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第33章 答应离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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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浅予哑口无言的看着他,手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逐渐的,那双干净倔强的眸子终究是红了。
    “我爸就躺在那里,那是一条人命宴西聿。”她已经不知道那种语调是合适的,索性不再计较,声音里满是无助和苍白。
    “乔爱的命就不是命了!嗯?”宴西聿一双深黑色的眸底印着她很小的一张脸,那种软弱和她往常的清冷和倔强的硬气判若两人。
    此刻让他觉得刺眼。
    因为那样的一张脸,唯一能让男人心底泛起的只有怜惜。
    刚好是他唯独不想给她的东西,不想给,也不能给!
    “怎么?”宴西聿眯起眼冷冷的睨着她,“你们兄妹俩是打算把我宴西聿当猴耍?”
    官少君说自己是凶手,让他放了官浅予。
    官浅予却能说出一模一样的说辞,表明这件事跟官少君无关。
    但凡宴西聿那一秒脑袋发热,很可能的结果,就是把他们兄妹俩都放走了,最后没人人为乔爱的事情买单!
    官浅予诚恳的看着他,“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让人把我爸的药批下来,可以么,宴西聿,我求你了!”
    宴西聿冷不丁听到她说“求”的时候,神思晃了一下。
    她竟然说“求”?
    继而,薄唇忽然讽刺的扯了起来,低眉盯着她,“你在求我?怎么了,不是当初高傲又强硬的官大小姐了?没有逼我娶你时候的倔性了?”
    官浅予无力的看着他。
    她很清楚,他这样的男人,城府深厚,手段狠辣,生来便享受高高在上的睥睨众生。
    正所谓同质相斥,他最是看不得她这样傲气的人,不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绝不会罢休!
    所以,她也已经不想再跟他对抗,她现在也不敢再持有自己的铮铮傲骨,她没有那个资格!
    爸爸等着她救命,哥哥等着她想办法!
    她还有什么资格骄傲呢?
    她几度开口,想继续用最恳切的语气求他,但是几次张口,都没有发出声音。
    大概,是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终究丢不到最后那一点点的尊严,只能红着眼望着他。
    宴西聿看着她一双眸子越来越红,心底彻底变得烦躁。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男人突然转过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然后将她的脸狠狠转了过去,不准她盯着他看。
    官浅予自然拧不过他,被甩到一边,用手扶住了旁边的东西稳住身体。
    她该坦白的也坦白了,该求的也求了,竟然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嗡嗡嗡!”宴西聿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冷着脸离开了那个包厢。
    房间里只剩下白郁行跟她。
    官浅予原本打算直接走的,然后又突然看向白郁行,眼睛里有了意思希望。
    “白医生在北城医院有职称的对不对?”
    白郁行一直把自己透明起来坐在那儿,突然被问话,“啊”了一声,点了一下头,“是。”
    官浅予眼睛里有了光,快步走了过去,“那我能不能请你帮忙,让他们把我爸的药调过来?只要可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犯法,我什么都愿意去做,真的!”
    白郁行皱了皱眉。
    此刻的官千金,真的毫无名媛气息,卑微,软弱。
    他放下酒杯,看了她,“首先,不是我不帮忙,你父亲的情况,我没了解过。”
    又道:“即便了解了,既然北城医院主任都告诉你药物调不到,那我多半也是没用的。”
    “不可能!如果你都帮不了,就没有人可以救我爸了!”官浅予摇头,“只有你跟宴西聿的关系最好,你帮我求求他,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别!”白郁行赶忙摆手,“别别,别这么说,我哪敢。”
    好歹,她是宴西聿的妻子,怎么敢让她给自己当牛做马?
    王猛只是带着情人羞辱了她,一夜之间指头就掉了,他若是让官浅予当牛做马,岂不是嫌这脑袋位置没放对?
    末了,白郁行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道:“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求他,可能也不太有用。反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在这个节骨眼上,宴西聿收到了乔爱的照片,官少君出来背锅又惹得他正不高兴。
    官浅予这时候以卑微的低姿态求他,只会适得其反。
    是啊,官浅予何尝不知道现在时间对她来说,是一件最奢侈的东西。
    一共就这么几天,她根本就拖不起!
    但是除了直接找宴西聿,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宴夫人和宴董事长。
    偏偏,也是她最不愿意打扰的人。
    可她属实没办法了。
    所以,回到医院熬了一万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完全亮,她便准备去宴家老宅找宴夫人。
    她能当这一年的宴太太,也是因为有宴夫人压着宴西聿。
    他习惯了独断专行,但也是能把宴夫人的话听进去的。
    可她刚到老宅也没多会儿,宴西聿的那辆风暴黑劳斯莱斯霸气的停到了院子里。
    男人是黑着脸进的门,淡淡的睨着她。
    倒是勾着嘴角,“怎么,还想继续利用宴夫人逼我?”
    当着二老的面,他都这样说话,可见这件事,无论谁求情都没有用。
    宴夫人还是看了他,“阿聿,无论如何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做?”
    宴西聿侧首看向宴夫人,“我做什么了?从头到尾,不都是她在逼我?当初逼我结婚,现在逼我救官柏春?”
    说着,他看向官浅予,一字一句的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宴西聿生平最记恨被逼迫、被左右?”
    直到现在,她竟然还敢企图动用他的父母来压他?是打算广而告之,弄得局面不可收拾,到时候让他不得不帮?
    只有他左右别人的份,她凭什么?
    官浅予咬唇看了他,已经足够诚恳,“我可以道歉,我可以配合你做任何弥补!只求你开金口救我爸,可以么?”
    宴西聿并没有说可不可以,只是冷声命令,“上车!老年人不喜欢被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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