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21、种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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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呵!呵!舟若行干笑,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光明正大,未来她可是法律盖章承认的南太太。睡自己的老公有什么好心虚!
    “姐,你在傻笑什么?”舟笙歌在她眼前晃晃手,回神啦回神啦。“啊?”舟若行这才发现筷子已经伸到了汤碗里。罗烿烿皱眉,“吃饭还能溜号!”
    不敢分神,抓紧吃,稍后还要题海战术。一想到那一摞子练习册,舟若行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哎,苦逼高叁。
    “糯糯,抬头。”罗烿烿突然凑过来,按住她。舟若行状况外,茫然。罗烿烿捏起女儿下巴,侧过去,耳后这个红痕……是什么!
    舟若行一直是个省心孩子,青春期也没有太叛逆,追星踢球,也就这么点爱好,没听说跟哪个男生走得近。而眼下这证据太过于暧昧,罗烿烿是过来人,压下火气,“这怎么了?”
    十七八的小年轻,有点心思再正常不过,不过可不能走岔了。她反思,舟清朗工作太忙,常年加班,自己拉扯两个孩子还要工作,也是分身乏力。看来是时候对一双儿女进行正确向上引导了。
    捞起桌边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舟若行拧着脖子看,差点惊呼。一团暗红的吻痕赫然卧在耳后。
    那么……敏感的位置,傻子都要多想。
    “蚊子咬的。”心虚,不心虚是假的。她满嘴饭菜,故意支支吾吾。
    阿嚏,舟笙歌适时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火上浇油,“这么冷的天还有蚊子啊。”
    罗烿烿瞄他一眼,勒令儿子闭嘴。
    “可能过敏了,自己挠的。”
    “到底是什么!”罗烿烿差点拍桌而起。
    舟笙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舟若行气呼呼,又强调一遍,“都说了是自己挠的。”
    “怎么挠的?”罗烿烿穷追不舍,“你再挠一个给我看看?”
    还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对,25岁怎么了,长再大也逆不过爸妈。就她那些小九九,妈妈比她多活几十年,有什么猜不透。
    “哎呀,这也痒,那个,那怎么也好痒,妈你看我是不是起疹子了。”舟若行施展毕生所学演技,挠上脖子,疼得龇牙咧嘴。她招谁惹谁了,要对自己下狠手。
    还真就抠挠出来差不多的一个红痕。罗烿烿摇摆了,再次确认,“真的是过敏了?”
    “真的。别大惊小怪了,妈!”
    罗烿烿暂时放过了她,舟笙歌切了声,没意思。舟若行冲他立目,好小子等你有今天的,我非要落井下石不可。
    用过晚饭,舟若行例行公事,拎了厨余垃圾下楼,再顺便去报箱取牛奶。罗烿烿把爱心晚饭装在保温盒里,嘱咐几句,去检察院给老公送晚饭。
    外卖吃久了,她心疼舟清朗的身体。
    门铃急促,舟笙歌以为舟若行又忘带钥匙了,骂骂咧咧拉开门,怔住。玄斐然身穿吊带长裙外搭黑色真皮夹克,倚在门边,“你姐在么?”
    四个字,说得舟笙歌红了脸。玄斐然耸肩,没见识的毛头小子。舟笙歌忙把她迎进来,斐然姐姐长斐然姐姐短地喊。玄斐然说,太绕口了,你也叫我姐算了。
    “姐,那你吃水果么,喜欢吃什么?”
    “都行。”玄斐然没心思和他废话,一模考试在即,她这成绩再落下去,怕是大专都考不上。虽然不想花费心思在学习上,但她心里通透,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她也有美人老去一天,以她的家庭背景,必须想办法,即使靠着男人,自己也得站起来。在此之前,稍微用知识武装大脑,给未来的生活铺铺路。
    舟若行回来时候,玄斐然咬着笔,坐在她书桌前,晃转椅子,唉声叹气。
    “回来啦?我需要恶补。”她哀嚎一声,扑过去抱住舟若行。
    “姐。”
    两人一起回头。
    舟笙歌把自家老姐当空气,眼睛放光对玄斐然说,“洗好了,那我放这了。加油!”半大孩子,握拳,给玄斐然打气。
    果盘里是切成块的西瓜,方方正正,大小正好一口一个,西瓜籽都被细心挑走了。另一半是葡萄,翠绿剔透,一粒一粒剪下来,洗净。
    这还是她认识的舟笙歌么。舟若行咂舌,那什么的力量真伟大。
    “下个月汇报演出,姐,你有空来么?”舟笙歌问玄斐然。舟若行说,“就你那小提琴水平,锯床腿噪音。混在交响乐队里滥竽充数。”
    “舟若行!”
    “没大没小,叫姐!”
    “有时间我就去。”玄斐然接过舟笙歌递来的票,看眼,“再给一张,我带男朋友去。”
    舟若行哈哈大笑,幸灾乐祸,舟笙歌默默又给了玄斐然一张票。
    第二天,晚上大课间南天远陪舟若行加练。
    一组单脚前仰后伏运动后,又加一组扭体,她香汗淋漓,喊热,拉下拉链要脱外套。南天远说,“穿上。”炎热只余下个尾巴,再怎么说也是秋天,季节交替最容易感冒。
    他递了冰镇苏打水给她,掌心抚上后背,摸过几个穴位,“缓解一些么。”
    她扭扭脖子,“感觉肩膀还是很紧。”
    南天远坐在她身后,捏起肩膀,放松,只一下,便停了。脖颈里锁骨上,肌肤虽然被阳光灼成了麦色,却依稀可辨一朵红痕。
    这不是他留下的。语气危险,他问,“这是什么?”
    又来!舟若行翻了白眼,“自己挠的。”南天远掐着纤细的脖颈,没用力,却胁迫感十足,“你再挠一个?”撒谎也要有个度。
    舟若行彻底炸毛,回身对他拳打脚踢,在家受的气都往他身上撒。哭丧着脸,把昨晚悲惨经历一五一十复述。“我再给你挠一个,就死循环了。”
    却把南天远逗笑了。他嗅着她颈间的香气,“要么我再种个草莓,以假乱真。”
    舟若行吓得浑身一凉,不热了,一点不热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为何贴这么近,毫不在意流言蜚语。他当然有分寸,莞尔,拉开距离,继续手上的动作,“还说不是心虚。”
    嗯。舟若行灭了士气。
    葫芦:这个梗灵感来自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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