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五一

溺爱(作者:川澜)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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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爱
    作者:川澜
    文案:
    1.
    沈禾柠从小跟在薄时予身边长大,仰望他觊觎他,少女时最懵懂青涩的暗恋都给了他。
    然而被迫分别多年,再重逢的时候,当初风光霁月的男人居然彻底变了。
    各种身份和光环加在他身上,高不可攀的家族继承人,医大重金请来的知名教授,备受推崇的学术大佬,而他本人——
    阴郁疏离,深沉难测,并且……右腿残疾,坐在一把轮椅上。
    2
    跟薄时予分别的这几年里,沈禾柠为了早日去国外找他,变着花样赚钱。
    不仅勤工俭学,还代上课代相亲、假扮别人女友去见父母,天生的又野又撩,无意中惹了一堆桃花债。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薄时予的身边,沈禾柠收起所有棱角,极尽乖纯去引诱他,不在乎他的腿还能不能站起来。
    但薄时予始终不为所动,冷淡拒绝,直到沈禾柠得知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至爱的白月光。
    她终于心灰意冷,选择放手。
    3
    万万没想到,沈禾柠决定离开的那天,她曾经收钱见过父母的五个“前男友”竟然同时出现,排队要她负责到底。
    面对如此修罗场,沈禾柠头疼解释:“只是玩——”
    她想说玩笑而已。
    然而薄时予隐忍太深的情感已经决堤,他攥紧轮椅扶手,噬人的目光盯着她:“柠柠,回来,玩别人做什么,我给你玩。”
    沈禾柠摇头:“如果我不想了呢?”
    薄时予低声笑,抬起头,眼底血丝遍布:“那我求你。”
    ——————
    结果——
    #原来暗恋对象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表面上天真懵懂,纯情无辜,实际上很会撩的茶系大美人
    vs
    表面上温文尔雅,不动声色,实际上掌控欲极强的斯文败类]
    重逢以后,薄时予手腕上常戴着一枚白玉小观音,沈禾柠问他为什么。
    他答:“心魔太重。”
    沈禾柠不解,直到后来,这个男人撕掉一切端方冷静的伪装,手戴普度众生的观音,对她做着最贪婪无度的浪荡事。
    她终于知道,他的心魔就是她,从始至终。
    【我平生所愿,是能明目张胆将溺爱予你】
    1.年龄差八岁,男主和女主没有任何监护关系、亲缘关系及师生关系,在女主成年之前,男主对女主不存在任何暧昧。
    2.男主的腿后面会好的。
    3.所谓“白月光”就是她,柠柠从小就是他唯一的天使。
    4.男主表面冷静,实际宠,很宠,非常无底线地宠。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励志人生
    主角:沈禾柠,薄时予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竟是残疾大佬的白月光
    立意:想得到的就去追
    第1章 1. 禁锢一般把她抵到窗上
    窗外雨水缠绵,玻璃上被拖出湿润蜿蜒的痕迹,卧室昏暗的灯照在上面,晃出大片斑斓,映进男人深黑色的眼瞳里。
    他低着头,呼吸灼热,单手扣着少女纤白的脖颈,禁锢一般把她抵到窗上,俯身覆盖下来,沉缓地叫她小名。
    “柠柠。”
    只是听着他说这两个字,沈禾柠就止不住颤抖,难以自抑地想去抱他。
    他笑了笑,懒散扯下领带,缠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摁过头顶,随即咬上她略微张开的嘴唇。
    唇相碰的一刻,雨声心跳声同时像被引爆,沈禾柠全身感官炸开,脊背绷得战栗。
    男人的衬衫领口松散,露出起伏的喉结,他手指滚烫,与她体温相融,不断加重的亲吻时刻都在掠取她稀薄的氧气。
    沈禾柠仰着头,朦胧盯着他的眉眼,再也不是记忆里的波澜不惊,吻她的时候,他睫毛上也有了失控的潮气,在大雨和夜色里欲态横生。
    吊带裙细窄的肩带垂到她臂弯上,他握住她肩膀,少女薄薄的骨骼几乎要在他掌控间折断。
    男人强势而压迫,灼人吐息折磨她的神经,等到吻更肆意地蔓延,她忍不住鼻酸,依恋地喊他:“时予哥。”
    她一开口,世界就成了一片倒影,被她的声音震碎。
    下一秒沈禾柠感觉到头疼,车声人声毫无预兆地放大数倍,争相涌进耳朵里。
    她捂着额角抬起头,睁开湿热的眼睛,看见车窗外雨水淋漓,路边行人都撑着伞,行色匆匆。
    深重的吻像是还在,但人已经在现实里清醒过来。
    沈禾柠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僭越的梦,眼窝里积的那些泪干脆不忍了,任由淌了出来,再利落地抬手擦掉。
    刚抹了两下,旁边就伸来一只手,试图帮她。
    她反射性躲开,那只手攥了攥才收回去,紧接着递过来一张纸巾:“睡着了?刚才头撞玻璃上疼了吧,要不你往我这边靠,把我当枕头就行。”
    沈禾柠吸了口气,尽量平复心跳,转过头看看身边人,终于想起自己身在哪。
    三天前她接了学长严遇的订单,约好今天扮成温婉贤良款的完美女友,陪他回家去应付父母催婚。
    类似的单子她之前有过几次,过程都很顺利,她的演技也跟着突飞猛进,各种类型不在话下,乖巧这款的自然没什么难度。
    现在她订单完成,坐在返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按理说雇主满意,父母满意,她拿了钱更满意,大家就该好聚好散了。
    但每次散之前,总是免不掉要多费几句口舌。
    沈禾柠随手拽下扎马尾的皮筋,乌润微卷的长发懒洋洋披散下来,几乎垂到腰间。
    她身上那股无害的甜意消散一空,涌上嚣张锋利的艳色,偏偏五官又长得清纯稚气,两种矛盾的美在她身上高调相融,勾着人很难移开视线。
    严遇看得失神,沈禾柠慢慢把眼尾残存的水汽擦干净,公事公办说:“我提前和你说过了,我跟你的雇佣关系从进你家门开始,到出你家门结束,不接受其他任何过界行为,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相当于陌生人。”
    “所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淡,不给对方希望,“暧昧的话千万别说,也别对我示好。”
    心思被戳中,严遇心有不甘地盯着她。
    半个小时前在他家里,沈禾柠还是无可挑剔的乖甜女朋友,哄得他父母眉开眼笑,让他也热血上头,满心以为还能继续发展。
    没想到一离开家门她马上变脸,前一秒还黏人地勾着他衣袖娇滴滴,转眼就无情放开,眼神都不甩他一下。
    虽说只是交易,严遇还是有种被渣了的错觉。
    他虽然已经毕业,但也对沈禾柠有耳闻,古典舞专业今年的新生,刚一入学就凭着这张脸和身段儿风靡各系。
    惦记她的人不少,愿意给她砸钱的估计能从宿舍楼排到隔壁医大,可没听说她对谁特别。
    要说小姑娘清高吧,她又不惜来接这种假扮女友的单子赚钱,要说接地气,那翻脸不认人又太快了,骨子里就透着股天然无辜的渣劲儿。
    小小年纪,长得这么招摇,心未免太冷了点。
    严遇刚想张口,公交车就报了舞蹈学院的站名。
    沈禾柠起身要下车,女孩子腰极细,上下挺翘,匆匆一瞥也勾人眼球,的确有渣的资本。
    严遇的视线停留两秒,舌尖顶了顶腮,追上去捏住她肩膀。
    “柠柠,你要是缺钱用,我帮你行吗,咱们雇佣关系结束,你做我女朋友,想要什么我给你买,我知道你们系的梁嘉月靠背景作威作福,和你争新生晚会的主舞位置,我也替你——”
    肩上的触感以及“柠柠”两个字,刺中沈禾柠还在发抖的心口,梦里属于那个人的指尖和声线犹如被人侵犯,她抗拒地皱眉,回身挥掉严遇的手。
    “学长,我知道你钱多,谢谢你屈尊纡贵跟我坐公交,”沈禾柠眼里还有水色,挑起眉直视他,“不过我赚你的钱,是为了早点去跟我身在德国的亲亲老公团聚。”
    严遇脸色变了,沈禾柠不再管他,冒雨下车,没回舞蹈学院,反而直奔几十米外的医大校门。
    她今天下午还有另一单小生意,去医大替人上一节课,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她脚步又加快不少。
    少女裙角浓蓝,溅起的水花贴到细白双腿上,一路都是招人侧目的明俏。
    快进楼门时,沈禾柠手机响,是下单的那位医大学姐,紧张问她:“到了吗?这门课教授是我们院金字塔尖儿的神仙,特严格,还好他是这学期刚教我们系,只上过几节课,应该还不认识我,你坐最后面低头答个到就行。”
    沈禾柠说:“我到楼下了,来的有点晚,估计最后一排没位置。”
    学姐意味深长地笑:“薄教授的课跟别人不一样,整个教室就首尾两排座是冷门,第一排离太近,大家胆小不敢,最后一排太远,看不清他,其他的越往前越热门,二到五排是大爆款,我要不是今天有急事,不可能浪费见他的机会——”
    沈禾柠意识空白了两秒,抿了抿唇问:“……薄教授?”
    念到“薄”这个姓,她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喉咙水分像被蒸干,干涸得发痒,唇上一阵阵涌着梦里被人重重碾磨的热度。
    学姐没听清她说什么,再追问的时候上课时间已经逼近,沈禾柠揉了下眼角,挂掉电话迈上二楼,心却坠在无底的海里漂浮。
    仅仅只是提到他的姓而已,她就涩得想缩起肩膀。
    她四岁被爸爸送到薄家寄住,从跌跌撞撞的小姑娘开始就跟在薄时予身边长大,仰望他依赖他,长大后更着了魔似的觊觎他,所有少女青涩懵懂的情感都悄悄倾倒在他身上。
    然而十五岁那年的雨夜分别,到现在四年多了,薄时予去了德国没回来过,她也再没见过他的面。
    那些朦胧情感却根本无法消磨,反而变本加厉,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发酵成快要承载不住的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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