过去。
    顾伽冷眼扫了眼周遭, 将手中昏迷过去的苏子阳往身前一抓, 嗤笑了声:“所谓名门正派,我追查好几个个月的畜生, 怎么就次次都断在你们正道这。”
    他这话一出,畜生自是指老魔尊,周遭人有的确诧异的,或者故作诧异的,但妤蓼并不在这其中。
    她了然的扫了眼顾伽手中的苏子阳,上一世也是他派倒戈的最快,再是孤帆山,这两大派的一倒戈直接决定了修仙道门的大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爹和你们魔族勾结?”苏慕直接抢声道,视线扫了眼昏迷不清的父亲,这才又嗤笑一声道:“你这趁我父亲昏迷,当然是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妤蓼则直接上前半步轻声说道:“顾伽,你准备带走苏掌门不也是求证老魔尊的下落,带走何不如就此说开,也好让大家有个见证。”
    “是啊,挽清道主说的在理,老魔尊的下落老夫暗地里也一直在查询,但始终杳无音讯。”
    “是啊,不瞒孤兄,在下也一直暗地里查探,但这老东西就仿佛在人间消失了似的,半点尾巴都没漏出来,我都快要怀疑它是不是又逃回了魔界了。”
    一片附和声中,孤枢慈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此言差矣,咱们大家都没见过老魔尊,可能他真的逃回了魔界呢?”
    孤枢慈的音色也给人粘腻的感觉,带着磁性的阴柔感,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顾伽在他这话下扫了眼他,眼里滑过一丝嘲讽:“无知,在下就是你们口中的新魔界之主,魔界之主有且只能有一个,除非我死,否则那畜生永远也回不了魔界。”
    魔界之地的确只认一个魔界之主,就像它的传位,一任杀一任。
    到顾伽这一任,倒是给了老魔尊逃出的机会,大概也才有了顾伽不惜追杀到人间吧。
    “既然各位要现场对峙,我顾某也给机会,就是大家注意控制自己的脸。”顾伽慢悠悠的把这话一放,下一瞬手指并拢便点了苏子阳的穴。
    在穴位刺激下,苏子阳抖动了下身形也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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