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小酥糖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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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浅笑,点点头:“行了阿姨,我懂您的意思。”
    “还有。”
    “?”苏棠眨眨眼,“阿姨,您家家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覃郁榕撇着嘴,狠狠瞪了她一眼:“过两天家里要开宴会,我不想让来的客人看到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棠自然懂。覃郁榕虽然认小桃酥,但不代表她认自己。让别人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就等于默认陆家承认她了,覃郁榕会觉得很丢人。
    苏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答应了。
    下楼以后,覃郁榕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早已消失殆尽,又换回那副和蔼可亲满面笑容的模样去找小桃酥。
    自从到了以后,苏棠一下子就闲了下来。只要和小桃酥有关的事情,覃郁榕都会亲力亲为。陪他玩玩具、喂他吃饭、甚至哄他睡午觉……
    平时苏棠能被小桃酥折腾的要死,可此时只能坐在旁边单手撑着下巴看覃郁榕照顾小桃酥,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人类的本质大概就是犯贱,之前恨不得把臭小子扔进垃圾桶里,现在却有点怀念平时被他吵得想要抓狂的状态。
    为了让小桃酥多陪自己呆几天,覃郁榕叫苏棠给幼儿园请了假,并且找了专业的家教来家里给他上课。
    覃郁榕陪小桃酥上课,他每做对一道题,她就要在旁边夸他一遍,夸得小桃酥都不好意思了,做题做得更加认真。
    陆言修到家的时候小桃酥还有最后十分钟的课。他到客厅看到苏棠正支着下巴昏昏欲睡,覃郁榕陪着小桃酥听课。
    他好像第一次,这么期盼着回到这里。
    他走到苏棠旁边,极自然地抱了她一下,亲了亲她的头顶:“怎么在这睡觉?冷不冷?”
    苏棠被他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陆言修不以为意,低头又亲了她一下。
    覃郁榕也听到动静,回头看两人时便看到这副黏腻的场景。她心里极其郁闷,却也不好说什么,便笑道:“阿修,你回来了?”
    陆言修松开苏棠,朝她走过去:“嗯,妈。你们在上课?”
    覃郁榕还沉浸在喜悦中,语气有些激动:“是啊。郑老师在教他算数。这孩子真聪明,和你小时候一样聪明。”
    陆言修走过去看了看小桃酥的作业簿,浅笑:“当然,随我。”
    覃郁榕微一晃神,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往日陆言修回来,从第一眼见她便是满满的不耐烦,让她看了也觉得厌烦。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两人的对话虽然平淡却让人莫名感到愉悦。
    看到陆言修过来,一旁的家教也夸赞道:“这孩子是真的聪明,这个年纪能会五十以内的加减法就不错了,他现在连简单的乘除也可以做了。”
    被这么夸赞,小桃酥更害羞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他抿着一丝坏笑,用双手捂住脸,只留一只眼睛偷偷打量陆言修,仿佛是在等他夸奖。
    陆言修揉揉他的脑袋,笑意浅浅:“真棒。”
    听到陆言修夸他,他的笑容更明亮了。
    等小桃酥上完课,天色已经不早了。因着陆言修回来的缘故,覃郁榕叫人早早便开始准备晚饭。
    家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覃郁榕还有些不习惯。
    她坐在主座的位置,特意让云姨将小桃酥专用的儿童椅搬到自己旁边,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吃饭。
    午饭的时候小桃酥要在客厅里吃,覃郁榕宠着,就把儿童椅搬到了客厅。
    云姨跑到客厅把椅子搬回餐厅,正好路过玄关时听到门铃响了。
    她放下椅子,跑去开门。借着门口的灯光看清来人时,她吃惊地睁大眼睛:
    “叶小姐,您怎么来了?”
    第66章 六十六块小桃酥
    叶思绮疑惑地看了云姨一眼,却也没往心里去,笑容甜美道:“云姨,我怎么不能来啦?”
    她从小到大,经常来陆家做客,时间久了,覃郁榕把她当亲闺女看待,让她随时过来,不需要提前通知。陆言修不在家的时候,都靠叶思绮有事没事过来看看她,覃郁榕才不觉得那么寂寞。
    云姨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吞吞吐吐地答道:“没、没什么……”
    叶思绮想进去,云姨下意识往中间一挡。叶思绮哭笑不得:“云姨,到底怎么了?”
    “没……真没……”
    犹豫间,叶思绮已经绕过她,往亮着灯的餐厅走去:“今天这么早吃饭呀?”
    她知道覃郁榕要把小桃酥接家里住。她不喜欢那个孩子,但无奈覃郁榕喜欢得不得了。为了讨覃郁榕欢心,她说服自己要表现得喜欢他一点,把他当成自己孩子那样喜欢。
    只是她没想到,苏棠也来了。
    看到端坐在餐厅中的苏棠,叶思绮难以置信地盯着苏棠:“你为什么在这里?”
    苏棠正在给覃郁榕说小桃酥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抬头看到叶思绮,浅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叶思绮皱起眉,冷冷道:“陆家不欢迎你。”
    苏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回道:“你是这家女主人吗?还能管我来不来这里?”她故意加重“女主人”那三个字,是早上覃郁榕说给她听的。
    叶思绮被她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覃郁榕很重视身份地位,她不能让覃郁榕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果然一旁的覃郁榕听不下去了,拧着眉道:“绮绮,苏棠是家里的客人。晚饭是不是还没吃?过来一起吃饭吧。”
    覃郁榕这么说了,叶思绮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还不至于蠢到当着覃郁榕和陆言修的面和苏棠互讽,那样只会让她显得没有教养。
    本来四个人坐刚刚好,覃郁榕在主座,小桃酥坐她旁边,陆言修和苏棠对着坐。结果叶思绮来了以后,正好补在了陆言修旁边那个空位置上。
    苏棠看着他们俩,觉得有点扎眼。
    叶思绮坐下后,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便变得更加微妙了。
    陆言修吃饭时候不爱说话,苏棠也没什么话可说。覃郁榕忙着给小桃酥夹菜喂饭,倒是挺开心的。
    叶思绮虽然坐在陆言修旁边,可看着对面的苏棠,怎么看怎么觉得憋屈。覃郁榕和她说过,苏棠永远进不了他们陆家的门,可这会儿,她竟然借着孩子的缘故住了进来。
    真是够心机的!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朝覃郁榕甜腻腻地笑道:“覃姨,他和阿修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太可爱了。”
    覃郁榕心情极好:“是啊,和他爸长得一模一样。”
    叶思绮朝小桃酥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小桃酥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覃郁榕很快便和叶思绮其乐融融地聊了起来。两人甚至聊到了前不久叶思绮去圣托里尼游玩的种种,还说以后一定要和陆言修一起再去一次。
    小桃酥脑袋摇成小拨浪鼓似的看着覃郁榕和叶思绮聊天,也听不懂她们在聊什么,满心想的都是他想吃远处那盘肉肉,奶奶不给自己夹了!
    苏棠见小桃酥可怜巴巴地望着远处那盘红烧肉,帮他盛了几块。
    她实在不想理叶思绮。圣托里尼是情侣度假胜地,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故意气她的。
    小桃酥有肉吃就很开心了,他的两颊被撑得鼓鼓的,嘴上油汪汪的,朝苏棠眨眨眼。
    那意思是他还想吃。
    苏棠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顺手夹了些青菜放到他的碗里。
    看到青菜,小桃酥眉毛塌了下来,忧愁地望着那一片绿油油。
    覃郁榕注意到小桃酥不开心,朝叶思绮比了个手势,转头去看小桃酥:“乖乖,怎么了?”
    小桃酥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菜,小嘴嘟成一只小河豚:“妈妈给夹青菜,不要吃!”
    苏棠气得想笑。好小子,现在都学会告状了!
    她以为覃郁榕会无脑护着他,刚想解释,便听到覃郁榕语气温柔道:“肉肉和青菜都要吃,以后才能长高高。”
    苏棠微一晃神,突然觉得她不再像往常那样咄咄逼人,反而充满了母亲的慈祥和蔼。如果不是她对小桃酥这样好,苏棠都快忘了其实覃郁榕和自己一样身为人母。
    听她也不向着自己,小桃酥嘴撅得更高了。但是反抗无效,他只能乖乖把菜全部吃掉。
    陆言修见苏棠一直看着小桃酥吃饭,帮她盛了碗汤:“云姨煲的汤很好喝,你多喝一点。”
    苏棠看着碗里奶白色的汤水和鲜嫩的鱼肉,吞吞口水。
    看上去确实不错。
    她乖乖接过碗,用瓷勺舀了一小勺。温热细腻的口感在味蕾中蔓延,苏棠不禁又多喝了两口。
    “比你做的好喝。”她朝陆言修笑道。
    陆言修浅浅一笑,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当然,我只能学到神似学不到精髓。”
    叶思绮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气得够呛。一旁覃郁榕看出来了,也有些不高兴:“阿修,也给绮绮盛一碗啊。”
    陆言修眼睛都不往那边瞟一下,面无表情地回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自己盛?”
    “……”
    叶思绮表情一僵,尴尬地和覃郁榕道:“覃姨,没事的,我自己来就好。”
    小桃酥看着他们,大眼睛扑簌扑簌得眨着:“奶奶,我是小孩子,我也可以自己吃饭。”说罢,为了有说服力,还特意给她表演了个“用筷子吃饭”。
    覃郁榕被他郑重的模样逗得不行,笑得合不拢嘴:“没错,小桃酥最棒了!要多吃点,长高高。”
    小桃酥认真地朝她点点头。
    叶思绮看着覃郁榕对小桃酥的态度,觉得心里被刺得不行。她感觉苏棠好像把所有属于她的都夺走了,而自己反而变成了那个外人。
    吃过饭后,覃郁榕陪着小桃酥到客厅看动画片,陆言修有个视频会议去了书房。
    苏棠无所事事,就跟着云姨跑去厨房看她煮咖啡。
    云姨帮她做了一杯拿铁,上面还拉了个漂亮的花。苏棠看着有趣,求她教自己。
    云姨是个性子温软的,受不住苏棠嘴甜,笑着答应了。
    叶思绮走过来时正好看到苏棠在做咖啡,趾高气扬地朝她道:“哟,给我也做一杯。”
    那语气仿佛是在指使丫鬟。苏棠捧着咖啡杯,虽然那个拉花做得不太好看,但是她还挺喜欢的。她轻轻抿了一口,朝叶思绮眨眨眼:“想喝?自己来啊。”
    叶思绮轻哼一声,不屑道:“我才不做佣人干的事。”
    她那意思是想嘲讽苏棠上不得台面,结果看到站在一旁的云姨神色有些尴尬,愣了愣,连忙解释道:“云姨,我不是那意思——”
    云雅兰跟了覃郁榕几十年,即使做的是佣人的活,但是覃郁榕待她却像姐妹。
    云姨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意温柔:“没事的叶小姐,我本来就是家里的佣人,有什么不得说的。”
    她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对味,有些失落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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