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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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乔起身过去打开门,就见院门外停了辆马车,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男子正一边开院门一边冲她挤眉弄眼:“小两口又吵架了?”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师无言。
    然后他就又讨了一顿好打。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用手机码了一章,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去,2g网都时有时没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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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无言不是夏小乔对手, 被她两扁担就打得翻了篱笆逃跑, 夏小乔也不追他,笑着跟赶车进来的师无语打招呼:“师姐姐!许久不见, 你一向可好?”
    师无语把马车停稳,轻巧跳下车辕,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我还好。”然后转身撩开车帷, 扶了一个须发皆白、硬朗挺拔的老者下来,正是她和师无言的师父琴痴。
    琴痴下了车,夏小乔迎上来叫了一声:“琴爷爷……”接着就看到梅元化和葛中依次从车上出来。
    徐老也迎上来寒暄, 大家说着话进了屋子里分宾主坐下,梅元化就说:“久等你们不来,正好我们也觉得闷了,就索性坐船来蜀中瞧瞧, 到时咱们同回寨中也方便。”
    “这可巧了,”徐老笑眯眯的看一眼夏小乔,又看一眼宣谋, “他们两个正说要今日出发东去,顺路去探望你们, 这下可好,省了路上奔波了。”
    梅元化有点惊讶:“是么?”
    夏小乔笑道:“我是想一路东去、散散心的。不过也不急, 三位爷爷一路辛苦,可用过饭了?”
    师无言挨在门边站着,一听这句, 立刻说:“没有,正饿着呢!小夏这一年手艺大涨,给咱们弄点好吃的吧!”
    夏小乔瞪了他一眼,先去泡了一壶峨眉山产的雪芽茶,然后果真去了厨房,在师无语帮忙下,煮了一锅鸡汤馄饨,捡了几个芝麻饼,又装了两盘徐老早前做好的小菜待客。
    吃过饭,琴痴叫师无言帮着师无语收拾残羹,罕有的自己主动开口说话:“我们启程之前,收到了寨中来信,武当两位长老云石和云鹤登门求见,请大当家就梅定贤和《自然经》一事给个准话,好平息武林纷争。”
    云石道长?不就是春阳子提过的那个武当高手?他们怎么也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夏小乔面露疑惑。
    “这几个月吴越、岭南、西北等地都有人冒名称手上有《自然经》摹本,引得十数个门派介入纷争,有名号的死了二十余人,武当派一向自诩名门正派之首,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夏小乔皱眉道:“这不会是任继业搞的吧?”
    宣谋却不管这些,插嘴问道:“那么梅爷爷确实是神医梅定贤么?”
    梅元化轻叹一声:“这个名号我已经多年不用了。”他承认了之后,接着又说,“但所谓道家宝典《自然经》,我却从没见过。就连琴兄也从未得到过这本书。”
    这是连琴痴的身份一同证实了,夏小乔看看琴痴,又看看梅元化,问道:“所以这本宝典并不是真的存世流传?”
    琴痴道:“反正我是不曾见过,我拿给梅兄作为谢礼的是一本医书,号称华佗散秩的遗作《青囊经》。梅兄仔细读过,证实系伪作,我才去把骗我的那小贼杀了,谁知他们会扯上什么《自然经》。”
    “可梅爷爷如此长寿,既非修炼内功的缘故,又与道家经典无关,谁人肯信?”宣谋又一次插嘴。
    梅元化闻言看看棋痴葛中,又看看琴痴穆飘萍,微笑道:“其实我也不知。身为医者,我是比一般人注重养生之术,但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活到这个寿数。原来只当是阎王忘了收我们几个老家伙,加上我们各自有所好,专心钻研,谁也不计算时日到底过去多少,直到这次出门,我才知竟已活过了百岁。也许就是因着我们几人各有爱好,两耳不闻天下事,只一径苦心钻研,这才活成了人瑞吧。”
    夏小乔闻言若有所悟,看梅元化捻须而笑,琴痴面上平静无波,葛中鼻孔抽气、胡须颤动,一时竟不知接什么话。
    “不过是俗人的想头,”葛中安静了半日,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气哼哼的插话了,“就他们过的那日子,还想长生不老?现在就死都嫌太早!一个个庸庸碌碌、随波逐流,就给他们百岁寿命,又有何用?不过是多耗费粮食而已!”
    宣谋立时要跟他作对:“我就想这么碌碌无为、一事无成的活,还非得多吃粮食,那也是我的活法,怎么就不能多活几天了?”
    葛中冲着他翻了个大白眼:“那你就活你的去,打听我们做什么?”
    夏小乔怕宣谋还要跟葛中吵,忙插嘴道:“葛爷爷别理他。既然寨中有事,你们几位是打算回去?”
    “回去倒不急。武当那两位道长也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大当家明确否认后,他们就走了。”梅元化接过话来,“我是听无言说你们在锦城住得很舒服,就想过来瞧瞧。”
    说是瞧瞧,其实还是担心夏小乔和宣谋心中怀有芥蒂。这番话谈完之后,葛中就叫徐老陪着进城去四处逛逛,师无言也跟着去了,琴痴和师无语各自去休息,梅元化又特意留下跟夏、宣二人聊了半晌。
    他性情温和,言辞恳切,除了说明当日之事外,还提到桃园寨,说关慕羽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对夏小乔和宣谋能仗义援手感怀在心,从头到都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他们二人,此次出行,也很怕麻烦了他们,这才派了两名高手暗中保护。
    夏小乔其实到这时已经完全不介怀了。说起来这些事也都是人之常情,而她一直没有跟桃园寨直接联系,也没有应师无言之邀去探望梅元化等人,其实是因为她有些不好意思,是她自己道行不够,一不能看破世情,二不够洒脱,说了只求无愧于心,却还是在意旁人对自己的看法,对旁人的认可存着执念。
    现在她看开了这些,自然的就不把这些事情担在肩上,谢荣民那边的消息又一直是战事顺利,所以她更觉得没什么必要联系桃园寨。因此她听梅元化说了几句之后,就接过话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表示自己是真的释怀。
    梅元化见了她的神情,确信她是出于真心,这才放下心,又说夏小乔若是有事要东去,就赶紧去,不用顾虑他们,左右他们也得住下来,在锦城消磨一段时光。
    夏小乔确实有点事。她昨天收到的信还是谢荣民写来的,谢荣民本来在屈政亮奉召回京时留在了商都驻守,他当时已经无可回避的认识到,君权和相权之间的矛盾已不可调和,皇帝为了对抗功高盖主的丞相,扶持起了外戚,同时身边还多了很多谢荣民都不认得的亲信。
    屈政亮有意留他驻守商都、稳定敌占区形势,谢荣民的父亲谢子澄也写了几封信来叫他回避两边争端,谢荣民自己也是左右为难,就干脆眼不见为净,留在了商都。
    但年底皇帝又突然下旨把他召了回去觐见,一直到现在都没放他回商都,还要将一个宗室女封为郡主许配给他。谢子澄见势不妙,在回乡祭祖时,就把妻子和小儿子留在了德章镇,他自己偷偷去东京见了当时在雒阳养伤的屈政亮,一直到上个月,听说皇帝逼儿子迎娶宗室郡主才陪着屈政亮一同回到京城。
    谢荣民写这封信时,已经由谢子澄出面婉拒了皇帝好意,说谢荣民早已定亲,那个定亲对象当然就是夏小乔。所以谢荣民在信里说,他父母不日就将南下到蜀中来下聘,并商定婚期。
    夏小乔一看就知是托辞,而且信中明说是来蜀中,就必定不是真的到蜀中来。她之前也与谢荣民通过几封信,知道谢子澄在越国有些产业,所以他更可能是让父母带着弟弟避祸到越国去。至于他自己,早已经泥足深陷,不到屈政亮和皇帝之间分出高下,是不可能脱身的了。
    所以她才打算立刻出发前去接应,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出门,梅元化等人就到了。不过这事也不急,谢家总得作势往蜀中来,路上肯定要乔装打扮有所耽搁,也许她还可以等等谢子澄的确切消息,直接去半路接应。
    打定了主意,她就陪着几位老人在锦城内外游览了几日,还帮梅元化和葛中乔装,免得被任继业的人追到踪迹。除了四处游览,她还捉到师无言陪她切磋刀法,师无言虽然不是她的对手,但对敌经验比她丰富得多,短短几日,夏小乔已觉获益匪浅。
    然后她就收到了谢子澄辗转托人送来的信,问她能不能北上到南阳一带接应谢夫人和谢荣国,他没有提到自己,信写得非常短,字迹也很潦草,显然写的时候非常仓促。
    夏小乔到锦城之后,谢荣民就把她的行踪告诉了父亲,所以夏小乔也收到过谢子澄写来的信,主要是交代她父母本来的产业和德章镇那所大庄院,说已经帮她立了女户,产业都转到了她名下,让她回家去住,不会逼迫她与谢荣民成亲。
    她为了确定真假,拿出那封信来,请梅元化帮忙辨认过,确定是谢子澄的亲笔信之后,立即就要出发。
    梅元化嘱咐了一句,叫她遇上难处记得联系桃园寨,夏小乔答应一声,出门就走。她自己出门,也就不用坐车坐船或者骑马,一路全力施展轻功,经南浦过巫山,仅用了七日就回到了襄阳地面,也是到这时,她才发觉身后跟了个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有网了,争取年前好好更几章,把这一卷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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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锦城出来时, 夏小乔特意选了个没用过的面具, 将自己乔装成一个中年女子,又换了一身粗布衣裳, 连她自己揽镜自照都看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谁,别人肯定就更看不出来了,所以跟踪她的人, 应该不是认得她的那些冤家对头。那会是谁呢?
    此时夏小乔正好到了一处小镇, 也不管天色还早,就进了小镇。这小镇距离官道比较远,所以只比一般的村庄大一些, 并没有像样的集市,也没有正经的客店,只有一间小小酒肆,以卖酒为主, 兼做一些简单的下酒菜。
    她进去坐下,要了一碗粟米饭、一份野菜汤、一碟腌菜,一边吃一边探察四周, 这小镇如此之小,那人要是跟了进来, 她肯定能立即察觉。
    很快夏小乔就把饭吃完了,那个跟着她的人却并没有跟进来的迹象。她问了酒肆主人能不能借宿一晚, 主人说家中窄小,把她介绍到了隔壁杂货铺家中去。
    杂货铺的门面后面有座小楼供店主一家人居住,另外还有东西厢房, 店主就把她安排到西厢空着的房间里。夏小乔给了点钱,要了壶热水,然后就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可直到夜幕四合都没有任何异常。
    是那人没有跟进来,就在外面监视她的动静?还是,来人武功高到她无法探听到?
    夏小乔寻思不出结果,干脆趁着外面夜深人静,偷偷出了杂货铺,在镇子外围绕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那人的踪迹,最后只能放弃,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又继续赶路。
    这一次她没有在襄阳城停留,直接穿城而过,到晚上也没休息投宿,而是一径往南阳奔去。
    那种被追踪的感觉没再出现,也许那人只是认错了人吧,夏小乔把这事丢在脑后,在天亮之后,直接进了南阳城,找人打听了路途,找到了谢子澄信中提到的谢夫人母子暂居之处——城东一处民宅。
    这处宅子的主人是谢子澄做生意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据他信中说是十分可靠的,然而夏小乔赶到这里,敲门问时,主人却说谢夫人母子已经于前日离开了。
    “谢兄找了镖队来护送嫂夫人他们南下,前日上午就出发了。”
    镖队?谢子澄信中可没说过他还请了什么镖队,夏小乔赶忙追问来的镖队有几个人,衣着长相都是什么样子,他们南下的第一站又是哪里。
    夏小乔有谢子澄随信送来的信物,主人就知无不言了,“一共是五个男子,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着就孔武有力,穿一身青布道袍……”他大概描述了一下五人的长相,又说谢夫人是坐着马车带着从人离开的,但第一站去哪里,镖队和谢夫人都没提,只说南下。
    夏小乔向主人道了谢,告辞离开,匆忙回身出城。从南阳南下,最方便的路自然还是襄阳,她一路边赶路边打听,却丁点消息都没打听到。到襄阳城后,又往各处客栈酒楼去探听,仍旧没有谢夫人等人投宿过的迹象。难道他们没走襄阳?
    她心中焦急,没有办法之下,想起梅元化的嘱咐,便去了码头旁边桃园寨的落脚点。
    当初任继业没找到梅元化,回到襄阳后,曾经派人去桃园寨租的大院子寻衅闹事,还杀了人,之后桃园寨就舍弃了这个大院,另找了隐秘的落脚点。夏小乔来之前,师无言把这个落脚点的详细情况告诉了她,她这才能找过去。
    落脚点明面上是个货仓,出租给往来客商使用,所以这里人来人往的,她进去也不惹人注目。夏小乔说了暗号,掌柜的就把她带进去见了此地管事,夏小乔跟管事把情况一说,管事立刻答应下来,并安排人出去打探消息。
    人多好办事,事情安排出去,午后就有消息传回来,说从襄阳南下确实没有这样的一行人,但有人在新野附近却看到了两拨人发生争执,一拨是家仆打扮,另一拨恰好就是五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与夏小乔所描述的镖师形象吻合。
    “后来怎样?”夏小乔听说其中还有个年轻公子,一下子对上号,忙追问道。
    “后来他们就上了车继续往前走了,但不知为何,在白牛镇又转了弯去了穰县,咱们的人正追去穰县接着打听。”
    夏小乔听到这里,立刻起身:“我也去看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那几个镖师大有问题!
    管事见她着急,就问:“可是事情不对?要不要在下传讯请寨子里的兄弟沿途拦截?”
    “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请大家留意吧,有消息就传到穰县去。”
    她跟管事约定了联络方法,就动身向穰县疾行,在傍晚赶到了县城内,并找到了桃园寨的人。
    “夏姑娘,您要找的人找到了,他们今日已经到了雉县。咱们的人还沿途找到了几具尸体,正是那位夫人的家仆,兄弟们看情势不对,已经跟上去埋伏了起来。”
    雉县就在伏牛山南麓,距离桃园寨不过四十里路,正是关慕羽的势力范围,夏小乔略微安心,向那人道过谢,然后写了封信,请他帮忙送到桃园寨关慕羽手上,自己则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再次启程,赶往雉县。
    虽然人已经在桃园寨的监视之下,但夏小乔还是无法不着急,谢子澄既是她父亲的结义兄弟,又为她一家操办了后事,还用心经营夏家家产,并交回到了她手上,如今危急之时,谢子澄将妻儿托付给她,要是她没能及时赶到,将人救回来,怎么对得起他这番恩情?
    可是着急归着急,她的五感仍旧灵敏,离开穰县不久,就又感觉到身后有人追踪。这会儿夏小乔无心与对方周旋,却又恐怕来人会坏自己的事,路上几次兜圈子想甩开对方,都没能成功,干脆在到了一处县城后,翻墙进去屏息躲在了墙根底下。
    几息之后,那个人也渐渐接近县城,并很快就跃上了城头,夏小乔看到那人的影子被月光照得分明,出其不意的祭出系霞纱——她在锦城居住的这段时间,夜半无人练功时,曾把荔藤簪、碧光珠和系霞纱都拿出来试验过,发现这几样宝物虽然效用大打折扣,但还是能发挥一定作用,比下界的东西好用得多。
    她就曾用系霞纱捉到过山中机灵敏捷的野兔和雉鸡。系霞纱祭出时无声无息,可比鞭子之类的东西好用多了,这会儿她出其不意祭出系霞纱攻击敌人,果然也没落空,那个跟了她一路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捆成了粽子。
    夏小乔满意的从墙根下走出去,却在看清那人面容后愣住了:“怎么是你?”
    被捆得结结实实、怎么挣扎也挣不开的那一位正是脸色不太好看的宣谋。
    “你这什么玩意儿?”他臭着一张脸看着越捆越紧的艳粉色长丝巾,“快给我解开!”
    夏小乔本来想去给他解开的,但他语气这么冲,她又不高兴了,“你先说清楚,你为什么跟着我?”
    宣谋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倒没含糊其辞,直接回道:“我看看你去做什么。”
    “那你问我不就得了么?”夏小乔真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个答案,“跟着我奔波千里,你不累?”
    宣谋哼了一声:“我是想看,又不是想听。”说完又催夏小乔给他解开。
    系霞纱本来默念法诀就可收回,但毕竟有些惊世骇俗,夏小乔就跳上城头去,伸手拉住系霞纱一头、并默念法诀,轻轻一抽就把系霞纱收了回来。
    宣谋一得自由,立刻就伸手来抢,夏小乔眼疾手快的把系霞纱塞回了袖子里,并飘身后退,跃下城头继续赶路。
    “你这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宣谋追上来索要。
    夏小乔当然不肯:“我师兄给的防身宝物,怎么能给你看?”
    宣谋道:“你这东西有些古怪。”
    夏小乔避而不答,另说道:“你跟着我也行,但一会儿有事,你得帮忙。”
    “凭什么?”
    “不帮忙,你就别跟着我!”
    “那我路过总行吧?”
    “不行!你要是不帮忙还跟着我,我就再把你绑起来!”
    宣谋:“……”
    夏小乔见他迟迟不答,侧头看时,见他面色阴沉,忍不住笑出来:“好啦,你帮我个小忙,大不了我请你吃……你想吃什么?”
    宣谋认真的想了想,说:“鱼,糖醋鱼。”
    “好,成交!你帮我把人救出来,我请你吃糖醋鲤鱼!”夏小乔大方的说。
    谁知宣谋居然说:“我要吃你做的。”并举起三根手指,“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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