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想念
接到口喻,萧邑与长公主交代完又匆匆忙忙地入宫。
殿内金碧辉煌,地铺白玉,殿内柱子雕刻龙凤呈祥交织盘旋,栩栩如生。夜明珠悬在梁顶熠熠生辉,檀香缭绕的烟雾缓缓上升,夜明珠的光打落下来了如仙境。
如意殿太监总管领着萧邑入殿,皇帝坐于榻上桌案上摆着棋盘,手里捏着黑棋若有所思。
“陛下万福。”一袭紫色宫袍配着金鱼袋,行拱手礼。
皇帝见他来了笑着招了招手。
“阿邑来了啊!”他招呼着萧邑让他坐,将白棋子递与他。“陪朕下盘棋。”
“好。”
“阿邑觉得,这步棋该如何走。”皇帝捏着棋子在手中把玩着,凌厉的眼神盘算着棋局。
“陛下下的每一步,臣都听命。”他秀眉轻挑下手决绝,将白棋轻放下。
不忠不义,与其放任给予希望,不如将整个想法彻底破灭铲除,既然不愿为臣,那便也不缺其王。
皇帝大笑,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心中挂了甚久的法子总算是有了决策。
“今年年关拿下溯北。”
公主府挑了个好日子早早的便来下了聘。
届时间公主府与将军府结亲的消息传便整个京城,众人都在纷纷猜测,这将军府何时冒出了位小姐。
裳幺在将军府待嫁这些日子,有婢女陪着与嬷嬷学礼仪倒也算不上无趣,倒是他们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但萧邑每日都是雷打不动的一封信送来。
“日夜思念却不与相见,甚是想念娘子。”
裳幺坐在秋千上看着手中的信,杏眸微眨,眉梢温婉嘴角带着笑,暖眼倾洒而下,愈发衬托这甜美的笑颜。
青月端着盘葡萄喂她,笑道打趣道,“是姑爷又给小姐写的信吗!”
她眉眼弯弯低着头羞涩的点点头,苑里的婢女都打趣的笑。
谢景路过小苑被里头的嬉笑声吸引,神思恍惚地望向她。
见少女温婉而笑心底微微一颤,手又情不自禁的摸向胸口的玉牌,心底的预感愈发愈强烈。
便去书房召了暗卫询问可有查到什么,终是没什么消息,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年谢家的小姐还活着。
九年前,云洲谢家惨遭山匪劫掠叁十叁口人死于那场大火,只有谢景那日为上街给小妹买甜饼从而逃过一劫,回来便看到火苗肆意将府邸吞没,浓烟滚滚将它化为一片废墟。
每每噩梦都是他们立于火海中消失。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裳幺觉得有些闷热便让人将餐食摆入院中石桌上,轻风吁吁石榴红裙摆随风飘动,谢景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她。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炽热的目光,裳幺向右一抬头便看到他立在苑门口。
“景哥哥可用饭了?”她起初看到他有些意外后而起身去迎。
“并未…”谢景回答的小心翼翼的。
“那便一块吃吧,青月去拿副碗筷。”裳幺也不知为何一见他便觉得十分亲切,笑吟吟的迎他入座。
谢景看着她的笑颜心底便有了答案,这就是他的妹妹,及时没有证据,但她眉眼间的温婉与母亲及为相似。
一顿饭下来对这位妹妹她是欢喜的很,却又不知该如何同她讲。有些垂头丧气的出了苑子。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青月她们搬了张躺椅出来,她躺在上头看星空,团扇轻摇,很是安逸。
“砰”墙外抛来一粒石子砸在石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把裳幺吓的一激灵,她捏着团扇起身,往墙边看。
萧邑从墙上一跃而下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啊…”一声惊呼,杏眸微瞪捏着团扇的玉手抵在他胸膛上,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裳幺抬起另一只手青扭了他一下问道,“疼吗?”
萧邑拍了拍她的腰有些撒娇道,“疼死了!”
她用团扇掩着面偷偷笑的出声。萧邑抱着她的腰用轻功将她带上了屋顶,裳幺满脸好奇的往下望了望。
“娘子想我了吗?”一双迷人桃花眼深情的望着她还未等她开口又道,“我想娘子了,很想很想!”
一张小脸微微泛红连带着耳尖都绯红。
“多日未见,甚是想念。”软软糯糯的嗓音环绕冲击着他的耳膜。
明月被云雾笼罩。
月黑风高夜,檐上美人俏。
夜光散落,银装素裹的好似为他二人披上了件披帛。
他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托着后脖颈,迫使她的抬头,喉结向下咽了咽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湿热粗粝的舌抵开贝齿将呻吟尽数吞没了去,舌与舌的缠绵悱恻,细细的描绘出每一处香甜。
裳幺紧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拿团扇的手都微微发软,只能仰着头受着这又粗暴又温热的吻。
红唇被吮的锃亮娇红,唇瓣分开时唇齿间绯旎的拉出几条细细的银丝诞液。
看着萧邑是欲罢不能。
暧昧缭绕包裹着二人,“砰砰砰”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倒像是附和着月色的奏鸣曲。
裳幺靠在他肩膀上数着星星上扬的嘴角带着笑都不带往下降的。
娇软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把玩,揉揉捏捏,“娘子的手又小又软。”
她有些娇嗔的点了点头,又摊开手在他掌心上同他比了比。
指尖上细小的划痕伤口看得裳幺一愣,随即便握起他的手仔细看有些心疼道,“怎么会受伤呢?”
“不碍事的,娘子莫要着急。”
萧邑笑了声从怀里摸出一枝桃木发簪,为她戴上发簪,轻轻拨弄着额间碎发,左右瞧了瞧满意道,“很美!”
她抬手摸了摸青丝间的发簪,月光将她的脸照的愈发绯红。
“甚是欢喜。”
裳幺压着心底的雀跃对着他的唇瓣轻啄了下。
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配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