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药罐子受爱虐不虐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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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有止焉上传的这幅油画可以明显看到绘画者熟练的光影色彩运用,那种运用并不是照着教科书模仿,也不单单只是按照技巧落笔,这是成熟的,有自我风格的挥洒。
    也不知道路有止焉从哪里找来的宝藏画手,一般这样子的,都已经院校毕业,小有名气了。
    乔真真看着屏幕上的画,忍不住点击了保存下载。她走出房门,就听到楼下老妈在喊:
    “真真,下来吃饭了!”
    “来了来了。”她一边应和一边嘟囔着下楼:”干嘛只叫我一个人,乔知城不也没下来嘛……”
    “妈,你干嘛只叫我啊!”
    乔母回头拍了下她的脑袋:
    “你哥画画呢,别吵他。”
    “画画,呵,都画了多久了,我看他画得也不怎么样,说不定还没网上随便一个画手画得好。”
    “别胡说,把碗筷拿出来,你爸快到家了。”
    “知道了知道了!”
    乔真真飞快地跑下楼,敞亮着大门的房间里,屏幕上棕色金发的少女裹挟着热烈光芒站在大地的尽头,土地自她脚下龟裂截断,无数崩塌的碎石翻涌成怪兽模样,面目狰狞横暴邪恶。无比剧烈的光芒穿透了少女的身体,让少女的表情有一瞬的痛苦,目光却无所畏惧。
    极为大胆的光线运用和明艳鲜亮色彩扭曲了画中的世界,也冲击着屏幕外观众的视线。画面和世界观仿佛荒诞不羁,而后屏幕逐渐暗下,少女身上的光也仿佛隐没入黑暗,渐渐平息了下来。
    ......
    ......
    生活无忧之后,沈宁自以为可以度过一段轻松的时光,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见鬼的大学竟然有期中考试,人类历史上还有比这更加不合理的设置么?
    沈宁只能每天寝室,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地跑,生活异常充实,让他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
    金秋十月的时候,各种带着异香的花又到了盛开季节,沈宁对花粉敏感,偏偏校园里种满了桂花和木槿,每天都有女孩子在树下嗅花。他不得不严谨地做好口罩手套一整套完善的保护措施。他自己没觉得,但其实自从他回来上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他本来只能算是个害羞内向的小美人,现在每天口罩手套的,衣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独来独往居多,偶尔见到跟人在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是浅浅一笑,眉毛弯弯,还隔着口罩,就更加的……更加的神秘了。
    还在青春期的男男女女对这种有独特风格的人都不太把持得住,有天沈宁晚自修结束回寝室,就被人拦住了。
    是个女生,长长的黑发乌黑亮丽,皮肤很白,令沈宁印象深刻的是她脸上通红一片,在被称为校园情侣最佳打卡景点的湖边小亭里向沈宁告白了。
    不巧的是,湖边岸上种满了木兰花,花期还没完全过去,木华花香浓郁,让沈宁一直心不在焉,在女生磕磕绊绊说完告白话语后,沈宁也心有怜惜。最后他老老实实地说了“不好意思,我想认真学习,还不考虑谈恋爱”这个最简单也最不伤人的拒绝话语。
    这个理由听起来不坏,女生虽然很难过,但最后两人还算礼貌地告别了。
    这事情就寝室里的几个人打趣了一会,很快就被沈宁抛到了脑后,结果周五晚上两节课下课后,他在回寝室的路上被一群男生堵了。
    为首的是个戴着耳钉,头发染黄的男生,身高挺高,看起来很不好惹。沈宁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半步,问:
    “请问有什么事么?”
    男生转着圈打量着他,过了少许才开口:
    “就是你,拒绝了我妹妹的告白?”
    “你妹妹?”沈宁有点恍惚,他不是不记得那个跟他告白的女生,就是看起来那么乖巧的女生竟然有这样一个“混”的哥哥,这一家子基因怎么分配的?
    不过男生的话很好地替他解答了心中疑惑:
    “许溪就是我妹妹,她是我干妹妹,我罩的,你这小子凭什么拒绝她?”
    这就令人苦恼了,面前这个男的更像是骚扰女生不成擅自把人归到自己人当中,好借机进行各种不合理行为的变态,这就不能让他请女生管管自己的哥哥了,相反的,他还得提醒她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
    大概是被沈宁的沉默也惹毛了,男人猛地伸腿踢了踢一边的垃圾桶,垃圾桶发出刺耳的一声,连带着边上的路灯也闪烁了下,发出微弱的光芒,过旁同样回寝室的同学也看到了,小心翼翼地从边上绕过去。
    男生得意洋洋地看了周围人一眼,目光回到沈宁脸上。
    “还戴个口罩,你小子装什么逼啊。”
    他一伸手扯住沈宁脸上口罩边缘就扯了下来,沈宁虽然还戴眼镜,但两边绳子扣得很紧,绳子几乎弹跳了下,将他的耳垂耳廓霍地磨红。
    男人指尖从他脸上划过,让他不适地往后躲了躲。
    “还躲?妈的,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啊?”
    “你一个小白脸还装正经......”
    沈宁肩膀被推搡了几下,他用目光测量着自己到达最近避难地的距离,悲哀地发现这回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我......”他小弧度地张开嘴。
    “你们在这干啥呢?”
    一辆火红色法拉利以极其炫丽的姿态突兀地停在路边,这里已经进入了学生生活区,虽然没有明令不能开车,但大多数人都会在门口的停车场停好车,像个普通学生,老师一样融入大众。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招摇地开着一个大红色法拉利,副驾驶上是一个穿着火辣的美女,两个人浑身上下都由名牌堆砌,男人表情尤其傲慢,透着一股子自以为是的趾高气昂。
    “喂,老齐,干嘛呢?堵这挡路呢?”
    刚还在沈宁面前耀武扬威的男人一下子怂了,点头哈腰宛若见着了主子的爱宠。
    “林少,你怎么来了?没事,我教训小弟呢,那家伙抢我女人。”
    为名誉着想,沈宁还是辩解道:“我没有。”
    他一开口,车里的男人视线就淡淡扫向他,在看清他脸的时候眼神忽然一亮,从眼底缓缓渗出兴奋。
    他哼了一声,笑道:
    “没眼力劲的家伙,你说谁抢你女人呢?”
    “人家可跟大集团老板好着呢,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妹妹。”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谢总出场了(大集团老板),叉会腰
    小沈上辈子真的很有钱,一万只是小钱,他真的只是开心而已!
    第22章 危!
    “人家可跟大集团老板好着呢,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妹妹。”
    他尾音轻佻,语气带着极其暧昧的明示,是个上过初中的人就能联想到的答案。男的一听“大老板”立刻想到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群人目光瞬间不屑,嫌恶又轻蔑地看着沈宁说:
    “原来是小白脸啊,我说他怎么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原来是要当贞节烈妇给金主看啊。”
    “话别乱说。”林少意味深长地说:
    “人家说不定只是好朋友呢。”
    林少见过谢寅带沈宁来,自然知道谢寅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中年老板,但是他故意不说,就是要让人误会。
    而同样的,沈宁只在上周的party中和谢寅同时出现过,林少只可能在那里见到过这里,沈宁回忆了下,他在后面见到的那个party主要人物里没有面前这个人,说明他并不是谢寅圈子里的,很可能连陈瑜圈子里的都不是,陈瑜不可能不提醒他。
    两个人脑子都转的飞快,然而对于现实都毫无影响。远水救不了近火,一个高高在上的谢氏总裁救不了被混混同学围在校园里的沈宁。
    车子的男人看着露出警戒姿势的沈宁,忽然笑道:“我说,难道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不应该好好‘交流交流’么?”
    他轻佻地说:“你是谢总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来,上车,哥哥带你去玩。”
    沈宁刚想拒绝,他身边一圈男的就上前一步展示他们的“势力”,沈宁被逼得身体几乎贴在路灯杆子上,他有轻微洁癖,虽然只是衣服蹭到了,但已经感到难受了。
    男人嘻嘻哈哈地在车里笑,冷漠地看着沈宁被人为难,过了会他才开口:
    “上车,我们一起去玩,老齐,你也开车跟上。”
    “好嘞,林少!”
    那个叫老齐的男人推了一把沈宁,沈宁踉跄了下,听到他骂骂咧咧地说:
    “快上车,林少带你玩那是给你面子。”
    沈宁抿着唇,握紧手上的手机,权衡敌我势力后,最终弯腰钻进车里。他进入车里后,那个林少也把车钥匙给了女伴,自己坐到副驾驶位上,用一种夹带着明晃晃男女原始欲望的目光看着沈宁。
    沈宁对这个充满恶意的视线无法视若无睹,他指尖摩挲着发烫的手机壳,在维持了几分钟的沉默后轻轻地抬起头说:
    “我叫沈宁,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勾了勾嘴唇:“林从柏。”
    “哦,林先生,你好。”
    “你也好啊,沈宁。”
    接下来一段路,一路无话。沈宁还是无法对对方那种仿佛看砧板上的猪肉一样的目光视而不见,他静静地等待着机会,车窗外的商店不断地被甩向后面,车载音响的音乐从劲爆的摇滚变成抒情歌曲,就连车灯都变得温缓舒适。
    沈宁拿出手机,极其自然地解锁,点开一个人的对话。
    【先生,我现在和林congbai在一起,请麻烦来接】
    然而,还来不及完成短信,手机忽然从手心被抽走了。
    林从柏转过上半身,手指上捏着他的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点小事,就不用向谢总汇报了吧?”
    沈宁瞳孔中的光芒微微变化了瞬,过会,他慢吞吞地收回了手。
    ……
    家里面,丽姨走来走去,她虽然平时也都很忙,但今天脸上显然挂着心事。
    谢寅在家换上了休闲服,从楼上下来,看到就问了声怎么了。
    “先生。”丽姨握着口袋里的手机说:
    “我刚和沈先生在讨论周末做什么吃,正聊得好呢,他突然就没回复了,都老半天了。”
    谢寅没放在心上,随口道:”他可能有事吧。”
    “是吧。”丽姨摇了摇头,又走回厨房了。
    谢寅是下来拿牛奶的,他晚上喝的咖啡没那么浓,会用牛奶兑一点,上楼以后,他撇了眼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和某人的最新对话已经是三天前的了。
    和丽姨热火朝天地聊天,对自己这个金主却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这个“情人”,当得可真尽职。
    谢寅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通。
    十分钟后还是没有任何响动,他又拨出一个号码,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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